22、第二十二章(1 / 2)
宾利慕尚在夜色里减速停下,林隋洲扯开某只作妖的手准备下车抽根烟冷静冷静。
忽然,何尔雅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被持续不停的铃声吵得烦燥不堪,抬起疲软的手翻转摸找。
林隋洲刚获得松快的某物,又被一只柔软的手给紧紧握住了。
对方还把另一只手蹭上去不停滑动?着低声嚷嚷:“……别吵……在接了……在接了……
前座的两?个保镖很有些尴尬,特别是?在听到了老板一道压低的喘气?声时,就更觉得尴尬了。
其中一个比较大胆些的,游移着眼神低声问了句:“老板,要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一晚吗?”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林隋洲正被一双手折磨得头皮发炸,他觉得男人认真是?劣根性深重的物种。在愉悦的感官刺激下,上半身?的智脑会毫不犹豫的对下半身?的冲动?投降,哪怕是?他心理有疾的厌恶着女人。
抬手揉了揉眉,他忍住了想要答应的欲/望,抓住了那?两?只作妖的手,“不用?了,继续开车吧。”
说完,从身?侧座椅上的手包里翻出?一部?手机,看了看上边显示的名称,接通了电话。
“她睡了,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打过来。”
他刚说完,对方却炸了。
“喂,姓林的,是?你吧!你让人强行把我送回家?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别对阿雅做什么?。我警告你,你现在立即马上把她送回家?去!我正在赶去她家?的路上,如果?一个钟头还不见她回来,我就报警,我知道你的名字。如果?你敢对她做些什么?,我会让你名声扫地的!你们这种人不缺女人吧,可别犯傻!”
腿上的女人因为没有了铃声的干扰,已经再?度睡去。
林隋洲有些疲累地往后靠仰着,压低了嗓音:“我想要对她做什么?,你拦得着么?。反而是?你,如果?哪天让我知道了你再?带她去像今天这种场合里,我会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说完,挂了电话,低头望着沉睡的女人。表情?隐在昏暗的灯光里晦暗不明,手指轻轻摩挲在她唇上游移不离。
且不论这个女人现在所处的圈子,她总有天会再?次与?一个男人展开恋爱。会对他开怀大笑,会对他软糯撒娇,会主动?亲吻他甚至是?与?他上床,然后结婚生子。
林隋洲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指骨紧得咔咔作响,却仍是?难已忍下脑中因幻想而升起的深深不快。
黑色的宾利,一路在夜色里奔驰,直到到了目地地锦绣家?园,林隋洲的心情?也还是?没能好转起来。
锦绣家?园是?个别墅群区,保全再?三?盘问了几遍,又登记了车牌号才放他们进去。
等到了何尔雅的那?栋前,林隋洲抱着已经睡得很熟的女人出?了车外。
脚步顿了片刻,又扭头朝下车的保镖之一吩咐:“把二?胡拿下来。”
保镖翰墨点头应是?,折转回去抱了那?把二?胡,才再?度跟另两?人一起跟上了林隋洲的步伐。
在抱着人到达门前时,林隋洲看见了门前有道走来走去的身?影,并认出?了是?谁。
“帮忙把门打开。”
肖娜闻声抬起头,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可当她对上夜幕中那?双眼时,还是?忍不住有点畏惧的按他的吩咐来做了。
看年纪,对方应该小她好几岁。肖娜挺直了腰,心想自己也是?久经江湖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没必要怕个比自己年轻的人。
可就算这样安慰了自己,该怕的还是?怕,但表面她还是?能稳得住的。
按开了密码锁,放了人进屋后,她借着灯光打量了一下心大如猪一样睡死过去的家?伙。
见她身?上衣服整齐,手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顿时又松了口气?。
但害她担心至此,等她醒了一定要狠狠削她一顿才能解气?。
肖娜一边想,一边领着人进了卧室,看到男人把何尔雅放到了床上,又把她的手包放在了边上,才再?度出?声:“很感激你今晚的帮忙,虽然说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但也算了。现在人已经送回来了,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林隋洲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出?到门外从保镖手里接过二?胡也放在了床边。
最后再?看了眼床上的人,才转身?离开了。
凌晨的街道很空,林隋洲坐在车里,心情?愈发的低沉如冰。他不能有任何幻想那?个女人变成其它男人的,却又对所谓的爱情?甚至女人都无法?抱有半点积极向阳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么?样,却又暂时放纵了自己如大部?分男人一样的举止卑劣了一回。
一夜短暂而过,林隋洲照常上班工作。上午十一点时,他接到了预料中的电话。
迟疑了几秒,才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而清醒过来的正常声音,不若咋晚的那?种醉态与?娇媚。
“喂,林隋洲,我昨晚带回来的二?胡是?从哪来的。看做工与?保养还有音质,对方都是?个爱乐之人,我不能就这么?夺人所好。所以你今天有空没,我得还回去跟对方道个歉。还有上次你送我的那?堆东西跟支票,我也得还给你。咱们也没什么?关系,钱与?东西我不能收。”
林隋洲顿了片刻,才回她:“二?胡是?五爷的,昨晚你醉得厉害怎么?也不肯放手。我白天有工作没空,挂了电话发个地址给你,你晚上带着东西过来,我带你去还给五爷。”
电话这头的何尔雅暗暗品了一番这对话的味道,却又没品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平静地回他:“既然这样,那?好吧。打扰你工作了,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何尔雅开始等林隋洲发地址过来。可谁知她等了好几分钟,连个毛也没有。
“狗男人!”她一把扔了手机,抱过了床边的二?胡,轻轻抚摸了一遍,试了试手感就伊伊呀呀的拉开了。
乐声响起的刹那?,她一大早被娜姐狠训一顿,逼着她说清与?林隋洲是?什么?关系的郁闷一扫而空了。
过去式就是?过去式了,这世上每天都有多少人因走不下去而分手啊,她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既然不能走下去,就证明彼此都不是?双方对的那?个人。为一个不是?正确的人而悲伤,她是?有多傻。
只是?……在经历了两?次夭折的爱情?后,何尔雅变得不再?期待爱情?了。反正没有这东西,人又不会死。
她起了床,洗洗漱漱之后给自己煲了锅靓汤,在等待的时间里,又翻出?剧本来背。
在经过了昨晚那?一出?之后,何尔雅决定以后再?不做何怼怼了,要低调做人做事。
然而,对入这行产生过动?摇的心,却是?收不回来了。音乐展现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如果?是?真觉得寂寞了,甚至可以去一些广场衔头。
可是?,总也有些不甘心啊。她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坐在台上,也希望台下是?认真聆听的知音人。
明明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乐器,却逐渐走向了衰亡。她的国乐老师宁真游,一直为此长嘘短叹的不甘着。
何尔雅每每想到这点,也是?很不甘心。她也想复兴国乐啊,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国人大部?分还奔走在吃与?住想要多挣钱的路上,音乐与?乐器又是?个奢侈与?不太现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