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1 / 2)
“怎么?,昨晚还没?摸够,今晚又?想要了,嗯?”
何尔雅气急,根本就不信他说的,“林隋洲,你?又?想骗人了是不是?明知道我醉狠了会断片,就使劲的编造这些有的没?的。”
“呵……”林隋洲咬上她耳垂,引她敏感的颤了颤,才满意地?退开,“你?可以问问前座的两个保镖,看看你?昨晚缠得我有多……紧。”
说完,掐着她腰的大掌往下移去,“小耳朵……”他这声,含着诸多的复杂情绪。
有怀念与她再?次这样贴近的叹慰,有对自?己此刻作为的审视,但更多的却是想要蛊/惑引/诱她。
生而?为人,皆是对自?己宽容对他人苛刻。众生都一?样的自?私,又?何必计较太多。极时?行乐,或许才是最正确的活法。
林隋洲觉得自?已像是只断肉多年?的野兽,不过蹭了蹭,身体就激动不己。但正开着的车里并不是好场合,他并没?打?算真做些什么?,能浅尝点滋味也就够了。
何尔雅整个被困在座椅里无处可逃,因生气与挣扎而?乱了呼吸。
她很清楚,此刻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服软。彼此是前男女友,又?都处在成熟且渴望的年?纪。稍有松檞,就会滋生出一?场与情感无关?的纯身体交流。
何尔雅不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要说此刻有多少羞涩,还真没?有。
林隋洲的身体哪哪她没?见过,哪哪她不熟悉。只是分了就是分了,再?想随时?随地?来一?发绝对不行。
她没?有把自?己送到这男人嘴边,任他再?轻贱一?回的肚量。
对付林隋洲这种人,她应该还是有些从前的经验可借鉴的。
所以,何尔雅把头?一?歪,整个咸鱼样的放弃了挣扎与抵抗。然后就开始哭,很小声压抑的那种。
她觉得自?己再?这么?打?磨下去,演技肯定能得到质的飞跃。
说老实话,何尔雅也不想来这样的软包子行为。她甚至想硬杠的拿酒瓶狠砸林隋洲的脑袋,但却害怕被他折了胳膊。
再?者,林隋洲手臂上的一?些青紫牙印,或许真是她的杰作也不定。
喝酒误人,她也确实有点心虚,所以不好意思同他硬来。
这波委屈的卖惨达到了很好的效果,林隋洲停止了下来,但却因她用上这样的拒绝而?心起不快,“这种程度就哭了,昨晚怼那些男人的狠劲呢。”
他讨厌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因为会联想到他异常软弱并热衷于流泪的母亲。
满身的燥热,瞬间降至冰点。林隋洲坐直身体,降下车窗摸出了支烟点上。
忽然的,他有些后悔与失望。对想要再?来一?场暖昧,对她,对女人。
因嗅到了内心的凉薄,林隋洲夹着烟把脸朝向了窗外不想说话,也懒得哄正在低声哭泣的女人。
其实何尔雅并没?有多伤心,她了解林隋洲不喜欢对女人用强。但卖惨一?成功就收了伤心表情,也有点太假,所以她也只能多“难过”一?阵了。
车里因此而?安静下来,莫约过了四五十分钟,何尔雅不得不主?动打?破了沉默。
“那个,林隋洲,我昨晚究竟在那个五爷那里惹了什么?祸,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准备啊?”
林隋洲没?看她,依旧思绪放空的抽着烟。过了好一?阵,才淡淡回了句:“我不是每次都有心情替人善后的,谁闯的祸谁自?己兜着。”
这个翻脸无情的狗男人,明显是在气她刚才没?答应让他这样那样吧,谁还没?个脾气了。
但何尔雅才不会像个傻子似的和他堵气,而?是摸出了手机,翻了翻微博,看了看娱乐圈新事件与有趣的评论,甚至最后还打?上了游戏。
直到所乘的车子到达了鸿运楼的停车场,她才收起手机去自?己车里把二胡抱起跟在了林隋洲身后。在几个保镖的拥簇下,与他一?同进入了电梯里。
上升的电梯中,她稍稍扭头?侧上,偷偷看了一?眼林隋洲,想看看他气消了没?,却正巧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疏离与审视,还有非常明显的厌倦情绪。
得了,何尔雅知道待会只能靠自?己了。就把一?切都赖在喝醉酒上好了,老老实实该道歉就道歉。
因而?,再?不作它?想,边走边在心里期盼着待会儿要见的五爷是个好脾气的。
出了电梯就是一?条长廊,何尔雅又?记起了自?己昨晚在这里某个包间所遭遇的狼狈事情。
正默默在心底吐槽着,林隋洲和昨晚那个想占她便宜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同时?,对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林隋洲掏出手机看了眼,边走边接通了电话。
何尔雅自?然不能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或是说了些什么?,却眼见林隋洲的神色愈加阴沉了下去。
随即,嘴唇勾起一?丝不快的冷笑:“周队长,你?要是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直接把我抓进去。若是没?有,还请注意你?的身份,说话带点脑子。”
他整个人散开的低气压,让何尔雅有些胆寒。忽然又?记起了林隋洲在大半年?前,被牵扯进了一?桩凶杀案里。
女死者是个什么?鞋业的老板娘,年?纪不轻。然后在她身上发现了一?封遗书,是诅咒林隋洲的。当时?很轰动,还上过热搜,不过很快就撤了。
何尔雅微微落后了几步,望着林隋洲的背影,暗想着这个男人会不会真干出什么?杀/人的事件。
深想了一?阵,她也不确信。虽说林隋洲气量是挺小的,但他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过后根本不上心。
能把这样一?个人逼到动杀心的地?步,究竟会是多严重的事情。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曾几何时?,何尔雅天天都在研究能用什么?办法,可以一?次成功的杀/掉两个成年?人。
为此,她甚至愿用生命来做代价。然而?,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始,那两个她想杀的人已经速度的搬走了。
而?今,她心头?恨意仍然没?消,却是杀心不再?了。为那样的人渣毁了自?己的一?生,太不值得。
人生里有些事,有时?候就是这么?遗憾的存在心底,永远都不会得到解决。
你?会渐渐习惯了它?的疼痛难耐,却又?真真是无可奈何。
时?至此刻,何尔雅忽然发现。她与林隋洲都是心有暗伤负能量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哪能得出什么?正果。所以最后走不下去,是因为从开始就是错的。
前边的林隋洲挂断了电话,一?直持续着低气压往何伍爷的雅间走去,四个保镖也很速度跟上他的脚步。
忽然一?瞬,林隋洲觉得身边似少了什么?,这才醒过神来停下脚步转身望去。
抱着二胡的女人,已经落后了好长一?段距离。等她走近了,他在她抬起的眼里,看见了满目了无生趣的低沉。
“就吓成这样了,出息。”
他的声音冷淡中带着鄙夷,何尔雅被惊回了思绪。定神望去,林隋洲眼底似有着对她的嫌弃。
但对视了一?阵后,这种情绪好像又?不见了。
“还不跟上!”
心知他是误会了,但何尔雅也没?心思解释,淡淡地?应了声嗯,就振作精神跟上了。
一?行人又?走了片刻,雅间总算到了。林隋洲抬手叩了叩,门从里面打?开。
走了进去入目的第一?眼是个老头?,两鬓斑白,精神饱满,极俱气势。穿一?身黑绸短袖衬衫,从底边往上绣着几簇白竹。
他身后是扇高大的红木屏风,上边雕刻着八仙过海。他头?顶的灯饰装的是北斗七星,整个雅间正中央的地?面,还修了个太极乾坤图。
通过这种种来看,何尔雅得出了这个五爷是个讲究人。这样的人,可能应该不会太凶残。
她跟在林隋洲身后,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是伍爷,人旁伍,姓何。”林隋洲先把何伍爷介绍给了何尔雅,才对何伍爷介绍她:“跟您一?个姓,名尔雅。卓尔不凡的尔,雅致的雅。”
在听了对方跟自?己一?个姓后,何尔雅迅速换上了一?幅笑脸,乖巧道:“伍爷好,您也是我们老何家人啊,只是不知道您是字哪个辈的。”
林隋洲侧目看向她,心道,还挺大胆的,这就攀上了。
因事先被人嘱咐过,何伍爷端着态度没?说话,只让林隋洲一?人坐下。
然后一?边煮着茶,一?边扫了何尔雅一?眼又?低下头?去,“我活到这么?一?把年?纪了,可从来没?像昨儿个晚上那样,被人敲碎了酒瓶子指着脑门儿骂什么?下九流上九流,老不死臭流氓什么?的……”
原先何尔雅还以为林隋洲是在骗她,但现在一?听这话,啊的一?声捂住了脸,直叹喝酒误人。
她应该是把在那个包间里所受到的气,因醉酒而?胡乱的发泄在这个何伍爷身上了。简直没?脸见人了,眼下还能怎么?办,只能诚恳认真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