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蹴鞠(2 / 2)
景肆脚背隐隐作痛,又踹了段匀手里的蹴鞠一脚:“这玩意儿比我脸都大,踢它费死劲了!”
“我特地命人按绣球的规格制的,”段匀将蹴鞠抛进景肆怀里,又问,
“你不喜欢?”
“太大了,又疼又累。”景肆抬抬脚,如实答。
“嗯……”段匀听了一愣,又笑着掏出刀来,没等景肆反应过来,便划破了蹴鞠。
“做什么?我又没说不喜欢!”
“打开看看。”
景肆打开蹴鞠,扒开棉絮填充物,里面露出一枚黝黑的埙。
“这埙与我的篪是一对儿,但遗落阮京城外的荒山,吸尽山魂,灵力非常。横竖无人敢要,你若不怕就留在身边。”
段匀从腰际抽出篪来放在那埙一旁。两者皆通体发黑,又带有光泽,其上均有浅色纹路蜿蜒,走向一致,力度统一,相辅相成。
“从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扒拉来东西送我,你也真是好心。”
“哪里来的不重要,主要是一对儿,所以我特地寻来的。”段匀看他讲埙细细擦过后送到唇边,笑答。
一曲吹毕,段匀远远地望着景肆站在蛇虫堆里打了个哆嗦。景肆看着向来被母亲绝对镇压的蛊物冲自己摇头晃脑,不禁啧啧称奇,一脸得意地刚要冲段匀说什么,看到后者一脸菜色,不由惊奇。
“你怕蛊啊?”景肆驱走满地满树蛊物走过来。
“不是怕,是讨厌。”段匀正了正衣冠,又道,
“但我绝对是喜欢你。”
景肆怔了怔,转而笑了起来:
“我的大少爷,你也有怕的东西啊?”边说边出手掻了搔对方下颚。
“说了不是怕!”段匀猛地抓了景肆不安分的手,反身将他按在树上,倾身压了过去。
“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做什么?”景肆慌道。
“这是晚上,周遭没人,你又喊什么。”段匀用鼻尖蹭了蹭眼前人的额头,“你猜我要做什么?”
一吻罢,段匀将人圈在怀里,低头看景肆满脸通红,终是喘匀了气,又从身上摸出什么,递到他手里。
景肆满眼混黑,定睛一瞧,是两块精雕的令牌。均刻有两人名字,其上云龙绕凤,细雕呈瑞,炳蔚凝资,草木贲华,精美绝伦。边缘轮廓却毫无章法,唯一左一右方能并之契合,是为一对。
“雕牌的老人家硬是从病榻爬起雕完的,他说他与夫人希望我们不理世俗,百年好合。”
“……”
“不论是性别还是种族,”段匀抬起景肆的脸,补充道,“我爱你,便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