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2 / 2)
便宜爹是直爽但又不是个傻子,他自己也有好几房妻妾也知道妻妾相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由得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三阿哥被害自家女儿成了冤大头,这会儿正在皇太极跟前当小可怜的剧情,看向皇太极的眼神陡然就不善了起来。
皇太极被自家岳父这眼神看得心头发冷,刚想开口粉饰粉饰太平,却见已然意识到被自家妹子当成搭戏的台子的便宜哥,抽了抽嘴角先开了口,“这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忽略便宜哥眼里闪烁着的腹黑黑芒,那还真是关心自己妹妹的举世无双好哥哥,但严晓晓等的就是这么句话头,看着阿巴亥艳光四射的走到努尔哈赤身边说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席了,却是嘴角的笑意瞬间变成了嘲讽,“那就要请教请教大妃了。”
阿巴亥到底不是没用的继妃,哪怕是看到在场众人对自己的目光都微妙起来,也很是稳得住,“大福晋这是何意,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看着面前阿巴亥拉着努尔哈赤的衣袖面带委屈得白莲花模样儿,想到洛博会临死之前懂事的笑脸,严晓晓就觉得恶心得反胃,“说你一颗心黑得流毒汁,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听得明白了吗?”
跟贱人说道理只会折磨自己,倒还不如跋扈点,这会儿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嚣张霸道的宠妃了,得势还要忍气吞声瞻前顾后不是有病吗?看着自家便宜爹便宜哥俨然站在自己这一边,饶是阿巴亥陡然变了脸色越发一脸的委屈,努尔哈赤也跟着铁青了脸,她也端得一脸的有恃无恐。
她老早就知道努尔哈赤是个什么性子,对待上蹿下跳的布占泰尚能容忍那么多年,何况是正是得用的博尔吉济特氏呢?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阿巴亥,继妃虽然不是个好的,但她蠢啊,不光蠢还胆子小,严晓晓进门之前那么多机会都不见她下手,要不是阿巴亥在背后当军师,哪能叫洛博会白白丢了性命?是以,比起继妃,她更厌恶阿巴亥,自己儿子没本事就想靠拉下别人上位,什么东西?
眼前得了有人给自己撑腰的这样好的机会,严晓晓不发难就不是她了,“洛博会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阖府上下都没事他从哪里去染天花呢?十月二十九大妃在外头偷偷摸摸的找了大夫,十月三十一跟继妃碰了头,紧跟着洛博会就开始不好了,你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呢?”
阿巴亥得宠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的,到了这会儿犹自稳得住,“大福晋这话真是叫我不要做人了,我生下多铎之后身上就一直有些不好,看来看去都没什么用处自是只能找外头的大夫瞧瞧,而我跟继妃是亲姑侄,也向来走得亲近些,总不能继妃比你得宠你心里头不忿,就这样给我泼脏水吧?便是看在大汗的面子上,我也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不敬呢?”
“我女儿用得上嫉妒她?一个被灭了部的女人也配叫我女儿嫉妒?我们博尔吉济特氏就这样不济?!”
严晓晓根本就懒得跟阿巴亥辩解什么嫉妒继妃的指摘,便宜爹却要气死了,要不是碍着努尔哈赤的面子,一口唾沫要直接喷到阿巴亥脸上去,努尔哈赤再宠阿巴亥,也到底是自己的大业更为紧要,不由得也跟着沉下了脸,刚想训斥阿巴亥一二,却听到严晓晓弹了弹衣服,再度轻笑出声——
“是么?怎么那大夫却说大妃你是寻了旁人的天花痘痂找他制成粉呢?”
看着阿巴亥陡然变色的脸色,严晓晓极为好心的再补了一刀。
“就怕你卸磨杀驴,那大夫手里头可牢牢记得是您身边谁去找的他呢,还有余下,尚未用完的痘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