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涅槃重归（2 / 2）

而倒地的黑衣女子只能看到红衣的女子挡在她身前，那只巨兽的攻击在墨玉长笛的阻拦下被化解。

收回法器，凤凰转过身来，低头看着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黑衣的人儿。

伤得很重，没救了。这是她对她唯一的评价。

黑衣女子读懂了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的眼神，她扯着嘴角对着凤凰笑了笑，说：“谢谢，怎么称呼您啊？”

凤凰垂眸看着这个静静接受死亡的女孩子，倒也来了些许兴致，但也仅是兴致，她不会，也不能干涉凡人的生死。

“华遥，我的名字。”凤凰华遥淡淡得说到，一片平静。

“华，遥。真好听，而我，好像没有名字啊！”她顿了顿，呼吸在华遥神力的稳固下趋于平稳，然，这也不过是回光之兆。

“我要死了，可是还有人，在等我救她。”眼中续满泪水，却一滴不落。“我自愿，献祭。可我想大胆请求您，替我寻到母亲，救她。”

华遥摁下不安分的系统，只看着这个大胆献祭的女孩子，直探灵魂。面对凤凰不加掩饰的试探，黑衣女子却无半分畏惧。

“您的，咳咳，魂体不稳，而我，魂魄即将消散，这算是我的报答吧。我，也不想亏欠。”脸上尽是释然。

“好。”华遥缓缓开口，“可你应当知道，献祭的下场。”

黑衣女子挣扎着坐正，抬起满是血污的双手，结印，唇边的微笑回答了华遥的问题。在那一刹，阵法结成，光芒大放！

一道金光闪现，华遥便消失在原地。

灵魂与身体契合度很高，华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了。就在魂体融入的那一刻，原身的过往记忆尽数涌入。

本是堂堂相国府的二小姐，虽是庶出，却也不该过得艰难。只是，父亲的不喜，娘亲的失踪，原身连名字都不曾拥有。

而嫡母只是将她当作盛放灵根的容器，那是相府嫡出大小姐的及笄礼，却也是连名字都没有的二小姐的绝望之日。

来自内心深处的战栗不由得华遥忽视，灵根被挖，修为散尽，十多年的努力为他人做了嫁衣。

相府吗？华遥笑了。

不远处，悬崖瀑布之上，一背着装满一堆不知名药草背篓的青色布衣男子，看到那阵光芒，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叹一声：“有趣！”

理清了发生在原身的一切，华遥起身，看向自己面前的点点荧光，那是原身即将消散的魂。

终是有些不忍，“这便算是你的一世功德吧。”随手取了一片树叶，一曲“往生”悠悠荡开。

荧光似是在曲子的引导下慢慢聚拢，后又消散在风里。

“破了一次例，华遥啊，真是不乖呢！”华遥自言自语。

“噗！”气血终是压不住了，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她的魂灵之力很强大，可这具身体却…唉，日后再用神力需谨慎啊！

“宿主宿主，你怎么样，我，我这里有这具身体需要的丹药。”系统卑微，瞅了一眼自家宿主，终于又说：“宿主，您，要么？”

“909？嗯，拿来吧！”见宿主一脸算你还有点用的表情，系统颤了颤，它不敢说这是要积分的，数了数自己的棺材本，含泪拿出了，额，一地的丹药。

华遥看着这一地的用同一种容器盛装的各色丹药，嘴角抽了抽，凭着感应丹药散出的灵气，素手一抓，其中一个飞了起来。

“剩下的，收起来。”华遥含了丹药，识海中一道金光按住正在翻滚懊恼自己干的蠢事的系统，“你，应该叫蠢货。”

蠢—系统—货：“？”呜呜呜，主神大人，我想回家，宿主太凶了。

不再理会那只作妖的系统，华遥快步向瀑布走去。

凤凰有洁癖，忍到现在，已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