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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柔柔一笑,摇头拒绝:“小淞已心有所属,谢卓兄厚爱。”“那真是可惜了。”欧阳卓宇惋惜道,“要过年了,我明日便启程回南方。”
“这么急……”
“三弟,是你么?”突然一道女声传来,雕刻着金牡丹团花的豪华马车窗帘内,探出一只莹白玉手。
欧阳卓宇与美人都是一愣。
“赵元淞,是不是你?”
知道自己二姐脾气,赵元淞不敢耽误,与欧阳卓宇告了声罪,来到马车近前。
欧阳卓宇不是平头百姓,当然知道马车上的金牡丹团花不是普通装饰,他眯了眯眼,低喃道:“三弟,赵元淞?呵呵,有点意思。”
两姐弟叙旧,激动起来声音有些大,欧阳卓宇隐隐听到女子咒骂小杂种,下贱玩意,什么谢玉华浪蹄子啥的。欧阳卓宇对这未婚妻有了直面了解,不由哼笑:“这真是世家大族出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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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大酒楼,京都有名的纨绔小团体再次聚首,因派系问题,他们鬼鬼祟祟的避开相熟之人,搞得气氛有些紧张。
“赵四爷,您真要把这些都抵押给我?”唐盏爱不释手的拿着鸡血红鲤鱼纹玉璜,又看了看水青羊耳四方尊。
赵元嵩点头,“够不够?不够再将远行哥那件粉底彩釉的前朝古董抵上。”
李远行差点喷茶,“你还真不客气!”
赵元嵩嘿嘿一笑,好哥们儿似得搭上他的肩:“远行哥,你是我亲哥啊,我还与你客气啥。”
蒋正奇懒懒靠坐到一边拆台,“亲哥?呵,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说‘出门子的男妻,堪比半个土匪。’。”
“哪那么多废话呀你!”李远行最是护短,“兄弟有难,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快点,都捐点。”
唐盏摆手:“够了,有这两件就够了。”唐父没别的爱好,除了做生意就剩下收藏古董。唐盏虽是嫡出,却不受唐员外喜爱,想从商队里调用骡马,还得唐员外同意才行。
时间紧急,他们没多聊就散了。赵元嵩傍晚带回好消息,让定国公府人全都高看几分,邓勉咂嘴:“纨绔的狐朋狗友也不是没用啊!”
“你个夯货,快走吧你,将军还等着呢!”赵元嵩急道。
邓勉一招手,带着剩余府兵列队,静默穿过街巷,往城外约定地点跑去。
定国公夫人走过来拉赵元嵩的手,“嵩儿,别看了,与为娘回家吧。”
赵元嵩鼻子发酸,三步一回头的跟在定国公夫人身边。他家将军走时,他没有时间送别,往年他会去西大营外蹲守。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风敬德走后隔日,王管家粮草也准备好。向北一路,积雪未化,北风吹起地表雪粒,打在脸上也挺疼。二少爷的先行军估计已与匈奴对上阵,再难行的路,他们也不能停歇。
王管家往下拽了拽皮帽子,挡住被雪迷花的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一车粮草麻袋垛动了动。他骑着骡子来到这辆车跟前,“停下!”使了个眼色,让护卫将车包围,对着车上喊,“出来,我看见你了!”
赵元嵩小心翼翼缩回僵了一天略酸痛的手脚,侧耳倾听外面动静。
王管家:“再不出来,我可不客气了!”
赵元嵩心道:你还能如何不客气呀,大不了搬开我身上这包粮草……
噌的一声,刀剑出鞘,随后一柄明晃晃的刀刃在赵元嵩鼻尖擦过。与此同时,定国公府里也发现二少夫人不见了,这回轮到二管家着急忙慌,府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