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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道:“那您可是来参加圣子即位大典的。”墨夕:“圣子即位大典是什么?”
“十五日后是我们玄羽城的圣子,也就是少城主继任城主的日子。”守卫指着在城中抱着婴儿跑向中城的同僚,眼中流露出艳羡之色:“这些小孩以后将会成为圣子亲卫。”
“一群不知道资质如何的婴儿作为圣子亲卫?”
墨夕不置可否,她只觉得玄羽城挺儿戏的,不知道是哪个宗门辖下。
她又依稀想起来了,好像玄羽城是她宗门庇护之下的一座城池,墨夕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小丑竟是我自己。
守卫听到墨夕的这句话就有点激动:“圣子可是天上的神仙选中的,天生就和我们这些凡人不一样,那群小孩一旦进入圣子麾下,那就是一步登仙。”
墨夕顺着他的手指,往天上看了看:“我们修仙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和你们圣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圣子就是不一样。”他说不出来原因,只会重复这一句话了,他摇摇头,似乎是在为墨夕感到可惜:“你自便吧。”
说完他又回去守城门了。
墨夕看着皇榜,笑了笑,这个圣子真有意思。
手中的冰糖葫芦已经化了,墨夕又去买了根,太阳渐渐西沉,她抬步走向那座冒着森森鬼气的宅子。
在她刚穿过幻阵的时候,眼前紧闭的大门突然就被打开了,墨夕警惕地看着门口。下一刻。一个小脑袋出现在门边。
又是小女孩。
墨夕松了口气,扬了扬手中的糖葫芦。
果然把小女孩吸引出来了。
墨夕蹲下去,看着小女孩小口小口地舔糖葫芦,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阿娘喊我丫丫。”
“丫丫,那你阿娘在哪儿?”
丫丫疑惑地看着墨夕:“阿娘不就在你身后吗?”
墨夕脸色一变,手中掐诀霍然转身,一道冰刃甩在了空气里面,后面什么都没有。
她回过头,小女孩不见了,只有一串咬了一口的糖葫芦落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入夜的,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墨夕冷笑,原来是幻象。
她推门进入宅子,院落中很安静,只有一棵枯藤老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她走到老树盘根错节的树根面前,划出冰刃便斩了过去,但只在树根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连皮都没有斩破。
墨夕警惕地看着这棵树。
树叶摇了摇,在墨夕面前展现出一道透明的身影,一个满脸血痕的妇人。
“你是谁?”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她也代替老树做了回答,复而又说道:“只是想求你帮一个忙,带丫丫出城,给她找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了此一生。”
“丫丫呢?”
妇人回答:“在屋里睡着呢。”
妇人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但她却无可奈何:“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必了,我没有兴趣。”
墨夕话音刚落,一直静默在旁的老树突然生出树根枝桠,架在墨夕周围,蓄势待发,不容她移动半步。
妇人笑了笑,脸上的血痕裂开,在月光下微微反着光:“你不听这个故事,也走不了,你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体内的灵力可有全盛时期的一成?”
墨夕看到了她眼前那根枯藤,上面一道道划痕印迹历历在目:“那你说吧。”
“从前,有个叫快乐城的地方……”
墨夕突然说道:“等等,我打断一下,你不要无中生友了,你直接说你的故事就行了。”
妇人顿了顿,脸色第一次有点泛青:“从前的玄羽城在遗尘宫的庇护之下,城内处处都是斗志昂扬的修真者,而那时的玄羽城主爱民如子,城内民众都发自内心的爱戴他。”
她顿了顿,似乎往事有些不堪回首:“可不知为何,百年前遗尘宫突然宣布封山,从此与尘世再无关联,最开始还好,在城主的管理之下,玄羽城虽恐慌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缓了过来,但近年不知道因为什么,城主发了疯一样地封了一个圣子出来,他说他要禅位给那个圣子。为了那个圣子,他甚至想献祭他唯一的女儿。”
妇人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但我怎么能让他杀掉我的女儿。”
“献祭?”墨夕抓到了关键词:“为什么是献祭?”
妇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偶然间听到了他和仙师的谈话,说丫丫是什么天生的炉鼎,要献祭。”
“于是我就带着丫丫逃出来了。”
“在这里,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我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