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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师兄轻应一声算作回应。这份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着实令人不适,在场的青衣弟子却好似司空见惯,并无多余情绪。
来上州之前,朝宁早听闻过绛仙门中的规定。内门弟子按照品阶从高到低分为天地玄黄四门弟子,青衣是玄门弟子,蓝衣是地门弟子,白衣是天门弟子,以修为论依次是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彼此之间的修为高出一个大段,因而对上自然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毕竟在这样的地方,实力就代表着一切。
曾师兄瞥了眼在旁看热闹的新生,语气中的讥讽愈盛:“蠢材,有什么好看的。既然得了玉牌,还不快随我来。”
这态度算不上好,但没人敢多言。新生自觉排成一队跟着前去,沈朝宁随在最末。
从考场出来,才是真正进入了绛仙门。绛仙门不愧上州第一大派,檐牙高啄,殿宇重重,四下阶梯皆用汉白玉铺就,华贵非常。曲折回廊间走过抱竹亭,画风陡然一转,从气势恢宏到婉约秀气,水榭下池水潺潺,有红白相间的锦鲤跃然其中,是不是跳上来冒个泡,个头比凡尘中要稍大一些。
曾师兄见有不少新生看得入迷,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趁着能看赶紧多看几眼,一年之后,怕是你们再无缘踏足此地。”
这侮辱得有些过分,新弟子到底不是讲规矩的青衣弟子,人群中已是隐隐有不满的牢骚声发出。
曾师兄倒是懒怠口舌之争,只似笑非笑瞧向发出牢骚的那人,眼中满是显而易见的轻蔑:“一年后你们若能站在此地,再同我说这样的话也不迟。”
品阶最低的乃黄门弟子,也就是他们这些手持玉牌的新生,按照门规,凡是黄门弟子须在择业院学习一年,一年之后若是通过考核,即可进入玄门拜师,若是未通过,则依着能力归入外门和杂门。
也就是说,得了玉牌并非就万事大吉,留下来成为内门弟子,才是要历经真正的考验。
这话一出,也就没人敢再抱怨了。
几乎走过大半个无极山,才在无定苑停下。
五个考场的入选新生全被带了过来,里里外外水泄不通。
最前的青玉台上站着一蓝衣弟子,待人来齐,便开始讲解黄门弟子的规则。新弟子共三百六十一人,分五斋,在之后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