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伊臣青(1 / 2)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好好玩儿~”
时悸端上还剩下一半的酒,又轻轻拍了拍许邻秋的肩,支着她的肩膀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你别太保守,大胆一点,最好是直接破……”
“嘿嘿。”她笑着站直,特别稳地走了两步,举起酒杯示意:“我没醉哦,你玩得开心点。”
“我出去找乐子了~”
许邻秋温和地看着她慢慢挤进人群的背影消失,回过头来,发现虹老板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些微朦胧的视野里,她含着笑,一双眼里似乎藏着丝丝缕缕的柔情。
“可以吗?”她的手一直伸着,轻轻问她。
“好。”许邻秋站起身,便向前一步笑着将手放到了她手中。
女人很主动,轻轻地将手指挤到她的指缝中,十指相扣,轻柔的动作带着肌肤的温差且不让人反感。
她领着她步入舞池,舞池中皆成双入对,循着舒缓的音乐拥抱在一起,微微踏动舞步。
这仿佛是一场最为美妙的心灵舞会。
相恋的爱人们亲近地在巨大又缓和的音乐声下相拥着谈心,满眼幸福。
虹老板轻轻拉着她走进人群,又停下来松开手面对着她。
她眼尾微弯,一步步靠近她,灯光中掉下的星子落到她眼里,璀璨夺目。
许邻秋比她高一点,也许是穿了小高跟的缘故,但女人一点点靠近过来,阴影罩到身上,柔软的手也缓缓搂住了她的腰身,渐渐箍紧,让她本就微醺的头脑更加眩晕起来。
她不明白明明还只是想要主动要联系方式的想法,怎么就化主动为被动了。
但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循着音乐微微低头将下颌抵在她肩头,随意地将手也搭了上去。
虹老板的身子很软,乌黑的卷发很香,耳上一颗简单的碎钻。
那香味和着余留的酒香让人沉迷,靡靡音乐也让人不自觉地循着节奏缓缓踏动脚步。
这一切都太过舒适。
有热气拂到耳边,她听到微酥的软音。
“我叫小红,红色的红。”
原来是红老板不是虹老板啊~
许邻秋低低地笑了起来,酒精好像打开了她压抑的开关,她轻松,愉悦,只想靠本能随心所欲。
“我叫许邻秋,邻居的邻,秋天的秋。”她收了笑,微微偏头,也在她耳旁吹气,却看到染着深红绯色的耳廓,格外迷人。
灯光在她一双笑眼里点缀上迷离的色彩,她微微张唇,咬上了那片绯色,舌尖不经意间舐过。
红老板身子一颤,接着搂紧了她,浑身有些僵硬,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抱歉,没忍住。”许邻秋微微抬头看她,含着笑。
女人也偏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
她带着她在音乐中缓缓挪动,深褐的瞳仁里凝结着微光,只是微微勾着唇问她:“你喜欢我吗?”
“挺喜欢的。”许邻秋完全不带犹豫地回答,又将脸颊贴上她的脸颊,微凉的温度让她阖上眼眸,舒服极了。
女人心里倏然涌上的喜悦将其淹没,她从未想过她能离她这么近,她能听到这样的回答。
“是一见钟情吗?”她颤抖的声音被淹没在音乐声里。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许邻秋温柔的回应声。
“大概吧。”
原来,只需要一瞬间吗,她曾经是那么的努力,她拼命地想要让自己站在顶端,甚至拼了命地跳级,当学生会会长,只是想要离她更近一点,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可似乎从来就没有入过她的眼。
现在,一句大概就让她欣喜若狂了。
……
两道柔和的身躯在这暧昧的舞池中相拥在一起,循着音乐声默契地踏着步子,让时光沉静又温柔地慢慢逝去。
一曲毕,热烈的DJ再次响起,许邻秋还有些恍惚地松开她。
红老板退后一步,从女仆装一旁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
她望着她,狭长的眼尾微挑,带了点红色和不知名的诱惑:“我在6583房间等你,”
她像是早就有所预谋,递卡时拇指抵在卡片一角,动作娴熟,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许邻秋晃了晃脑袋,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手里的卡片。
她把卡片收起来,打算喝完剩下的酒就去。
“老板,跟你说的一样,崔氏老总真的来了,还来势汹汹的样子。”
“无妨,开门。”红老板站在会议室门前,一路走过来心情都很好。
“要不要换一下衣服……”
她望向经理,经理一惊,连忙推开门。
崔氏老总等得满脸黑气,瞧见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个女仆装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地站了起来。
“你们老板好大的派头,惹了事自己不出来,随便派个小姐过来应付我?”
“不过区区一个半路出家收购虹醺的女人,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把我儿子打成那样,还丢到大马路上,现在人被车撞了,躺在医院呢。”
“今天这事,我跟你们没完!”
他怒吼着,阴阳怪气,额头青筋暴起。
红老板冷眼看着,忽然在他怒气冲冲的时候走上前去,一脚狠狠踹在了他面前的桌子角,桌子顺着冲力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瞬间压住了崔氏老总站在沙发一角的腿。
冷硬的桌角撞得骨头一响,五六十岁的男人叫了一声倒在沙发上,身体本就虚,此时更感觉巨大的压力将他的腿骨都要碾碎。
破口大骂的声音还没出口,就看到面前的女人利落地拿掉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极其美艳的脸来。
“伊臣青!”
就算卷了个头发,化了个浓妆,和她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那张冷脸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格。
但崔氏老总绝不会认错。
伊氏集团涉及到的方面太广,是他绝对惹不起的。
‘伊臣青’踩着桌角,狠狠一用力,崔氏老总狐狸般的眼神瞬间收起,疼地在沙发上嚎叫:“快!快过来拉我一把,我的腿啊!”他完全不敢还手抵抗,只敢喊人,谁让他刚刚一时太过气愤,说了‘小姐’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