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 / 2）

白赫一听了之后，虽然面部表情并没显示有多吃惊，但是真实表情却被林匪石看得清清楚楚。

林匪石抬手轻捂自己的左眼，自行交代情况。

他的这双眼睛是天生的。

甄淑仪刚见到自己的儿子是异瞳的时候并没吃惊，只以为左眼是因为小儿黄疸引起的，而且医生也说没问题。

但是等到林匪石一天天长大，这种情况还是没改变以后，她就急了。她请遍整个法国最好的眼科医生，就是拿这只眼睛没办法。林匪石在一天天的检查中终于烦了，甄淑仪才放弃了检查。

林匪石的右眼生得正常，可以看到世界缤纷的色彩，也可以看到附在人身边的低阶邪祟。

而左眼，瞳仁一直保持着刚出生时的明黄色，就像玄猫一样诡异，这只眼睛看到的东西就像照相机的底片呈现出的画面，非黑即白，且能看到人们藏在内心深处的表情，更能看到那些高阶邪祟。

就比如此时的白赫一，右眼看到的白赫一，表情是处变不惊的，更像是整个面部神经与大脑断开了连接，并不会随着大脑的反应做出相应的变化；但是左眼看到的白赫一，虽然只是简单的黑白光影，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是诧异的。

白赫一此时的想法在林匪石眼中一览无遗。

不过因为他无意于窥探其他人的真实情感，也不想看到别人在看见自己眼睛之后投以怪异的眼神，所以他平时都将它罩起来，不让自己难过，也不让其他人受惊。

“我说完了我的，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你的了？就比如，飘在你身边这像蛇一样的黑影到底是什么？”林匪石渐渐地靠近白赫一。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水潭里的水虽然是流动的，但他觉得身边的水是热的。白赫一那儿的凉水对他来说有莫名的吸引。

从林匪石的左眼第一眼看到缠在白赫一身边的黑影以后，他就忍不住想问。这道黑影就像一只邪祟，而白赫一就像被邪祟附身的人——如果白赫一是普通人的话，他是会这么认为的。

黑影像蛇，却比蛇多了两只角，四只爪，有残缺，就像一块破碎的黑布，总之很难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我可没问你的这双眼睛。”明明是这话唠闲不住，自愿说的。

林某人顿时就不服了。“我是看你的好奇都写在脸上了，却又憋着不问这才说的。哼，坦诚相见不好吗？”说着，他低头瞄了一眼水下的景致。额，总之白赫一的身材，每一方面都会让一个男人嫉妒。林匪石当然也是嫉妒者之一。

白赫一保持沉默，而他身上的那团黑影却像活物似的绕着他光洁的身子走了一遍，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面庞。

这画面被林匪石看在眼里。

但是等了许久，他都没等到白赫一开口。可能是难言之隐吧，所以他就不再讨人嫌了。不过林某人憋了一会儿又憋不住了：“白馆主，你和嘲风除祟应该是为了获得邪祟元神里的东西吧，听嘲风说是她父君的元神？”

白赫一点点头。

好奇心驱使，林匪石又忍不住问：“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白赫一抬头与林匪石对视了片刻，不做任何回答。此时林匪石两眼看到的面部表情是吻合的。不论是说实话还是假话，都会被他看穿，所以白赫一选择不答。

林匪石点到为止，给自己找个了台阶下：“我只是为了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虽说是为了还你钱，如果到后来你利用邪祟的元神搞什么大阴谋，那我就是帮凶了，我可不想做什么大恶人。”

“不会。”白赫一习惯每天在凉潭里泡一会儿就入睡，现在已经接近午夜，是该休息了。从潭水起身后，清凉的泉水“哗啦啦”地坠入水池中，林匪石似曾相识的自来熟性子让他完全没有防备，以至于自己光身站在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身前都没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