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于渺茫之中伟大（2 / 2）

也许这才是让卡帕·萨默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对着顾明晚，带着一种饶有兴趣的意味：“最近威廉·赛多伯爵打算举办一场晚宴，我得到了伯爵大人的邀请，你要不要也一同前往？”

顾明晚闻言，侧目看向了卡帕·萨默，他停顿了一秒，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能够参加伯爵的晚宴，也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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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赛多伯爵的宴会，在半个月之后。

因此，顾明晚倒是不着急。他利用现有的财富，以很是便宜的价格雇佣了一群人。当然这并非是顾明晚压价，而是现在的人的薪资，本就是这么便宜。

特别是这种红头发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不怎么看得起红头发的家伙，若是有鄙视链的话，顾明晚相信，这些红发者，可能就处在最低端。

他在奥尔特海湾找了一个地方，教他们如何制作与众不同的手工扇。是的，这个玩意，可能没有平民会买账，但是那些贵族小姐可是很喜欢，她们一天到晚，手上都会拿着一把扇子，用来表示自己的优雅。

而若是有谁的扇子，别出心裁，那么其他人也会因为攀比和虚荣，而争相过来购买。

这个道理，在当时顾明晚见到卡帕·萨默他们这样的贵族，居然会因为有另一个人的手链比自己的好，而起了杀心的时候，就明白了。

他们身上，所拥有的是怎么样的一种，近乎疯狂的炫耀之意。

“我比你好，”“我能得到你们所得不到的，”这或许就是贵族们闲聊的时候，所说的最重要的话题。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顾明晚想到这个问题之时，不由自主地轻嗤一声，他垂下睫羽，温暖的阳光在他的脸上，却投下了一抹阴霾。

他说：“小九，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系统779闻言有些茫然，它看着顾明晚，这个自己家的宿主，竟有点搞不懂他的具体意思。

但顾明晚并没有等待它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不喜欢这个世界。”

系统779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问道：“那宿主，我们现在就离开？_(:з)∠)_”

虽然会损失不少的时空之力，但是上个世界存余的时空之力其实还有很多，故而系统779倒是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那么紧护着这些能量不放了。

系统779随之有些低落的说道，“而且我总觉得这个世界，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无声的怪物。”将他们吞噬其中，越是想要有所动作，便越是深陷其中。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它就宁愿窝在系统空间里，都不愿意出来了。它总觉得，这样荒诞的场景，让系统也见之伤悲。

不过，顾明晚闻言，却是勾了勾唇角，笑了笑，他的语调极轻极缓，却是带着意犹未尽的傲慢，他说：“不，我不会离开。”

他平静，甚至是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也不会被这个世界所改变，因为真正应该被改变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社会。”

这个荒谬的社会。

这个追逐着吸血鬼的卡莱城，这些个比野兽还要疯狂堕落的贵族们，这些沉浸在绝望和悲伤之中，却无力反抗的贫苦大众们。

这些，才是应该被改变的。

系统779竟一时为自家宿主的言论所震撼住，但是好在不是第一次了，它沉默了一下，随后问道：“那宿主，你是想拯救他们吗？”

顾明晚弯了弯唇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对此，他却摇了摇头，“我不是想拯救他们，我又不是什么神明，”他说，“况且能够真正拯救他们的，也只有他们自己。”

“我只不过是想做一些，自己所想要做到的事情罢了。”顾明晚自嘲的笑了笑，“小九，我可不是什么伟大光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