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我为刀戟(8)(2 / 2)
锁骨上有微凉的触感。沉夜在心里对梅菲斯特说了一声欢迎回来,眨了眨眼睛,适当地茫然,倒不大慌乱。
“……阿兄?”
她坐起身来,神情里浮现出迟来的惊喜,仿佛不小心跑丢了的猫儿,心有余悸地扑回饲养者的怀里。没有警惕,没有怀疑,没有防备,自然而然的抓住了他的手。
“阿兄终于找到我了么?”她弯起眼睛。
他低阖眼眸,片刻,才又与她对视。
“嗯。”左丘失说,“阿兄来接你回家了,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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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能相信野兽可以不忍住食肉?
更何况她是那么地不设防。像主动躺下来展露柔软肚皮的奶狗,对他的一切表现完全没有别的含义,只是单纯的肢体接触和袒露自我。她仿佛永远也意识不到她的皇兄已经是个成年男子,拥有随时征服她的高大健壮的身躯,和让她无法反抗的权势地位。
她梳起头发时露出细白的后颈。她踮起脚摘花时衣袖滑落之后的小臂。她仰起脸说话时开合的湿润的两片红唇,洁白的贝齿,藏起来的舌尖。
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卷起裤子给膝盖和脚腕上药,小腿的线条从微微凸出的膝盖开始收缩,到流畅地滑出来的饱满如同花苞的腿腹,然后迅速收缩,直到细细的脚腕,还有瘦瘦的脚,脚踝。药水和伤口的颜色让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幼嫩。
她身上的药水混合的香气。因为药太苦而常常露出的悄悄忍耐的表情。精巧的、肉肉的耳垂。颤动的睫毛。
在她回到他的身边之后,左丘失才慢慢地认识到从前的他从来不曾认识到的东西。爱情不止是渴望,狂热的灵魂只要沾染上这种感情,就会变得空空荡荡的,变得饥饿无比,想要被填满。而它所发出的要求,不仅仅是简单的靠近,还包括着最肮脏的肉|欲。
野兽低声咆哮着,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警告声。
左丘失喜欢旁观着看她度过一日又一日。琐碎的细节也喜欢。无聊的事情也喜欢。仿佛只有这样消耗他的精力和时间,才能既满足他空荡荡的内心,又让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太过靠近,以至于影响她的情绪。
她是他的责任。
所以她绝对不可以不快乐。她不应当有烦恼,即使有,也应该只是琐碎的,像猫儿抓不住毛线球一样的烦恼。
左丘失开始理解酒的乐趣。它能够让人很慢地失去思考事情的能力,恍恍惚惚地打发时间,让踟蹰变得轻飘飘地离开身体。
有一日他酩酊大醉,跌跌撞撞跑回来,拥抱住沉夜。
“狸奴,狸奴,狸奴,沉夜,……沉夜,我的沉夜……”他反复地念叨她的名字。
她温柔地问:“怎么啦,阿兄?”
他放开她,稍微退后一点,捧起她的小脸。
然后深深地吻了上去,掠夺她的呼吸,残暴而毫不留情。
“阿兄会让你快乐的。沉夜什么也不必承担,就这样与阿兄在一起吧?”
他喘着粗气,仿佛忽然从酒中醒来,黑眸发亮,带着近乎冷酷的狂热。
“兄妹也是一样的。沉夜会与我一生一起,以后也不会遇上比阿兄对你更好的人。阿兄也是。阿兄会一直对你好的,所以就这样也可以吧?……不要哭,不必哭,沉夜——”
他说到一半,又来吻她,缠绵而粘腻。
“……永远,在一起。”
殿外下起大雨。灯火昏暗摇晃,最终熄灭。
不知什么时候下人们都离开了,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大雨里,变得安静,保守秘密。
充满秘密的声响,哭泣,哀求,喘息,潮湿的征伐,汗津津的脊背,肌肉的律动。
雪芒跪在殿外的廊下,垂眸,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样的,昨天许诺双更的时候,作者觉得自己能美美地睡一觉,然后充满精神地再奋斗一下!
……然后作者失眠了。失眠着撑到了码字的时间(PM7点半左右),ok下定决心开始码字。
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要说有谁错了,那一定是褪黑素这种东西有抗药性的错!
皇兄带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