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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过得会儿,宁樱告辞,“你记得处理好伤口。”秦恪道:“你不再坐一会?”
“不了。”宁樱只是为弄清楚前世的事情。
她往外走去。
秦恪跟在后面,依依不舍。
前面的女子细腰如柳,袅袅婷婷,他的目光移不开,只希望宁樱不要走,哪怕是握着他的手,就这样坐几个时辰都可以。然而宁樱每次都这样,碰碰他的手就走了,毫不犹豫。
看起来甚为无情,可偏偏每五日又要见一见,似乎是很想念他。
秦恪忽然有点不明白,他对宁樱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却说太后看韩家还没有与宁家定亲,便把韩凝之叫入宫。
“凝之,你幼时我就让你认识宁太傅的女儿了,怎么过去这么些年,你都没有打动她?”太后很失望。
那宁玉璋实在是讨人厌,若没有他,儿子就没有底气忤逆,导致她做事缩手缩脚,还要顾忌宁玉璋。太后觉得这日子过得窝囊透了,明明那些大权都应该握在他们韩家才对!
可宁玉璋竟是权倾朝野。
韩凝之惭愧道:“是侄儿无能,请姑母见谅。”
“别说见不见谅的话,你真是拿那个丫头没办法?”韩凝之也是人中龙凤啊,太后不觉得何处配不上。
他已经尽力,奈何宁樱不喜欢他,又能如何?
自从上回见过面,后来母亲又邀请宁樱,陆氏竟然推掉了,说宁樱身子不太舒服,但她分明已经痊愈。
可见宁樱应该是与陆氏表明,她不想嫁给他。
韩凝之很懊悔,他怀疑他一开始就不应该那么接近宁樱,若是陌生人,或许宁樱还有几分好奇,会因好奇去了解他,发现他的优点,从而喜欢上也是难说的,但现在为时已晚。
“姑母,这种时候,侄儿只能等待。”宁樱待嫁之龄,一定会去相看公子,相看的话,就会有比较,就会有优胜劣汰。等到宁樱遇不到更出色的人选,自然就会回头。
太后冷笑道:“你就只有这个法子?”
“是。”
太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读这么多年的书真是白读了,连个对付小姑娘的法子都想不出来,下去吧。”
韩凝之也没有辩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姑姑惯会胡搅蛮缠,他若好好讲道理,她也会用一堆的借口来斥责,索性就承认自己无能,躬身退下。
看着殿门,太后将手边的茶摔在了地上。
很早她就想拉拢宁玉璋,奈何宁玉璋不上钩,好不容易等到他女儿长大了,怎么也得控在手中,将来好用来对付宁玉璋。结果韩凝之一点用都没有,相识十年,也娶不到宁樱。
这可把太后气死了!
天气越来越冷,已是寒冬。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秦恪已经能掌握基本的枪法,但离熟练尚远,他没有松懈,每日都刻苦练习。
这日宁樱去找他时,敲门发现秦恪没有回应,只当人不在,便去牛棚那里喂草。
那两头牛不知是不是因为动得太少,长得越来越肥壮,见到她,哞哞的叫。
宁樱喂了会儿,听到秦恪的声音。
她回过头,看见他披散着头发。
“你刚才在洗浴?”她走入院子问。
秦恪的脸微烫。
他好几日没洗澡,但这日要与宁樱见面怎么也得清洗一下,谁想宁樱来的那么快。
他拿手巾擦头发:“嗯。”
宁樱四处看看:“你没有用炭吗?”
“没有……”他手顿住,“你是不是冷?”急忙走到墙角,拿一些炭出来点燃了放进去。
很快屋内就有热气。
宁樱坐在靠近炭火的地方:“你不用节省,用完了问管事拿,他不会说你的。”
“我只是不习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用过炭,也没有需要,宁樱觉得冷,他一点不觉得。
宁樱打量他:“你穿得也很少。”
“练武,一会就出汗了。”
她点点头:“你将来打算谋个什么职务?”
“不知,令尊说会举荐,可能是五城兵马司衙门,或者是禁军吧。”他补充一句,“徐大哥告诉我的。”
不错,宁樱笑一笑:“总比放牛好。”
秦恪的手又是一顿,但他没说什么,将头发擦得差不多干的时候,拿布条束起。
刚清洗过,他面上干干净净的,母亲说韩凝之生得好,他比起韩凝之的俊秀,更添几分英气,宁樱看得片刻,催道:“伸手啊。”
很是熟悉了,她说话比往前随意。
秦恪就把手伸过去。
宁樱拉住了,默默出神。
春葱般的手指覆在手背上,将他的心搅得好像被投入石块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秦恪想起无数个思念她的夜晚,到底是难以控制了。他希望宁樱与她更亲近些——不是要他当面首吗,那就有个面首的样子。
“宁姑娘……”他忽地开口。
宁樱没想到他会打断自己,惊讶的看向他。
秦恪道:“你不是说,离得近对你的身体有益吗?”
“是。”她当然只能找这样的借口,她总不能说看到前世吧,这样会让秦恪觉得她是疯子。
“那你应该……”秦恪反握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这样是不是更近?”
宁樱懵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都很腼腆的放牛郎会做出这种举动,一时之间都不知怎么反应。
柔软的身子就靠在胸口,但秦恪并不敢拥住,只是如此,也让他很满足了。
鼻尖充盈着男子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宁樱一阵恍惚,仿佛是回到前世,靠在秦玄穆的怀里,但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这是秦恪……她与他之间还远没有到达这种程度呢。
他怎么敢的?
作者有话要说:宁樱:你反了啊!
秦恪:农奴翻身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