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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是的小姐,她还在睡,完全没有醒的迹象。”
“靳先生好久都没回家了,应该不知道她滚楼梯的事情。”
“今天的晚宴?好的……我明白了。”
小声讲完电话,保姆陈瑜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
一头红毛卷发凌乱的散着,脸上浓妆艳抹。在床上躺了一天两夜,脸上油脂分泌导致妆早已经花了。苍蝇腿似的假睫毛掉在眼睑,睫毛膏将眼袋染成了黑色,看上去一副活生生的鬼样子。
如果不是胸口平缓起伏,说是睡死了都有人信。
想到这,陈瑜撇撇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滚楼梯怎么没把你摔死。”
死了她就清净了,省得每天像个特务一样汇报这个家的一举一动。
房间门被砰一声关上,离开的陈瑜没注意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两边长短不一的睫毛轻轻颤抖几下,随后慢慢的睁开双眼。
沉睡的有些久,苏浅迷茫的眼神有点涣散。直勾勾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良久才如梦初醒的坐了起来。
头好疼……
她难耐的揉了揉太阳穴,靠着床头缓了缓。
她困在这个身体里一天两夜,也彻底的接受了自己穿书的事实。她穿进了一本狗血的小说里,成了结局十分凄惨的女配。
“昏迷”的这两天里她的身体没办法动弹,可是意识却十分清醒。
她能感觉到医生帮她检查身体,能听到刚才那个女人每天都会打电话向某个人详详细细的汇报这个家的动态。
当然,也听到了她刚才的诅咒。
苏浅抬眸瞧了眼紧闭的房门。呆了一会儿,她发现情况有些糟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还没有完全褪去,她竟然想不起来剧情走到了哪里。
苏浅掀开被子下了床,正想打开房门走出去,不经意的转头让她看到了出现在全身镜里的“女鬼”。
苏浅:“……”
如果不是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导致反应慢了半拍,她可能直接就被吓得撅过去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恶毒女配就不配有好的审美吗?!
苏浅放弃顶着这副鬼样子走出去的想法,从衣柜里随便翻了件浴袍走进浴室。
洗掉脸上的浓妆和一身酒气后神清气爽。苏浅将这一头显老二十岁的小卷发绑起来,认真仔细的做了个护肤。
睡得太久,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回到房间,陈瑜正好端着餐盘走进来。看到穿着浴袍的苏浅明显吓了一跳。
她就没想着苏浅会醒过来,所以午饭根本没好好做。餐盘上只有一碗白粥和一碟小咸菜,着实寒酸得紧。
“既然醒了就出来吃吧。”说完也不等回应,径自走了出去。
苏浅没有吭声,跟着往外走。
粥就粥咸菜就咸菜吧,她真的好饿。
陈瑜将餐盘放到餐桌上,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别忘了晚上还有宴会。”
“嗯。”
苏浅拉开椅子坐下,舀起粥刚要吹吹,发现粥根本没有热气。她以为温度刚刚好,吃下去后眉头紧紧皱起。
粥是凉的不说,还非常非常甜。吃一口就感觉齁得慌。
“还有其他吃的吗?”
“没有了。”
苏浅放下汤匙,看向陈瑜,“这粥没法吃。”
陈瑜脖子一梗,“我没做别的,我又不知道你会醒。”
“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没好气的撇了下嘴,“我就这手艺。你吃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浅觉得好笑,挑挑眉,“拿着工资却做不好份内的事,你还有理了?”
“给我发工资的是靳先生。”又不是你!
“这样。”苏浅纤细的食指摸了摸碗的边缘,嘴角轻轻勾起,“这么有力气顶嘴一定更有力气干活。”
哐啷——
精美的瓷碗从手中脱落,砸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紧接着是装着咸菜的碟子。
瓷片四散,白粥和酱油崩得到处都是,陈瑜的裤腿也没能幸免。
似乎是没见识过这场面,陈瑜有些傻眼。愣愣的看着苏浅起身,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收不收拾看你心情,反正靳先生会给你发工资是不是?”
苏浅声音轻飘飘,眼神轻蔑得仿佛在践踏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她没有像平时那样恼怒狂躁,可是现在的反应却更加瘆人。
让陈瑜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头脑渐渐恢复清明,思路也清晰了不少。苏浅想起了不少书里的情节。
上帝视角让她知道陈瑜敢这样嚣张因为她不是一般的保姆,她是周冰颜的人。
而周冰颜,是苏浅那个契约老公靳烈的青梅竹马。当然,最后苏浅落得凄惨的下场也跟她脱不开联系。
这关系可能乍一看有些绕,简单来说就是周冰颜作为靳烈十几年的爱慕者,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时不时让陈瑜激一下苏浅,诱发她三五不时发顿脾气。这样靳烈会越来越讨厌苏浅,两人离婚是迟早的事。
周冰颜费尽心思破坏人家婚姻,显然并不知道苏浅和靳烈的婚姻是有期限的。
他们瞒着所有人签了契约,按照现在的剧情算,满打满算还有一年就可以离婚了。
在穿过来之前,苏浅在娱乐圈混了将近十年,什么人都见过,陈瑜这种坏在表面的并不难对付,想给她下套还得多练练。
她坐在梳妆台前淡定的用卷发棒捯饬头发。原主这一脑袋快赶上非洲人的小卷发必须消灭,再怎么糊她在书里也是个十八线演员,怎么可以顶着一坨红色方便面出门。
足足用了两个小时,苏浅才弄好。虽然发色差强人意,但发型好歹变好看了。蓬松自然的大卷让她多了几分娇艳和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