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个串儿(2 / 2)
魏濂愉悦的扑了扑手,“直殿监暂时无主管,你这两天挑个时间,选个能干的调进来。”汪袁解了腰间帕子递到他手上,“是。”
魏濂抹过帕子还给他,“黄田村的番子何时回来?”
汪袁道,“厂督,还得等两日,那村子离西边近,番子一来一回大约有十几天。”
“哪个西边?”魏濂问道。
汪袁回道,“西疆那一带。”
魏濂奥了一声,突地头脑一惊,“傅家是不是被流放到西疆去的?”
汪袁撇嘴笑,“厂督记得清,傅家正是在过黄田村那一片被人杀了。”
魏濂虚眯着眼,心下定了数。
----
孙太后原想着萧纪凌成婚了她能清静几天,没成想新婚第一晚,萧纪凌就在乾元殿内临幸了一个宫女,生生打了孙家的脸。
大早上她就发下一通火,勒令萧纪凌跪在凤璋殿门前,他不给孙家人面子,孙太后也不给他面子,她遣人去请江寒英,直接让魏濂带人进了凤璋殿。
江寒英过门而入,见萧纪凌挺着身跪在蒲团上,暗叫不妙,表面跟魏濂套话道,“魏厂督,太后娘娘作何让皇上这般跪着?”
魏濂推开殿门,跨进一只脚,“江大人进来就知道了,咱家不便告知。”
江寒英愁着脸随他进来,前行几步停在东暖阁的门帘前。
魏濂对他说了声“在此等候”,自行进到阁中。
孙太后扯着宽袍堪堪遮住□□,她赤足下了床,背对着魏濂坐到铜镜前,道,“你把他带进来了?”
“不是娘娘让臣带他来的?”魏濂反问道,他拿下挂在屏风上的碎花褙子展露好,候着她穿。
孙太后阴声一笑,头都没回,照着他的脸扇了一耳光,“魏濂,你跟哀家绕什么弯弯,东暖阁岂是他能待的,哀家的意思是让你领他等在前殿,你想败坏哀家名誉?”
魏濂的半边脸转眼肿起,他提衣下跪,沉着声道,“臣有罪,请娘娘责罚。”
孙太后打完刹那发惊,她是气,从前头那件事,到现在带江寒英入殿,魏濂对她都不是很上心,可是她动手打人着实冲动,魏濂她打不起了。
她佯作娇气,缓和着声道,“赖货,当哀家不舍得罚你?”
魏濂半真半假的抬起脸,“娘娘舍得吗?”
美人皮被刮伤,瞧着扎眼,孙太后一瞬目眩,她伸起一指往他额上一戳,“卖乖。”
魏濂便给她穿衣,“娘娘,臣给您梳个高髻,您脖子好看,衬着人秀雅。”
孙太后勾着眼嗔他,“坏胚子,哀家是太后,得庄重。”
魏濂连声笑,却动手给她盘发,“您在自己宫里,自然是随意些,端着也累,放下歇歇没人敢说。”
孙太后便顺着他的话呈愉悦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