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长老(1 / 2)
四位胡须花白的老人围坐在昂贵的木雕桌前,手里拿着牌,精神十足。
“来,叫牌。”一个长老道。
四个人打得热火朝天的,完全无视了前来的宗一泽。
宗一泽熟视无睹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为自己倒了杯冷掉的茶喝。
三杯茶入喉后,见长老那边牌打得越来越激烈,宗一泽只得轻咳了一声,让长老们注意到自己。
大长老这才注意到了坐在一旁半晌的宗一泽:诶!一泽来啦!”宗一泽这才站起来行礼道:“大长老好、各位长老好。”
二长老:“好好好!一泽今年比试还是第一吗?”
三长老:“我们一泽这般厉害,自然是第一。”
四大长老们如同寻常老人一般对宗一泽嘘寒问暖,像是多年不见一般,也许这便是老人们的共性罢。
四位长老都以身体虚弱不适合同人群挤着去看台为由,推辞了去看今年的比试大赛。比试大会年年皆有,早已看厌。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身心俱疲,自愿退出排名多年。退居二线,为了宗派事业而努力。说直白点,便是练剑太劳累,后辈太争气,而桥牌太好玩了。
唯有五长老还在坚持参加比试,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被刺客断了经脉,今后也只得被迫退休了。
唠嗑了几句之后,大长老才回归正题道:“听侍卫说,方才在楼下,那个女刺客御了你的剑?”
“嗯。”宗一泽其实也大概猜到了长老是为了这件事而召他的。
刀剑有灵,不会随随便便任由别人驱使。一般一把上佳的兵器一生只会认一位主人,主人逝世,剑灵封剑,刀灵封刀。若是自己的兵器能被别人所随意驱使,实在细思极恐。
宗一泽的剑是当年耗费全门派小半财力才寻得顶级铸剑师所制,其剑铸成之初吸食过当时还是婴儿的宗一泽的血肉,一生应当只会认宗一泽一位主人。
今日那女刺客御了泽天剑之事,实在蹊跷。
而且当时场上还有好些门派弟子和侍卫,有人看见后上来禀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其实只有宗一泽一人知晓,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曾经还有一位女子能够御泽天剑。只是他亲眼看着那女子在自己面前自刎而死,今日这一位,定然不是从前那位。
大长老见着宗一泽有些出神,带着八卦的意味:“你和那女刺客……”
意在:你们是不是有奸情?
若是把能够打过五长老的女刺客收之麾下,也不是不可啊!强强联合,下一代定然更加优秀,让宗氏门派能够继续发展下去。
其实之前长老们已经给宗一泽物色了很多的门派嫡系女剑客们,可惜宗一泽一个都不喜欢,甚至以拒绝参加剑客比试为威胁,拒绝再被迫谈婚论嫁。
宗一泽回神,看着四位长老皆一脸八卦,感觉自己有口莫辩,只得如实道:“方才她刻意蒙面,我并不能确定是何人。”
大长老听后立刻对身旁的四长老道:“你去把肖像图拿过来。”
四长老便手脚麻利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着图卷给了坐在边上的宗一泽。
宗一泽起身双手接下,礼数周全地道了声谢。
他接下后,打开一看。只见得那女子高高束起发,眼眸大而有神,鼻子小巧,嘴唇娇滴滴的,也小小一个,侠气中带着一抹邻家少女的青涩。
不由得想赞叹一句:宗氏门派的画师,果然画功不俗。
见宗一泽细细打量着画卷,大长老在一旁问道:“可认识?”
宗一泽摇摇头:“不认识。”
大长老微蹙起眉,并未对宗一泽起疑心,而是道:“此非小事,一泽你需得上心了。”
宗一泽便立起颔首道:“孩儿知晓。”
大长老欣慰地看着自家争气的后代,摆摆手道:“退下罢。”
宗一泽颔首退出房间,一阖上门,便听见里面又热火朝天地打起牌了。他只得立在走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夜色渐深,白杞脱下暖裘后,在一片小巷里穿梭,总算是甩掉了宗氏的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