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底被谁来掳走(2 / 2)
凌安墨寒眸微敛,一把推开他径直朝府外走去,边走边说:“正好我要问问他们为何抓了玖儿。”
“唉!”凌安辰想喊住他问个清楚,他们什么时候抓花玖了?大哥从哪儿听来的这个消息?
林厚松了口气,随即命令部下整兵出发,临走之际,对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曾爱柔说:“曾小姐也随卑职一起面见皇上吧。”
曾爱柔正哭得稀里哗啦,也没听太清楚他的话,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倒是她身边的珍儿听了高兴地说道:“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奴婢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会为小姐作主的!”
曾爱柔这才擦干眼泪,与珍儿一道随林厚去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刚离开,芝芝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脑子里一团乱,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还想坐多久啊,季雨珊?”
啊?司远宁!芝芝惊骇地一抬头,果然是他,却见他身著御林兵的衣饰,嘴角噙着一丝诡谲的笑意,眼带邪气地看着自己。
刚刚定是他伤了凌安墨,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季府,还有尸医,一瞬间她的脑海中转了千百个念头,但是她知道有一点不能暴露,就是她其实是十六岁少女的这个事实。因为很明显他在找一个东西,而这个很可能原主季雨珊是知道的,就算她年幼不知晓,但肯定季鹤会留下一些线索给她,若被司远宁知道自己年过及笄,恐怕会动用各种大刑来逼自己说出线索。
但是她哪里知道什么啊?所以,她只能用小鹿可怜的眼神看着他,颤颤说道:“不……不要杀我……怕怕……”
这才像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表现,那一天可能她吓得太厉害了,才会那般反常,司远宁慢慢地挪步走近,然后蹲下身,含笑看着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大哥哥其实不是坏人,那些都是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做的,大哥哥也很想抓到他。雨珊是个好孩子对不对,不用怕大哥哥,告诉大哥哥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长胡子老头去哪儿了?”
原来他不是专程来寻我,可是又怎么会来王府抓尸医呢?芝芝心中猜想着,还得假装着无知:“那个长胡子爷爷突然不见了!”她夸张地比了下手势,“就是‘咻’这样一下,消失了。”
司远宁闻言皱眉凝思,神情十分凝重,片刻之后忽然展眉一笑,道:“没关系,看他对你倒是有点兴趣,抓了你说不定能诱他出来。”
然后大臂一伸,将芝芝拎到了怀里,暗暗运气,接着足间轻点,瞬间就没了踪影。
大殿上,圣武帝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坐在身边的皇后窦美瑜,生怕她一个发火,自己的手背又得多几个指甲痕。都怪这个大儿子,喜欢哪个不好,偏偏喜欢个小娃娃,真不知他脑袋神经哪根搭错了。接着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曾爱柔,自从多年前她与墨儿订婚时见过一次让他食不下咽几天后,他再也没敢召见她,只是派些人打听她的情况。
事隔多年,相见依然是那么震撼,甚至更加慑人心魄,这孩子咋越长越脱离现实呢?他不禁同情地看了一眼凌安墨,儿子哎,还是你的定力够强,看了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咳,那个……曾爱柔姑娘,今天你也受惊了,先下去歇息下吧,朕会替你拿主意的。”
“谢皇上!”曾爱柔也觉得刚刚就这样狼狈地来面圣有些不妥,立即谢道,接着同珍儿一起退了下去。
“你说到底想怎么样?还反了你!不但欺瞒你父皇,先斩后奏,现在竟然还动起手来了!”曾爱柔一离开,皇后的怒气就忍不住了。
“这些都是儿臣的错,但儿臣心意已决,恳请父皇母后恩准!”
皇后吼道:“你竟然还枉想我们恩准?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子,不过一个稚齿孩童,还出身于青楼,值得你这样铤而走险?”
凌安墨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圣武帝看着怒气冲冲的妻子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儿子,当下叹气道:“我和你母后何曾想违背你的意愿,只是在你出生之时,前国相就预言你以后会娶五岁稚儿,到时弃国弃民,国将大乱。我们本不相信,可是直到昨日我们才生了这些顾虑,否则这曾爱柔我们怎么会愿意你娶她呢?听父皇的话,断了你的念头,以后你要多少女子我们都不会干涉。”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哥再要执拗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凌安辰捅了捅他的肘子,冲他挤了挤眼,示意他服个软。
凌安墨一直低头沉默着,忽然平视着他们说:“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你们要先放了玖儿。”
这是怎么回事?圣武帝和皇后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
林厚立马跪下道:“是卑职的错,为了劝王爷和解,卑职顺水推舟说花玖姑娘为我所掳,请皇上降罪!”
还未待圣武帝表态,凌安墨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直往殿外冲去。
凌安辰无奈地望着他匆忙离去的方向,心中暗叹,何时看他对谁这般上心过?老哥这下果真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