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不让人放心的欧豆豆(1 / 2)
雪兔赶紧扑上去查看他是不是受伤了。而她的手指刚碰到佐助额头的刹那,便被他高得吓人的体温骇住,少年躺在地上痛苦的呼吸着,白皙的皮肤由于过高的体温泛着一种病态的嫣红。
……有点像煮熟的水晶小龙虾。
检查完毕,没有外伤,没中幻术,没被投毒,只是来势汹汹的发烧而已。雪兔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抱怨似的捏了捏他滚烫的脸颊,她才离开几天啊,怎么就把自己作病了?
话说,忍者会发烧吗?修行还不够啊少年。
想是这样想,心疼又是另一回事。雪兔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心还是揪了起来,她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的脖颈和腿弯,轻松的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平时这么别扭要强的傲娇少年此刻像是睡着的猫咪一样乖乖的歪在她怀里,浑身滚烫,双手无力的垂着。
他脸上的冷漠尖锐一扫而空,只剩下引人怜爱的虚弱。
要是她今天没回来,他是不是就要在又冷又硬的地上可怜兮兮的挺尸一夜?
雪兔微微叹了一口气,将他抱上楼,轻轻地放在他自己房间的床上。她学过的医疗忍术不多,而且都是用来治愈物理伤害的,比如说皮肉伤和内伤;这种情况还真不知道有没有用。
伸出手掌,满是咒印花纹的掌心瞬间便凝出一团实体化的淡紫色查克拉,雪兔将掌心放在佐助的额头之上,温和清凉如涓涓细流的查克拉便流入他身体,温柔地疏导着佐助体内过于燥热的温度。
如溪水般清凉柔和的查克拉席卷全身,佐助因为难受而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呦西,体热已经降下来一些了,再来几次估计他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雪兔尝试着再次从掌心提取查克拉,而刚一发力,两只手掌中心却猛然灼热的痛了起来,其间黑色的咒印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雪兔愣住。
嗨????
诡艳神秘的线条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皮肤上游走起来,没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如同被玫瑰簇拥着的深渊恶魔的血盆大口般的图案……那大嘴巴的轮廓似乎张得更大了。
……呃,她没有忘记阳封印·神取之术的咒印是用来吸食别人的查克拉并转化消解为自己所用的。而且两只手心都有,有时候不刻意控制的话它还会自动采集口粮。
比如说雪兔某次没注意,随意地按了按拓也的肩膀,随后这小可怜便迅速两眼一翻脸色苍白的撅了过去。
现在让它不吸反吐……于是它就不乐意了——个鬼啊!
两个咒印图案而已你还牛逼轰轰的限制你主人的人身自由啦?也不看看给你提供栖身之处的两只漂亮柔软的手是谁的啊!
不好意思它还真限制了——雪兔一尝试提取查克拉出来掌心便灼热似火烧一样的痛。
“……”
这么自动化,她可以理解为神取之术快要成了么。
雪兔没办法,只好将袖中一直装聋作哑的治愈蝶小绿提溜出来,语气殷切的问:“小绿呀,我知道你最厉害了,发烧能治吗?”
除了主人之外它谁都不想治。
但在主人湿漉漉的期待目光中它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不情不愿的煽动着翅膀落在佐助鼻梁上,刚落下时似乎还嫌烫脚一般泄愤似的踩了踩。
雪兔:……别以为我没看见。
小绿全身散发出柔和却耀眼夺目的绿色光晕,渐渐将佐助全身都包裹起来,床上躺着的少年在柔美的光晕中平白多了几分不可亵渎的圣洁气质。
哇偶,佐助他在发光——绿油油的光。
还没等雪兔看个够,那绿色的光晕却十分吝啬的迅速消失掉了,小绿的苏爽少年音悠悠地响了起来,说不出是十分遗憾还是十分如释重负:“主人~这家伙没病啊,没病你让人家怎么治?”
“……发烧不是病?”人都快烧熟了这也叫没病咩?
“唔,对我这种治愈系来说,完全没有见过这种病例,不知道怎么治呀。”小绿委屈巴巴的说。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却也只治过他的第一任主人。
宇智波治里此人,堪称宇智波一族传说中的顶级忍者,骁勇善战却也仇家不断,小绿跟着她时,治过各种外伤内伤跌打损伤,甚至还治过痛经、涨奶,做过产后修复(……)
但还真没治过发烧。
“……行吧行吧。”雪兔白眼一翻,毫不温柔地一把抓住它塞进袖子里,认命的去浴室接了一盆冷水。
家里没酒精,用冷水将就将就吧。雪兔将其中一条湿帕子拧干,动作轻柔地搭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另一条材质更加柔软的帕子给他擦身体。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忍界生活了这么久,竟然还需要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来帮他降温呢。
温柔的擦着佐助的脖颈和手臂,顺便还擦了擦他裸露出来的小腿,唔……要不要掀开衣服帮他擦一擦?
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但是只擦这么几块小地方是绝对不行的啊……她这么做绝对不是因为饥渴难耐想满足私欲,而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嗯,就是这样。
雪兔考虑了片刻,还是犹犹豫豫的将手从他的上衣下摆处伸了进去。
然而此刻,一直乖巧的躺着任由她为所欲为的佐助少年似乎是清醒了,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艾玛吓她一跳!
佐助的眼迷迷蒙蒙地微微睁开一线,过了好一会儿眼里的焦距才凝聚起来。他线条干净漂亮的眼睛半阖着,眼神是说不出的水雾朦胧,他启了启苍白干燥的唇,声音沙哑而低沉:“雪兔……”
“嗯,我在呢。”看着佐助难得的脆弱一面,雪兔心里某块角落迅速的柔软下来,心疼得不行。
这可是她宁愿迁就示弱、卖乖讨巧也要宠着的少年啊,她不忍心让他在她眼前受苦。
若是在那个没有她的世界,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这样难受到失去意识的漫漫长夜的?
“雪兔~~~”
佐助艰难地侧过身体,努力地往雪兔的方向靠了靠,往日里骄矜冷淡的声音里含着令人心酸的依赖,因为虚弱而延长的低低的尾音带着点明显的撒娇意味。
他嘟囔着缩了缩了身体,抓住雪兔的那只手松开,反而伸过来弱弱的扯住了她的衣袖,说话的声音小的可怜又断断续续:“我、想你了——”
雪兔一愣,伸出手温柔地理了理他颊侧长长的鬓发,佐助似乎是感受到了令人心安的清凉触感,十分可爱的用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
自尊心极强、宁折不弯的倔强少年从来没有这么乖巧柔弱过。
雪兔眼里溢出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如水的柔情,温暖柔软又包容,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佐助的脸颊和头发,不厌其烦地安抚。就像美琴妈妈曾对他们做过无数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