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夫唱妇随秀恩爱(1 / 2)
林默这次生的病,足足折腾了三天,好在周末两天在家,躺在顾承风的床|上休养,人倒没受什么罪。
林默其实已经好了,可顾承风还是交待刘姨早上只给她喝了碗清粥,结果一路长途跋涉到了公司,去了趟厕所后,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今天她是正式接手工作,她的工作也不知是谁安排的,反正一个早上一共有四个人轮番给她移交,好不容易最后一个也交待完毕,这时已经距饭堂开饭时间过了大半个钟了。
林默徘徊在那一排排“剩菜”面前,饿是真饿,但一点食欲也没有。最后只好挑了两样看起来没那么难看的菜,找了个位子低头吃着。
“哐当”一个碗碟与桌面碰触的声音,林默抬头,便看到顾志雄已经坐到了对面,仍是露出那招牌式阳光的笑容跟她打招呼:“不介意吧?”
林默笑着摇了摇头,可她那句“没关系”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顾志雄跟前的碟子里红红绿绿、金金灿灿的一堆诱人的食物,她一怔,问:“咦?这些……我怎么没看到?”
顾志雄仰起下巴向他右侧的一间房指了指:“这是那里面的,外面没有。”
林默顺着顾志雄的眼光望去,那一排一个一个的小房间,恍然大悟:“噢,是小灶呀。”
顾志雄笑了笑没说话,他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却看到对面的嫂子正盯着他盘中炸鸡翅,于是夹起举到林默的碗边:“要么?”
林默可是三天没见肉、也没闻到肉味了,顾志雄盘子里炸鸡翅的味道又香喷喷的,她实在不愿意装虚伪,很乐意地点了点头:“好呀,谢谢!”
林默毫不客气吃完后又瞅了瞅对面盘子里的清蒸鱼,顾志雄很大方地说她喜欢什么就自己夹,结果,顾志雄面前的盘子里的鸡肉、鱼肉、肉饼最后全被林默一个人给干掉了。
顾志雄瞅着吃饱餍足的林默不禁大笑起来:“我哥到底是怎么虐|待你的?”
林默想着顾承风给她吃了三天的白粥,明明好了今早还是白粥,真的有些生气了,她鼓着脸说:“对,他就是虐|待我,让我喝了三天白粥,搞得我都营养不良了。”
顾志雄觉得对面的林默有意思极了,不禁来了兴致,笑道:“我哥虽然脾气有时暴戾了些,但他人还不错,我看虐|待谈不上吧,会不会是你……感冒了?”顾志雄记得小的时候他一感冒发烧,顾承风的母亲就会交待佣人给他喂白粥。
林默看着对面每次都是笑言笑语的顾志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承风的原因,她看着他也相当的亲切,她若有若无地点了一下头:“是有点儿不舒服。”
林默一说完突然就想起一个事儿来,所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时机刚刚好,于是她学着顾承风的样子开始大秀特秀:“承风的脾气其实挺好的,我迷迷糊糊地睡着,总是他到点喂我吃药,医生交待让我喝三天白粥,他就陪着我喝了三天的白粥,嘻嘻……”她说的这些话全是事实,之前她没觉得有多幸福,现在回想起来才顿悟出来,心里那个美呀,别提了。
顾承风会照顾人?这可是新鲜事儿呀!
顾志雄盯着对面俯首含笑的林默,她的脸上原有一抹淡淡的羞涩,渐渐地被痴痴的笑颜所取代。这个笑颜,里面充满了喜悦、充满了甜蜜,也充满了憧憬。
这就是幸福!
一个深陷在爱的漩涡里,陶醉在幸福中,久久沉醉其中……
忽然,一股强大的失落感夹杂着一丝艳羡的火焰从顾志雄心底里雄雄燃起,如果,假如,有那么一天,他要是爱上了像林默这样的女子,他们的结局绝不会像是他的哥嫂这样的结局。他的婚姻注定是他母亲操控,他没有选择和发言的权利。
顾志雄眨了眨眼,理了理他那暗淡的目光,一转刚才和气的口吻,问:“我妈……还记得吗?”
林默是真得被自己秀幸福给秀进去了,回想着这几天顾承风对自己的态度,越想越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一时把对面的顾志雄给忘了,独自坐在那儿痴笑。猛地听到顾志雄的声音,这才回神儿:“啊?你说什么?”
“离我妈远点。”顾志雄提醒道。
“嗯?为什么?”林默被这么一个毫无来头的话给说糊涂了。
“没有为什么,记住就好了。”顾志雄站起身,朝林默点了一下头:“回见。”然后大踏步走出了饭堂。
林默愣愣地看着走远的顾志雄,这个人一不笑,怎么跟顾承风一个德性,真不愧是兄弟俩。
——
夜色寂静,月色蒙蒙。
林默倚在阳台的玻璃窗内,看着外面的夜色渐行渐深。今天外面又刮起了北风,过几天温度会再次下降,可她,病已经全好了,这就意味着……
门外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向门口,眼眉一弯、唇角一翘,向门口跑去。
顾承风一推门就看到林默笑嘻嘻地向他跑来,为他放好拖鞋,主动拿去他手上的包,接住他脱下的外套。
这可是他跟林默同居了差不多一个月来从未有过的事呀!
这还没完,还有更甚的。
顾承风今天真是累坏了,大会、小会,这个应酬、那个饭局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一进到房间就闭上双眼躺靠到沙发里小憩,他的身体还没全松散下来,林默已经主动为他按摩起肩膀来了。
这可真稀罕呀!
顾承风也装傻,就这么一声不吭,甚至是一个眼神也没有,就这么受着这种待遇。
还真特么的舒服!
更让顾承风心悦的是,有一种感觉即暖心又窝心。这就是,当你出门在外打拼,知道家里总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当你回到家不论有多累,总有人为你端茶倒水。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林默就是他的妻子。
“要按头吗?”林默按了好一阵子后问,说着弓下腰低头对着顾承风的脸用力嗅了嗅:“咦,没喝酒呀?”
“谈事情,喝什么酒。”顾承风缓缓睁开双眼,问:“这么晚怎么还没睡?”“我等你呢。”林默低下头,她这殷勤好像献的有点过了,会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