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弯弓射大雕3（1 / 2）
唐一菲忽然面色一变,戒备起来：“难道你就是黄先生口中，那个趁他入山打猎，自他家中盗走《九阴真经》的人？”
黄药师：……
忽然从抓贼的,变成被人怀疑是贼。这角色变化太快,他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是他那四个徒弟早已憋的面红耳赤,若非师父就在眼前,又积威太甚,四人早就找唐一菲拼命了。
唐一菲自然看到了，但她视若无睹，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只听她冷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虎。我老人家行走江湖多年，没想到竟差点被你这年轻人给骗了去。说,你从哪里知道我老人家带着《九阴真经》入江湖遴选弟子的。今日，我若不抓了你,去给黄先生赔罪，我就不姓唐。”
黄药师总算也尝到一次有口难言,被人平白冤枉的滋味了。
唐一菲惊讶地看着黄药师,这人明明就有机会解释,可他为何一言不发,竟向自己攻了过来，难道她刚刚说的那番话，竟然真的发生过？
黄药师出手，也不耽误他说话，只见他一张俊脸冷如寒冰,声音里都带着丝丝凉意：“莫须有的事，我劝唐前辈还是莫要信口开河的好。”
唐一菲：“难道不是你盗走的真经？那你为何不解释，反而主动攻击我。”
黄药师：“是你信口开河,无端揣测，污蔑在前。”
唐一菲挑了挑眉，不解道：“你之前还不是一见到我，就叫我贼子，未及等我解释，就先动手打人了。我怀疑你就是盗书的贼子，不还给你留了辩解的机会么？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还没问你，你的《九阴真经》是从哪里来的？你竟还说我信口开河。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说说，我刚刚那番猜测是否有所依据。”
黄药师气得面色发青：“……”到底是谁不可理喻。圣人诚不欺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此时怒火上头，也不愿再与这女人纠缠，只一心想打败她，证明给她看看，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觊觎她手上的秘籍，更不想当她的徒弟。
只可惜，心平气和的打，黄药师打不过唐一菲，怒火上头，他就更不是对手了。
上次对战一个时辰，那是唐一菲恰巧想找个人打架，此时她见黄药师使来使去，也还是那几套功法，便觉有些无趣了。
黄药师左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之下弹出，一枚石子激射唐一菲脉门，他身形微闪，欺身上前，右掌已拍到唐一菲面门，掌势如波，重重递进，端得是功力非凡。
无论是暗器，还是这一掌，都有开山裂石之能。
黄药师这两招均未落空，全部落到了唐一菲身上，可那身影却如泡沫般消散在了空气中。
黄药师怔在原地。
他并不曾察觉到，在他使出弹指神通时，他身后又出现了一位唐一菲。
倒是那四个弟子被刚刚的场景骇得面无人色，只以为唐一菲是什么山精妖怪化身。此时见师父怔在原地，敌人就在他背后，不禁大声喊道：“师父小心，背后。”
黄药师猛地转身，就见唐一菲正在他的背后，冲他吐舌头扮鬼脸：“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小子。还敢跟婆婆动手，小子不自量力。”
黄药师大为气恼，他自小聪慧，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向来是别人家的好孩子。自来心中就有一股傲气，除华山论剑的那几位老朋友，妻子和几个徒弟，几乎将天下人视若无物。他一生顺遂，是别人仰望都看不到顶的大山，何时受过这等奚落与挖苦。
此时，他虽觉这女人来历神秘，行踪诡异，身法快似鬼魅，更有刚刚那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令他心中发寒。可他还是遵从自己的本心，直接追了上去，接着打。
唐一菲的身影一闪而逝，黄药师再次回身，这次，他身后站了两个唐一菲。
随着唐一菲身形闪动，他身周已围了九个一模一样的身影。
九个形貌相同，动作却完全不同的粉衣女子。有使剑的，有使刀的，有出掌的，有出拳的，也有凌空飞越，直奔自己而来的。
黄药师瞳孔猛缩，心中惊骇到了极点，他总算在最后关头，躲过了九人的重击，却还是未能逃出九人的包围圈。他此时鬓发散乱，衣服已被剑气割裂成条状，后背上还有个脚印，早不复之前的傲气凌人。
“这是？”黄药师并不认为眼前人真的是妖怪，只是他还是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幻成九个，难道是幻阵？
唐一菲一号：“你不是有《九阴真经》么，竟不识得‘螺旋九影’。”
唐一菲二号：“看来，你还真没练过真经中的武功。”
唐一菲三号：“武林中人，见了《九阴真经》还能不动心的人，婆婆我长到如今，还是头回得见。”
唐一菲四号：“真是奇哉怪哉。”
唐一菲五号：“……”
……
唐一菲九号：“现在，黄岛主能告诉我，你的《九阴真经》是打哪里来的了么。”
九个唐一菲一人一句，就像正常人对话一般，任黄药师智计百出，观察入微，也没能发现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一个唐一菲，他都不敢称自己能胜，更不谈这九个人可以同时动作了。
黄药师不得不讲起《九阴真经》的来历。
刚刚起了个头，唐一菲就插嘴问道：“你是说，《九阴真经》引得江湖人争相抢夺，全真教王重阳定下‘华山论剑’，谁得了天下第一，这本秘籍就归谁所有？”
黄药师：“正是。”
唐一菲上下打量他：“没看出来，你竟还是天下第一。”
黄药师微微皱了皱眉：“在下并非是天下第一。”
唐一菲：“那你是第几？”
黄药师：“看来，唐前辈久不入江湖，竟不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的传说。”
唐一菲点头，兴奋道：“快，接着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都是谁？你是第几。谁是第一，我也想弄个天下第一当当。”
黄药师见九个唐一菲围坐在他身周，个个兴奋地盯着自己，他竟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九个周伯通。
想起周伯通的性子，他就有些头疼。可随即，他又起了些心思，周伯通人如顽童，性子单纯，那么这位唐前辈呢，她的软肋在哪里？
唐一菲催促道：“快说啊！”她招手将黄药师那四个傻呆呆站在那里跟柱子似的弟子，叫了过来：“快来，有故事听。”
黄药师抽了抽嘴角，心说，你还记得，你怀疑我是盗书的贼么？不过，见四个徒弟担忧地望过来，他还是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过来一起听。
他自己也随意坐了下来，面对自己四个弟子的位置，继续说故事：“中神通就是全真教创派掌教王重阳。他修的先天功确实了得，非我们四人能敌。”
“南帝北丐，分别是大理皇帝段智兴以及丐帮帮主洪七公。”
“东邪西毒，就是在下与西域白驼山庄庄主欧阳锋。”
唐一菲：“如此说来，你们五人，王重阳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你四人并列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