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弯弓射大雕14(1 / 2)
周伯通本就是爱玩爱闹的人,他很快就试过二十次,等再出手时,一把就将马钰的剑握在自己手中,他这才反应过来,又忙跑回去戳了一道黄光,拿着剑对着几个师侄就刺。
马钰:“师叔,别……”话没说完,他已双手合十架住了周伯通的剑。他叹了一口气,深深为这‘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而叹服,但该说的话还得继续说:“师叔,您老人家悠着点,这次数一到,您若不知道,师侄可经不住您这一刺。”
周伯通一想,他说的有道理,直接松手弃剑,对着丘处机就是一脚,丘处机双手合十,夹着周伯通的臭脚,他开始怀疑人生。
其他人见这般好玩,本也想上前去戳道黄光,也学着老顽童试上一试。却不料丘处机这一动,有大半黄光都被他给吸收了,只余一侧还有十数个黄光也追着丘处机去了。他们正要上前,也要试试这‘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神奇,却不料丘处机不愿再举着老顽童的臭脚,他猛地松手,大大的后退一步。
所有的黄光都消失了,所有人都瞪向丘处机。
丘处机还不知道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看他?连最是温和稳重的大师兄也在瞪他。
周伯通气的伸脚踢他,结果自然是被丘处机变幻着姿势给架在了当地。
周伯通一条腿站着,一跳一跳的想将脚丫子踹向丘处机,而丘处机也变幻着身形,接住他的攻击,那模样格外搞笑。
周伯通气的哇哇大叫:“啊呀呀呀,气煞我也。丘处机,你把那些黄光都吸收掉了,还让我怎么玩。还我,你快还我。不然,不然我哭师兄去。”
丘处机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家师父哪哪都好,怎么就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师弟。
见老顽童不依不饶,伸手就要打,一旁的谭处端夹住了他的手掌,周伯通不甘寂寞,伸出左手再次打向丘处机,这次是王处一架住了他。只剩一只脚点地的周伯通,竟然将重量压在三个师侄身上,飞起一脚又踢向丘处机,这次是刘处玄突然出现架住了他的臭脚。
师兄弟四人苦笑不已,又不敢放手,只恐摔伤了自己的师叔。
可他们却忘了,师叔的师父给的这‘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它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架住刀剑的人不松手,出招的人就抽不回自己的刀剑,换了腿脚也是一样的。
四人姿势怪异的架着老顽童,老顽童大叫:“你们四个,还不松手。”
四人面上有些犹疑,他们是想放手,这不是怕摔到自己的师叔么?
周伯通穿着一双破鞋,大脚趾从那洞中露了出来,他此时一用力,其他几个脚趾也伸出鞋外,脚与鞋之间,裂开一个大口子,像是鳄鱼的嘴,透出一股股臭气,熏的丘处机、王处一面色发黑。
周伯通脚趾抠抠索索一阵乱动,臭脚丫子的酸臭味顺风而散。他哈哈大笑,得意道:“处一,处机,快闻闻我的脚香不香。”
见两人敢怒不敢言,扭头闭气,憋的一张脸都红了。
马钰叹了口气,招呼郝大通同时上前,一人站一边,伸手虚放在老顽童身下,就怕真把他给摔了。
马钰:“你们放手吧。”
四人同时放手,老顽童一得自由,忽得一个窑子翻身,直直扑向丘处机。
丘处机刚刚得已解脱,再次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架住了周伯通。
丘处机都快要哭了,他感觉再让师叔闹下去,全真教迟早要完。哦,不,是他丘处机迟早要完。
马钰劝道:“师叔,您累不累,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会。”
周伯通不理他,只对着丘处机大声道:“快还我的空手接白刃。”
丘处机有苦难言,其实,这一招虽很有用,也很好玩,但他并不是那么想拥有。他得让师兄弟们陪着他练多少次剑,才能消耗掉这些‘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马钰无法,只好道:“师叔,您的师父还在这里呢,想必前辈定然有办法。”
周伯通大喜:“对哦,丘处机,你快撒手。师父师父,你还有么?”
唐一菲无奈摊了摊手:“我也只做了这么多,都让你师侄给用了。”
周伯通:“啊,早知道是这么好玩的绝技,我就不该推荐他们学习。我一个人学就很好嘛!”
全真七子:……师叔这次回来,果然又是像以前一样,学了新的武功招式,拿他们几个来试招的。
师兄弟七人面上都有些生无可恋。这么奇葩的师叔,若说不管他吧,还怕他在外对面出了意外。可他真要留在全真教,那这全真教上下,个个都得成了惊弓之鸟,就怕他忽然从角落里跳出来,要人陪他一起玩。
马钰走到唐一菲面前,深施一礼:“前辈,您来了终南山,可要在山上多住一段时间。”
唐一菲:“我此次来,也是为了满足伯通的愿望。他既愿望达成,我们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周伯通还有些不舍:“师父,咱们这就走么?”
唐一菲做了个口型‘狼人’。
周伯通大喜,也不顾七个师侄的挽留,直接跟着唐一菲等人飘然而去。
马钰感慨道:“师叔这般洒脱,实是令人羡慕。”
其他几人并不如此想,如果他们沉稳可靠,宽和待人的大师兄,也变成师叔那般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只顾自己玩耍的顽童模样,那他们师兄弟几个,还不知要多吃多少苦头呢。
几人忙岔开话题,心里想着以后多为师兄担一些俗物,可不能让师兄再劳心劳力,苦苦支撑这全真教偌大的基业了。
王处一又说到丘处机出行一事上,就怕大师兄羡慕着羡慕着也移了性情,万事撒手不管,那他们师兄弟几人,可就真要倒霉了。
夜已深了,王怜花、洪七二人,正蹲在皇帝寝宫的房梁上,等着朝臣们退去。
只看皇帝和这些臣子的面色,就知必有大事发生,使皇帝于寝殿召重臣商议国事。
赵昚:“罢了,此事诸公回去好好思量,明日早朝过后再议。”
众臣行礼告退,赵昚一人立于窗前,望着院外的夜色,久久不言。
贴身太监上前劝道:“官家,时候不早了。”
赵昚摆了摆手:“下去吧。”
那太监还欲再劝,见皇帝面色不愉,再不敢多言。小心翼翼退了出去,给皇帝带上门,却不敢走远。他在门口静立片刻,见皇帝并未有其他吩咐,这才吩咐人为官家轮流守夜,自己回了一旁的配殿,打算好好休息,明日早早起来应卯。
赵昚喃喃自语:“二月,黎州叛乱,三月,潮州又出事了。想做些事,怎么就这么难。”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可伏在房梁上的二人,却听了个一清二楚。王怜花再不迟疑,他用唐一菲送他的阵法,将室内外隔绝,自房梁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