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老搭档(2 / 2)
也像蜡烛没灯芯”从安德烈开嗓开始,艾米就已是泪眼涟涟,哪怕安德烈唱歌不在调上,她也非常高兴。
随着歌声的发展,弹琴的勇利和六位伴唱也跟着唱起来。
“Oh,wecouldn\'thaveimagined
我们从没想象到
Howgoodourliveswouldget
此生能如此幸福
FromthemomentthatwemetYou,amy.dette
我们幸福的起点是在初次遇见你艾米.戴特”
01年9月末,勇利和安德烈一起接活进入【6.蒙娜丽莎】,得到线索芯片【7.最后的晚餐】。
和阿纳托利一样,安德烈将线索芯片给了勇利,这样小孩都有好几枚第七场的线索芯片了,实在不能说不奢侈。
在从空间出来后,安德烈将他并没有公布在组织内,记录着私人持有的接活用的人脉的笔记本递给了勇利,并给了他一把吉□□扎,一串钥匙。
“我在圣彼得堡渔港附近有一座仓库,虽然里面是空的,但我想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让人看到的东西需要存储的话,那里会很合适。”
他眨了下眼:“那儿的地下室挖得很大,有两条地道,一条连接了下水道系统,一条连接海口,原本我考虑到求生者容易招仇家,有必要的话就躲那儿去,枪也是基于这种考虑弄来的,不过看来我还比较幸运,到死都没碰上用得上它的险境。”
“知道你已经和那扎尔学了怎么用枪,但还是记得小心点,平时别拉保险栓,如果来得及,开|枪前尽量装好□□,做坏事也不要被逮住了。”
勇利默默的接过东西,抱在胸口,低垂着眼眸,落寞的说道:“我了解你,安德柳沙,就如你了解我一般,所以我知道你会离去,你们都会离我而去。”
安德烈有些歉意的说道:“我很抱歉,勇利……”
勇利打断他:“youarewele.”
他定定的看着安德烈,又垂下头,明明还那么小,已经能在面临分离时表现得这样安静了。
“我会帮你照顾他们的,我会好好陪艾米,不让她太难过,虽然不方便在你儿子面前露面,我也会在他遇到麻烦时尽可能的帮助他。”
安德烈看着这个孩子,微笑起来:“那样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你也别太难过好吗,小南瓜?”
他蹲下,将孩子娇小的身体抱进怀里。
“幸好当初我把你带到了这里,这是我做过的仅次于和艾米结婚的正确决定,希望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能创造奇迹,坚强勇敢的活下去。”
勇利抽泣着说道:“我也好庆幸,当初有鼓起勇气让你把我带到这里,我在这里、在你们身上学到了好多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你们,我根本没法长这么大,真的谢谢你们!”
“也求求你们,创造奇迹,不要离开我好吗?”
安德烈没有说话,只是又抱紧了这孩子。
他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活下去,这个世界有艾米,有维克托,有你们,我也好舍不得离开啊。
之后安德烈又回到了莫斯科,陪他的家人走完最后的日子,勇利也更加努力的训练,无论是舞蹈、花滑,他都拼了命一样,只恨不得在所有人离开他前,就变成最好的样子让他们看到。
他以让人吃惊的速度掌握了3lz,甚至已经能跳3F了(虽然还是会摔得很惨),除此以外还把3+2的连跳练得很好。
凯瑟琳娜看得出来,他的表演中多出了一份坚定和决然,比以往也更加锋利,他将全副情感投入到自己的表演中,带着分明已经快要溢出来却被压抑着的哀恸,这使得原本技巧过关却情感表现不够好的《茶花女》瞬间饱满起来。
勇利又蜕变了。
直到11月中旬,安德烈提着行李回到了别墅,对勇利打了声招呼。
“小南瓜,快两个月没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那一天的清晨实在是很美好,向来阴暗的11月的莫斯科在那一整天都十分晴朗。
勇利愣了一下,点头回道:“嗯,我又长高了1公分来着。”
安德烈笑起来:“那可太好了,说来我家维恰这阵子也长高了1公分,巧不巧?”
他比划着:“喏,他都快长到我肩膀了,小孩子就是长得快。”
勇利注意到安德烈穿着一件酷炫的黑夹克,裤脚被扎进靴子里,看起来十分精神,而阿纳托利这时也走下楼梯,老爷子也是通身的黑,皮衣皮裤加靴子,腰间挂着把短刀,神情冷静,胸口还别着一朵鲜红的玫瑰。
看到小南瓜时,他缓了神色,拍拍他的头,和安德烈击了一掌。
“准备好了吗?”
“嗯,行了,走吧。”
两个斯拉夫男人都很高大、健朗,即使他们看起来并不年轻了,可此时的他们就像是即将走上战场的战士,无畏无惧,充满斗志。
凯瑟琳娜走到勇利的身后,按住肩膀,勇利回过头,才发现组织的成员不知何时居然都到了。
阿纳托利背对着他们,沉声说道:“朱玲,好好干啊。”
朱玲上前一步,点头说道:“是!交给我吧。”
然后他们一起出了门,一起上了一辆敞篷悍马,开了音响、调到某个电台,就有一阵悠扬的古典乐传出。
车辆逐渐远去。
格尔曼对小南瓜说道:“那是他们以前搭档过空间时的习惯,开着最酷的车去山崖边,如果能成功出来,就一起去飙车庆祝,如果失败,就直接开着车冲下山崖,阿纳托利妻子生前最爱的花是红玫瑰,所以他会戴上那个,说是如果死了,正好把那朵玫瑰带去送给妻子,作为久别重逢的赠礼。”
马卡尔突然低下头,呼吸变得不稳,他紧紧咬着牙,似乎在忍着泪,而尤利娅看他一眼,将男人的头一把按自己肩上,目光飘忽着。
那就是勇利最后一次看到阿纳托利和安德烈了。
在这11月中旬的某天,莫斯科一片晴朗,圣彼得堡却下着雨,维克托在傍晚结束训练离开体育中心,就看到母亲拄着一把伞,靠在路边等他。
自从安德烈和艾米复婚后,每天都会开着一辆甲壳虫来接他,今天却换成了母亲,不过维克托仍然很开心。
他惊喜的叫道:“妈妈,你来接我了啊?”
艾米转过身,对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维恰,和妈妈回一趟莫斯科吧,我已经和雅科夫教练请好假了,大概要在那边待几天。”
维克托怔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回莫斯科?还有,爸爸呢?他为什么没来?”
艾米顿住了,她转过身捂住眼睛,半响才看向维克托,她再也无法保持笑容,神情哀恸。
“维恰,你爸爸他……回莫斯科拜访老朋友时,出了车祸,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