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1 / 2)
郑顼将人送走大半,只?留几位心腹商议。
几人陪着郑顼,将走了的?骂了一遍,而后才?道:“王爷,您南下治水,到底如何?”
心腹中有陪着郑顼南下之人,道:“不?用问王爷,我?便可以作证,王爷这次,事必躬亲,日夜操劳,那?双脚日日泡在水中,都快泡烂了。真真儿是为治那?水患操碎了心,哼,如今倒被那?些不?知好歹的?东西们?倒打一耙!”
郑顼也觉得莫名——他这次是冲着立功去的?,对?于治水患,确确实?实?费尽了心思,当日除了带着心腹,也带着几位善水利的?官员去的?。
他自己虽不?大懂,但?这回肯放下王爷的?身份,已经是再难得不?过的?。
几人商议许久,都摸不?着头绪,往宫里打探消息的?人也迟迟不?到。
这样生耗了一夜。
第二日,本不?用郑顼上朝,他却哪里坐得住?
一早便到朝上,哪知抓心挠肝的?一上午,建新?帝对?此事只?字未提。
下朝后,他在值房又独自坐了许久,最后再也坐不?住,咬了咬牙,亲往承德殿面圣。
刚一进去,郑顼便呼天?抢地地跪于圣案之下,哭诉自家前往治水患时,如何不?辞劳苦,如何不?敢忘圣训,又如何日日勤勉。
“……儿臣勤勤谨谨,只?愿能为父皇分忧,惜数万黎民百姓,不?敢稍有懈怠。谁料,昨日听闻,有人为害儿臣,竟假派灾民敲响登闻鼓,诬告儿臣治水患振灾之事。虽不?知他们?为儿臣安的?是个什么罪名,可儿臣实?属冤枉……”
郑顼按先前想好的?,进门便叫冤,数陈功劳之后,再将那?矛头对?准猜想那?人。
建新?帝果然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声音却十分清冷:“你?是说……有人要害你?,所以才?派人以身试法?”
“是!”郑顼十分坚决,他自认此次治水,并无半分私心,也从未做错事。
“那?……”建新?帝又问:“你?可知那?人是谁?”
郑顼稍作犹豫,而后下定决心,道:“回父皇,儿臣猜想,那?人……必定是——燕王郑骧!”
建新?帝直直地坐在龙椅上,死死盯着伏于案前地上的?郑顼的?头顶,半晌,方问:“当真?”
郑顼刚说出?那?名字,久未等到建新?帝答话,他心中尚且有一丝忐忑,如今听闻建新?帝似乎信了,忙挺直身,道:“是,儿臣可以确定!”
建新?帝缓缓靠上扶手,“你?如何确定?”
郑顼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案后的?建新?帝,道:“儿臣以为,郑骧一向在背后与儿臣作对?,就是看儿臣乃父皇您唯一的?成年皇子。上回宫门生变,便是他在背后作祟,也是他射伤了儿臣,为的?就是让儿臣再无……可能……”
“儿臣斗胆说一句:父皇不?止一个孩儿,儿臣对?父皇的?皇位也并无异心,不?管皇位以后落在哪个弟弟头上,儿臣皆无怨言。但?,这皇位却绝不?能落在郑骧头上!”
建新?帝目头沉沉地看着他,冷声道:“为何?”
“因为,他顶着前太子的?名头!若皇位落在他头上,百年之后,父皇该如何立足于太庙,史书?又该如何写父皇……”郑顼孤注一掷,自以为拿捏住郑骧的?软肋,只?要他不?上位,其他皆不?足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