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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的时间,徐笙身边伺候的那婢女便过来了。
“她今日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婢女便将徐笙今日的一言一行?全部禀告,事无巨细,一一道?来。秦雁行?冷面听着,夜风凉凉,婢女的话传入他的耳中,他皱眉沉思?着。
待那婢女禀报完,良久不见他回应,心下便有些忐忑,悄悄地抬起头觑了他一眼,观察他的脸色。
“没有别的了?”他对上她的眼睛,寒眉一挑。
婢女打个哆嗦,连忙低下头道:“没了,那位今日并无不妥。”
秦雁行?负手而立,看着朦胧的月色,挥挥手道?:“罢了,你下去吧!”
婢女忙行?了礼,躬着腰退了下去。
他应是多虑了。
第二日停下来歇息时,徐笙又下了马车,秦雁行?已经见怪不怪,任由她坐在树底下歇息,没有多过关注她,只让了几?个护卫看住她,不让她逃跑。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女子的诱惑力远远大于他想象的,若是再与她多说下去,他怕自己也会被那女子蛊惑。
故而,今日他并未再看过一眼徐笙。
徐笙坐在哪里喝了几?口水,然后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脚边拥簇的一大团黄色小花。她抿着唇眼里闪过精光,故作天真的伸出手摘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婢女瞧见了,便笑道?:“夫人您若是喜欢,我下次去打水的时候,再帮你带些回来。”
徐笙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然后蹲在那里继续摘着花,没一会儿的时间便摘了一大捧,抱在怀里。
秦雁行?回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认真烂漫的侧脸。他目光下移,见她裙摆迤逦在地,乌发从肩头滑落,柔美清丽。手里捧着的黄色娇嫩花朵更是娇柔,与其过人的姿容相应成章。
他淡淡的移开目光,便再也没有关注她。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移开目光的那一瞬间,徐笙松了一口气。纵然知晓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还是提醒掉胆,唯恐被他发现,那样她连最后一缕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徐笙在心里计算着日子,手里的动作仍旧悠闲适意,嘴角还挂着烂漫的笑意。
接下来的几?日,每次停车歇息的时候,徐笙都会跟着她的婢女下马车休息,然后抱着一大捧黄色的小花回到马车上。
秦雁行?也曾怀疑过她的动机,但?她身边的婢女说,她只是将那花放在马车里观赏,并未做些什么,每日等那花枯萎了,她便拿去扔了,又换新花,并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加上他曾亲眼见过驾车的马吃了那黄色的东西,至今都未出现任何不适的地方,便只是以为自己多想了。
见秦雁行?放松警惕,徐笙这几?日提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
这日黄昏,秦雁行?让众人在树林里过夜。
“阿贞,我想去如厕。”一切如常,徐笙见马车停下后对身边的婢女阿贞说到。
这个叫阿贞的婢女和秦雁行?等人都未在意,只是入平常一样,让阿贞带徐笙去不远处的树林如厕,然后外围守着他的属下。
徐笙带着阿贞走到一处树林,然后借言自己想吃野果子,让阿贞去帮她摘。见那野果子树距离徐笙也不过三四米远,阿贞便没有拒绝,让徐笙自己如厕,她去给她摘。
等她转过身的那一刻,徐笙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圆球,又捡起一块石头,用手帕一起包住,打了个死结,然后跑了几?步塞进了身后泉眼的洞口里。
当初她去无终便走的是这条路,这附近便只有这一脉山泉,其余地方都没有水,还是他们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地方。
如厕不过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这脉清泉。
她不放心,又使劲的往里塞了几?下,见既不阻挡流水,也不会掉出来时,恰好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心里一惊,便忙收回了手,在哪里洗起手来。
“夫人,您怎么跑这来了。”阿贞摘了野果子,见她不在原来的位置,离自己有些远,心里不放心便连忙跑过来问。
徐笙慢条斯理的洗着手道?:“我见这里有脉山泉,便洗个手,怎么了?”
阿贞踮起脚尖看看,见真的有一孔清泉,便放下了心说:“没什么,奴婢摘好了,该回去了。”
徐笙让她摘得还是山抛子,只不过这回她接过来,一粒也没有吃,而是捧在手里,照例又摘了一捧黄色的小花,带了回去。
阿贞和秦雁行?等人便也没有怀疑,毕竟那碎米荠四处可见,沿路到处都是,若是她今日没有带一捧回去,反倒是反常。
她回来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转着手里的花。
很快那些护卫便搭好了灶,一部分人出去打猎,一部分人出去捡柴,另一部分人则是出去打水,显然是群训练有素的。
徐笙抿着唇,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她手里的碎米荠花也不转了,手心里渐渐冒出汗来,为了防止被人发觉自己的异常,她一直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杂草。
“夫人,用膳了。”阿贞捧了一碗野鸡炖的汤过来。
徐笙接过来,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大口吃起来的护卫们,又将目光缓缓移到了秦雁行?身上。
他没吃。
徐笙抿住唇,接过那碗汤。
作者有话要说:我见过碗口大的泉水口,水流特别大(o^?^o)猜中的小仙女们,你们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