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可疑啊可疑(2 / 2)
梁志渊一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听见这话,气定神闲道:“看上去似乎有,但不用太在意。”
薛棠棠心里更不快了:竟然说不用太在意?合着那不是你堂叔!
她父母去世的早,爷爷也就两兄弟,二爷爷也过世的早,留下一儿一女,也就是她堂叔和堂姑姑。
二爷爷一家对她都挺好,毕竟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但在梁志渊这里,堂叔他们就成了他霸权薛氏的绊脚石。
她又佯装叹了声气,落寞道:“不过明天见了堂婶,我应该还是要对她道个歉,毕竟你和这事有点关系。”
既然要谋定而后动,那就不能露马脚,只好装成心思单纯的样子,旁敲侧击探一探他的态度。
梁志渊转过头来看她,面色平静道:“生死自有天命,堂叔出这件事谁也预料不到,你别太放在心上。”
薛棠棠点了点头,酸言酸语道:“还是你看得比较开……。”
话还没说完,梁志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适时地保持安静。
梁志渊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犹豫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敛了敛神,说道:“好,知道了。”随后又补充:“稍后发到我邮箱。”
整个过程很自然,但薛棠棠还是看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时,梁志渊朝她瞟了一眼,然后将手机往自己耳边又贴了贴,很明显,他不想让她听到通话内容。
但车里这么安静,她还是听到了一点点,至少知道在梁志渊开口时,对方的话并没有结束。
也就是说,梁志渊是强行打断对方后给出的回复,这所谓的回复应该也是假的,说给她听的,让她以为这就是一通普通的工作电话。
她心知肚明,却沉默着,继续做自己的小白花,当作什么都没怀疑。
下班高峰期,车子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薛家老宅。
吴婶早已准备了饭菜,让两人洗手吃饭。
饭桌上两人没说什么话。
梁志渊吃饭慢条斯理,且对什么都是浅尝辄止,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贵族气息。
现在如果不说他是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贫困生,谁也看不出来。
心里事太多,她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看向梁志渊道:“我有点累,就先回房去了。”
梁志渊也不再吃,关照她:“早点休息,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就和我说,我帮你叫医生来。”
“嗯,好。”薛棠棠乖乖应着,回了房。
他们虽然结婚有三年,但一直就是分房睡。
笑话,她才不可能和他发生任何的肢体关系呢!不说恶心不恶心,最主要是怕得病。
回了自己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从上飞机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虽然飞机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躺着睡着,但漫长的时间还是让她浑身不适。
浴缸里放着水,她脱了衣服正要进洗手间,却听见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声音是很有节奏的“叩叩”两下,她知道这是梁志渊的敲门节奏,于是裹上浴袍过去开门。
他这会儿敲门是有什么事?
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往门后走,待走到离房门只有两三步时,一个诡异的猜测突然冒出脑海:他不会……要和她同房吧?
这个猜测让她恶寒,当下就决定如果他真敢提,她就和他摊牌,告诉他他在外面玩女人的事儿她都知道,所以他们的夫妻关系止步于此,别的事想都不要想。
这样琢磨着,她吸一口气,从容不迫地打开了门。
梁志渊站在门外,走廊里橘黄色的灯光显得他身材修长,面色和煦。
他温声道:“有打扰到你吗?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你房间外的窗檐下这几天被新做了一只鸟巢,每天一早会有鸟叫声,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打扰你休息,需要的话,我现在去帮你拆了。”
不是预想中的问题,薛棠棠下意识往自己房间的窗外看了眼,在屋内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她想了片刻后摇摇头:“先不要了,反正明天也要早点起来去堂叔家,如果吵的话,后面再拆也不迟。”
梁志渊点头:“好,那你先睡一夜再说,觉得吵再拆,你好好休息。”交待完,他很快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他神色镇定,语气客套,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脖子以上的部分,就好像面对女领导一样不引起半分误会。
很明显,她想多了,他虽然在外面小三小四一大堆,但对她却完全没有非分之想。
哼,还挺有自知之明!薛棠棠将门一关,转身去洗手间泡澡。
……
回到二楼的梁志渊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深吸一口气,从刚才猝不及防的画面中抽回思绪。正神片刻,这才拿出手机翻出刚刚车上的通话记录来,拔了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胡东阳这会儿比刚才声音小了很多,问他:“现在方便接啦?刚才不会在开高层大会吧?”
梁志渊回答:“倒也没开会,但不管有没有开会,你别再突然打电话过来催款了,被人知道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