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番外1(1 / 2)
番外
曲瓷是被热醒的。
刚一动,便被人搂紧了,陆沈白透着餍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醒了?”
曲瓷蚊子似的嗯了声:“有点热,你先松开?我。”
陆沈白闻言,将手抽走,却见?曲瓷不停的往前挪,大有一副要抛下他穿墙而过的架势。
他神色微顿,长臂一伸,一手捞着曲瓷的肩窝,一手捞着她的腿,将人又捞了回来?。
不但将人捞回来?了,还将曲瓷掰过来?,轻声问?:“可是我昨晚弄疼你了?”
不然一大早的,阿瓷躲什么?!
“!!!”
曲瓷觉得自己都要烧着了,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咬陆沈白一口,哪有人这么问?的?!
“没有,你……你先放开?我!”
她一手撑在陆沈白裸露的胸膛上,想与?他保持距离,一碰上陆沈白,便害羞的眼睛胡乱瞄,不经意间瞄见?陆沈白脖颈上的咬痕时,脸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陆沈白看到曲瓷这样,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她这是害羞了。
原本他觉得,两人已是夫妻了,鱼水之欢是水到渠成的事,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见?曲瓷这般模样,一时也有些不自在。
但目光落在曲瓷皮肤上那些点点红痕时,眸色却不由?得深了几分。
曲瓷人如其名,皮肤细腻如白瓷,昨晚经由?他手,在这件瓷器打上了他的烙印。
陆沈白指腹抚过曲瓷肩上的红痕,曲瓷立刻缩了一下,裹紧被子,撑圆眼睛瞪着他:“你你你想干什么?!你离我远点!”
却不想,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腰上,曲瓷立刻嘶了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陆沈白立刻靠过去,从善如流替曲瓷揉着腰,神色有些愧疚:“还难受?”
曲瓷本来?只是腰有些酸疼,现在被陆沈白这么一碰,顿时觉得浑身?都难受,忙一把攥住他的手,红着脸摇头:“还好?,你别?动了。”
毕竟这种事,一开?始是有些难受,但后面……
曲瓷羞的脸色发红,嗔怒推了陆沈白一把:“哎呀,行?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赶紧起来?去官署?”
昨夜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曲瓷还能好?点,现在大清早的,天光大亮,这样赤/裸/相对着聊天,她真?是接受无?能。
陆沈白也知晓曲瓷害羞了,便不再为难她,俯身?在她眉心上轻吻了一下,低声道:“我第一次给人做夫君,没经验,还望阿瓷多担待些。”
“……”
曲瓷瞪大眼睛,看着陆沈白,瞧他这话说?得,就跟她不是第一次给人做夫人一样。
但想到之前,自己使性子,浪费了许多时光,再对上陆沈白那双温柔的眸子时,曲瓷心下一软,知道他在等什么,便从善如流在陆沈白唇上亲了一口,红着脸推他:“行?了行?了,赶紧起吧!真?……”
话没说?完,便被陆沈白反客为主?悉数堵在唇齿间。
画眉进来?服侍曲瓷洗漱时,便见?陆沈白和曲瓷已经起了,两人正坐在铜镜前,看到曲瓷手中的罐子时,画眉顿时露出?一脸见?鬼的表情?。
平日里,他们夫人都不爱涂脂抹粉的,今日怎么反倒为公子上妆起来?了?!
不禁疑惑道:“夫人,你这是……”
曲瓷吓了一跳,幸亏陆沈白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才没让她摔下去。
“没事,你去看看孟昙将车套好?了没有?”陆沈白替曲瓷解了围。
画眉只当着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便行?了个礼,开?心跑了,刚要出?门时,就听到曲瓷小?声道:“还是有些遮不住,怎么办?”
如今是夏天,穿的衣裳又轻薄,偏偏陆沈白脖颈上这个咬痕,位置有些偏上,衣裳都遮不住,曲瓷这才想着,给陆沈白脖颈上覆些粉,遮一遮,可覆了好?几层粉,却还是遮不住。
陆沈白对这个咬痕已经没感觉了,但曲瓷现在这样,凑过来?看时,陆沈白莫名又觉得有些烫,便凑过去低语道:“下次你别?咬这么重了。”
“!!!!”
曲瓷倏忽间坐直身?子,又羞又怒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不放开?我的。”
陆沈白哑然失笑,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要是能放开?她,那他简直就不是凡人了。
不过见?曲瓷这般,陆沈白到适可而止,没再逗她了,而是抬手解下自己的发髻,将头发绾成了半髻,后面留的头发拨过来?,正好?能挡住那个咬痕。
曲瓷呆了呆:“你今天不是要去官署么?”
朝臣有仪容规范的,上朝当值期间,都必须将头发全绾起来?的。
陆沈白轻笑道:“我今日要同王爷去金滩一趟,处理矿难的后续。”
所以他这是在故意消遣她呢!
曲瓷顿时恼羞成怒,将帕子摔到陆沈白脸上,转身?就走。
用过早饭后,三人一起出?府,曲瓷和陆蔓去铺子里,陆沈白则去办差。
一向?姗姗来?迟的晏承,今天难得来?了个早,见?他们一家三口从府里出?来?,忍不住揶揄道:“再缺个萝卜头,你们这就都能三代同堂了。”
“那得要他们夫妻俩的意愿了。”陆蔓笑着接话,转头向?曲瓷。
曲瓷“……”
陆沈白也道:“全凭夫人做主?。”
话落,便被曲瓷在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曲瓷红着脸去扶陆蔓:“娘,我们走。”
上了马车,曲瓷先将陆蔓送去糕点铺中,才去自己的铺子查看。
今晨一起来?,曲瓷便觉得喉咙有些干,但却没放在心上,却不想刚到铺子没一会儿,便开?始打起喷嚏来?了,而且身?上还有些发冷。
但好?在今天铺子里也没什么事,再加上昨天夜里折腾的几乎一宿没睡,曲瓷见?过几位掌柜的,便回府休息了。
她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睁开?眼时,陆沈白已经在床边坐着了,正在偏头听人说?话。
“夫人这是邪风入体,兼之受了凉,老朽去开?几副药,喝过便无?大碍了。”
陆沈白抬手,示意画眉跟着大夫去拿药,自己一转身?,便见?曲瓷醒了。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沈白见?曲瓷要起身?,忙扶着她坐起来?。
曲瓷恹恹道:“渴。”
陆沈白忙倒了茶,喂她喝了几口,曲瓷摇摇头,觉得两人腻歪在一起,身?上有些热,便又靠回软枕上,耷拉着眼皮问?:“好?热,沈白,你是不是把屋里的冰盆撤了?”
“你着凉了,屋内不能摆冰盆。”陆沈白轻声说?着,将她鬓边的碎发抚开?,坐在床头替她打扇。
曲瓷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趴在软枕上,有一搭没一搭跟陆沈白聊着天,快要睡着时,隐约想起来?一件事:“沈白,我们抽空回去看看婶娘吧。”
从她出?嫁之后,她还没见?过贺瑛呢!
陆沈白轻声道:“好?。”
曲瓷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日便好?了大半,刚好?这日陆沈白也休沐,便陪着她回了趟曲家。
两人坐着马车刚走到主?街上,发现前面又被围的水泄不通了,这次没有近路可走,他们只得从马车上下来?。
曲瓷伸长脖子,不禁疑惑道:“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啊!怎么前面又堵住了?”
“今日是永乐侯被问?斩的日子。”
“!!!”
曲瓷惊讶转头看向?陆沈白,正要说?话时,一个侍女走过来?行?了一礼:“陆夫人,我家夫人有请。”
来?人是姚雨蓁的侍女。
曲瓷和陆沈白对视一眼,陆沈白低声道:“程远在永乐侯麾下效力,这次金滩矿难,他亦难逃罪责,昨日圣旨下来?,他已被流放至幽州。”
程远今日被流放,姚雨蓁不去送别?,见?自己做什么?!
总不至于来?找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