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浓情蜜意(1 / 2)
馨月自认自己无论身形相貌在程府都是出挑的,而自己整日里在大爷面前晃悠,却换不来大爷的青睐。大爷是个正经的男人,二爷又是疼媳妇的,剩下的三?爷,不说三爷到处风流,就是他房里的三?奶奶也?是个有手段的。这些年头,三?爷明里暗里玩过了多?少女人,除了那偷偷怀了孩子没被查出来的翠儿抬了妾,还有哪个见过光了。不是被三?奶奶明里暗里收拾了,就是隐忍着不敢吱声。三?爷不是个好归宿,馨月早就明白了,所以面对三?爷,她都是能躲着便躲着,躲不开便先哄骗着。
她的一颗心早就系在大爷身上了,大爷虽平日里严肃冷漠,话?也?少,却是对待她们这个奴才丫头都很宽容,平日里犯了一些小差错,也?从来不怪罪。这样的男人很是稳重牢靠,馨月看男人不会走眼的。大奶奶刚进门那会儿,她也曾偷偷示好,想要从大奶奶身上着手。只是大爷对大奶奶不上心,大奶奶又是个清冷性子,两处都得不了好。而今大奶奶几年后被大爷亲自找了回来,她却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变换,大奶奶,与从前很不一样了。
“你好好呆在这,看书还是睡觉随你意,我处理一些公文,有需要喊挽月,她就在门外候着。”程晋尧把傅清儿放在书房的软榻上,撂下一句话便自个儿往办公的书桌一坐,挑起一本公文便看了起来。傅清儿都来不及发出反抗的声音,只得愤愤的往软榻一靠,拿起绣活坐了起来。这是承诺给程晋尧的靴子,她可不愿做一个食言的人,更何况是答应了程晋尧的事。
程晋尧脚的尺码是傅清儿托了柳儿问过挽月的,她已经打好了样儿,只是程晋尧是大人,平日里又有许多事要办,鞋子不但要舒适,还必须耐穿。傅清儿如今绣的是靴面的案纹,傅清儿没有问过程晋尧,只是凭着自己往日里的观察发觉,程晋尧偏爱深色系的服饰,她便用了黛蓝色的料子,如今正一针一线绣着祥云暗纹,不花哨也不素,傅清儿很是满意。
程晋尧批着公文,偶尔会抬头往傅清儿所在那边看看,见她正认真绣着手中的绣活,便搁下了手中的笔,静静的关注着她。傅清儿做起活来很是认真,身子端正的立着,手里的针线飞上飞下,很是熟练,做起来轻松极了。额头边垂下的一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而飘动着,傅清儿也不在意,只腾出手把发丝撩到耳后,继续做她的绣活。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明亮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绣着的案纹,饱满的嫣唇此刻微抿着。顺着看下去,那裹在衣领中的雪白的脖颈,甚至可以看清那细细的青筋。程晋尧喉头一动,忍不住想细细抚摸那纤长的雪白,那如凝脂般的肌肤。
察觉到自己的失常,程晋尧立刻握紧了搁在案牍上的拳头,控制着把自己的心思按压下去。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时刻注视着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自己在闲暇之时脑海中总会浮现那张明媚却不张扬的笑?脸,还有那双盈盈若水一般的杏眸。从来没有这般对一个女人起过这样的心思,就连那年的洞房花烛他也?是只为了履行做丈夫的义?务罢了。程晋尧想起昨晚上他怀中的那具娇躯,触手的柔滑,还有那不安分?的扭动,让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破功奔溃。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自然也有那方面的需求,只是程晋尧不喜异性靠近自己,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利用冷水运动或者?五姑娘排解自己过剩的经历,就连那几年在出征打仗的日子里,营中的兄弟,甚至是自己的爹爹,都曾拉着自己要进那红帐,都被他委婉拒绝了。甚至日子长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爹爹还曾为此委婉的要请军医来瞧瞧,程晋尧无奈,只得用借口回拒。程晋尧甚至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明明身体叫嚣着需求,却在碰到女人那柔软的身体时便瞬间熄火,让他郁闷不已。
直到傅清儿被自己找回,似乎自己的身体也?渐渐恢复正常。有时候接触到傅清儿的身体,自己也?会感觉到小腹发紧,隐隐有蠢蠢欲动的趋势,好在自己及时抑制住,才没有让傅清儿察觉自己的变化。昨夜是个意外,也?是为了要吓一吓傅清儿,自己才会有那样的举动,果然让她乖乖不敢再肆意动弹。
程晋尧在男女情感上缺乏的知识太多,以至于他在面对傅清儿带给他的重重感觉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昨儿晚上在给傅清儿擦完药酒从房中出去后,程晋尧便去找了二弟程晋明喝酒。二弟自从娶了媳妇之后变了好多,以前跟个半大的孩子一般,人也单纯的很。如今一门心思都在自家媳妇身上,时时刻刻都疼惜着弟妹,如今弟妹肚子里又有了消息,二弟那疼媳妇的劲头更甚。一会儿嘱咐着这个,一会儿担忧着那个,时时刻刻守着弟妹,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摔着碰着。
程晋尧突然想到了傅清儿,在自己出征打仗的这段日子,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怀着自己的孩子是怎么过来的。没有男人守着疼着,没有丫头婆子帮衬着。自己还是从团子口中得知她的失忆是因为团子被别家孩子欺负,她带着团子去讨公道,而后被那家的婆娘砸伤了头,这才忘了事的。
每每想到团子说的他们娘儿俩在那个小村庄过得如何艰辛,旁人家如何欺辱他们,程晋尧便恨得握拳。但是他也?悔恨,自己生为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自己为他们做过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学会保护的,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称职的丈夫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