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星主吗?(1 / 2)
离宿长风发出命令不过几秒,不管是情报部还是刘纳带的机甲战队,全都第一时间拿出了机甲。
一时之间,除了在一旁治疗的常洵和负责常洵伤势的杜尔,所有人都操控着机甲向前冲去。
宿长风发号施令的时候看似冲动,实则心中早有城府。
情报部的机甲只在几分钟之内就围住了刘家的人,甚至还分出了几架机甲挡在常洵和杜尔的面前,以防刘家的机甲战士趁乱偷袭。
“战斗组和我一起冲到最前面,不要伤到人,摧毁机甲!”宿长风的手指在按钮上飞速划过,有条不紊地说着,“咱们不需要下多重的手,打到他们后悔就行。”
他亲手带出来的部下,实力怎么样他清楚。
刘家的机甲战队精神力普遍高于身体强度,但是整片宇宙像听风那样依靠精神力驾驶的好机甲又有多少?
即便是本来就可以自己制造机甲的刘家,在没有好材料的情况下也造不出来多少。
除了刘纳的机甲是精神力辅助驾驶,刘家其他人的机甲也只是普通的战斗机甲而已。
战斗组陪着宿长风去过那么多危险的星系,探索过那么多奇异的遗迹,亲身经历的战斗何止千百?
他们的人数本来就是对方的好几倍。
这场战斗一开始就不公平,宿长风乐得这样不公平地碾压。
常洵的“重伤”还没有被医疗舱治好,情报部就已经击落了近乎七成刘家战队的机甲。
他们下手极有分寸,刘家的机甲全都是因为左右两臂的平衡装置被打落而轰然落地。
刘纳连着给宿长风发了足足三十五个停战请求,情报部这几百架机甲才偃旗息鼓、缓缓落地。
双方收起机甲,场面顿时大变。
先前两方各占一边,此刻却成了情报部的人围着刘纳等人。宿长风仍旧双手插兜随意散漫地站着,他先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刚从医疗舱里出来的常洵,这才缓步走到有些狼狈的刘纳面前:“你们机甲能用的还剩下多少?”
刘纳此刻头发有些散乱,恐怕是方才战斗的时候机甲震荡了不少次。
他面色有些苍白,平日里温润的笑容根本维持不住。
“宿长风!”他恶狠狠地说,“你这是公然和我们刘家撕破脸皮吗?”
宿长风瞥了一眼林安安。
林安安嗤笑一声:“部长,你放心吧,咱们双方的监控仪器还处于失效状态呢。”
“噢,”宿长风浮夸地点了点头,挑眉看着刘纳,“那你说什么撕破脸皮呢?你有证据证明是我们揍了你们吗?只有监控仪器的数据才能作为星辰法庭的证据,个人终端的录像或者录音一点用处——”
为了刻意气刘纳,宿长风拖长了语调:“都——没——有!”
不论是他那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那他一点都不正经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欠揍。
刘纳在手下的扶持下站直,色厉内荏道:“你人多势众,公平吗?赢了又算什么?”
“我人本来就多,为什么还要和你讲公平,”宿长风不为所动。“你不爽?不爽憋着啊。”
孟轩的面瘫脸都快破功了:“噗。”
远在一边休息的杜尔和常洵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只不过常洵刚笑几下就被杜尔拍了一下头,说:“别乱动,你内脏震荡的伤还没好。小孩子家家的,净爱笑。”
“小孩子家家”:???
虽然杜尔从表面年龄上来看是他的叔叔,但是心理年龄上来看,在场没有人可以比他大好吗?
结果他这个年纪最大的存在,反而不是被杜尔当成孩子,就是天天被林安安和宿长风叫成宿小鸣。
这群熊孩子!!!
他有苦说不出,只好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站在那里。
乔伊斯远远看去,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常洵。
乌发乌眼的少年鼓着脸,睁着那双圆圆的大眼睛,有些委屈而又无奈地站在那里。他的脸色还有点白,嘴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干净的红色血迹,衬得他愈发可怜。
就这么一瞬间,乔伊斯突然觉得,那个以前在开罗星总是胆小怕事需要他保护的“宿鸣”又回来了。
他脚下一动,没忍住就要朝常洵走去。
“乔伊斯,”身旁战斗组的人喊住他,“你干什么?乱走要吃处分的,你禁闭都还没领呢。”
乔伊斯顿了顿,只好重新退回原来的地方站好,等待上级的命令。
这个行星的自转并不算慢,在他们争斗的这段时间,天色又黑了不少,连七彩的星辰都变得黯淡了不少,显然是自转到了碎星流不太密集的那一方。
宿长风轻笑道:“这么多架机甲的造价,刘小胖,你也赔不起吧?要不要我们帮你想想回去怎么交代?”
刘纳没有说话。
他城府不浅,一时气急之后立刻明白,现在争口舌之利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是脸色阴霾地看着宿长风,过了半晌,这才沉声说:“我回去会把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和我父亲说的。”
宿长风摊手:“请便。”
站在他身后的孟轩接着说:“允许你添油加醋。”
“记住强调你还被我们揍了这回事。”林安安见缝插针。
刘纳:“……”
他很清楚,宿长风这些人敢这么讥讽他,完全就是因为双方的监控都失效。
他就算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和他的父亲说,他们刘家也对情报部无可奈何,一切没有证据的指控都是无效的。
宿长风还背靠宿家,即便是比背景,他也比不过宿长风。
这苦只能他自己咽。
“宿部长,”刘纳阴测测地笑了笑,“这次我认栽,不过你也别得意。”
他看了一眼被杜尔扶着走过来的常洵,一点都不避讳:“你这位新来的精神力天才,可不是什么好茬啊,你对他知根知底吗?我可是听说,这位只是你们宿家分支抱来的孩子啊。”
宿长风不置一言。
常洵必然隐瞒着很多秘密,可是在几天前地动山摇的时候,他和常洵曾经有过交易——谁也不说出彼此的秘密,这是他们之间的的协议。
他没有说话,似乎觉得和刘纳靠得近都有些不自在,还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宿小鸣,”他走到常洵身边,稍稍放低了声音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常洵笑了笑:“杜组长已经帮我处理好了,现在基本没问题——”
他还没说完,宿长风的指腹就滑过他的嘴角,轻柔地按了一下。
指尖的温度在这簌簌冷风中沾上他的嘴角,沾起一片淡淡的红。
“你嘴角的血没擦干净。”宿长风说。
常洵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以往他穿梭那么多个世界,作为开荒者,他总是高高在上,还从来没有被人拍头捏脸或者这样擦过嘴角的时候。刚才就被杜尔当成一个孩子拍了头,现在宿长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