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2 / 2）
“您有?点冒险。”陈央听他说完，直白点评：“如?果手术成功了，皆大欢喜，如?果不成功呢，你要怎么?跟妈妈交代？”事情的两面性?，陈思远不是没有?考虑过，他总是把成功的希望无限放大来安慰鼓励自??，另一种可能，就尽量不要去想，也从来没想过要做那种打算。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并?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存在，没可能的。
陈思远放下筷子，眼眶里酸涩的感觉越来越厉害，那种可能，光想一想就足够让人绝望得透不过气来。
他眼眶微红，低沉着嗓音娓娓说道：“我想要你活着，像那些普通人一样，上学，工作，将来结婚生子，把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走得安稳踏实，而不是像从别人那里偷来的生命一样，连呼吸一口都觉得庆幸奢侈。”
“我比你妈贪心，所以这?些破釜沉舟的事就只能我来做。”他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声，鼓足勇气试想：“如?果……真要有?万一，那我就用后半辈子来跟你妈妈赎罪，要杀要剐，我都不说二话。”
陈央垂眸，似乎有?点明白过来，陈思远那么?痛快离婚的原因……
思忖良久，他豁达的想，最坏不过一死，置之死地?方能后生，豁出命来赌一次，或许真能看到未来。
最重要的，是他自??也有?不能宣之于口的渴望，而那份希冀与渴望，恰恰是需要长久的人生来达成实践的。
好像只需这?一个理由，就能让他毫不犹豫的跨进陈思远这?个阵营里来，所有?的彷徨踌躇也都跟着变得坚定不移。
他问陈思远：“准备什么?时候手术？”
陈思远说：“大概明年年初就要准备。你二叔有?个师兄，是治疗这?类先?心病的专家，人现在在美国，你二叔会帮我们联系，到时候应该去他师兄所属的医院手术。”
“要去国外?？”陈央有?点出乎意料。
陈思远点头?：“目前国内的技术尚不足国外?先?进，在那边手术，成功几率会提高很多。”
陈央抿唇算了算，那他和陆绵能待在一起的时间还剩多久？
三?个月？两个月？
或许更少。
顺其自然……怕是行不通了，他十分焦虑的想。
…
靳芳芳转学以后，原来和她同桌的学生又重新和别人组建了新同桌，等她搬走去新同桌那一组之后，陈央和周凯乐后面的位子就空出来了。
那个位子陆绵觊觎已久，日盼夜盼，终于是把两个人都盼走了，几乎在那位同学搬走的同一时间，她便和纪妍春吭哧吭哧扛着课桌回来了。
陆绵也曾暗暗偷瞟过心目中最理想的那个位子，终究因为自??做过的事而心虚理亏，无颜面对?，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很自觉地?把桌椅放在了周凯乐身后。
对?于‘四人帮’的重聚，周凯乐一开始是满心欢喜的，但等上了三?两节课以后，他慢慢察觉出了与从前极其不同的诡异。
当再一次回头?，无意间瞥到陆绵的那副表情之后，他被吓得立马回头?，忍不住抓了一张废纸就唰唰唰地?给陈央写了个小纸条：【我跟你说个秘密，但你要保证，等我说完你绝对?不可以回头?看。】
陈央看完纸条，一脸茫然懵懂地?看向他。
周凯乐着急，又抓了一张纸写了纸条送过来：【我敢肯定，你家那位狗青梅对?你存了什么?龌蹉的想法，人正用几辈子没见过男人的眼神盯着你的后脑勺发花痴呢！】
陈央：“？？？”
这?话说出来，陈央自然是不信的。
他下意识想要摸一下自??的后脑勺，刚伸手，就被周凯乐悄悄一巴掌拍下来了，他又打算转身去自??看个究竟，周凯乐又暗暗拽住不让。
实在无奈，才轻轻招手，让陈央不动声色地?靠过来。
他鬼鬼祟祟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放在课本?前，两个脑袋靠在一起作为掩护，然后将课本?缓缓竖了起来。
在周凯乐左右调整之下，很快，陈央终于从镜面上的缝隙里看到了后面‘几辈子没见过男人’的那张脸。
“…………”
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情。
周凯乐不知他心中柔肠百转，还用手肘戳戳他，悄声替他担忧：“瞧瞧她那恨不得把你拆骨入腹的眼神，你是什么?时候被这?头?饿狼给盯上的？”
陈央低着头?，忍住不笑，但眼里星星点点的喜悦无法掩饰，不知不觉，早已溢了个满满当当。
后来放学回去的路上，他们很有?默契地?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提出要打车的事，各怀心事，各自沉默。
陈央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反反复复把陆绵这?段时间的所有?不正常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再联系今天偷看到的那个眼神……
之前种种，不言自明。
她向来是个不擅长隐藏心事的人，怪他自??太纠结，始终陷在迷雾里看不清。
“陆绵……”
他想通一切，忽然停下来，转过身问她：“你之前说你早恋，你喜欢的那个人其实不是杨帆对?不对?？”
他问得突然，让人猝不及防，陆绵瞠目结舌呆在那里，吓得不敢说话。
陈央也根本?不需要她说什么?，下一秒，很笃定的再问：“陆绵，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次，陆绵只怔了半秒。
随即慌乱如?狗，反应激烈地?暴跳：“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啊！！”
陈央：“……”
果然，对?于经不住试探的人，早该这?么?直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的事，失踪了几天，我的错，我有罪，我跪下忏悔。
但是我能保证我不会坑文，而且本文也不会太长，所以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