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脚下一软(2 / 2)
“秀春,曹充容有什么交好的妃嫔吗?”万晴空对现在的事情都能拿捏的准,可是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是无从知道的。
秀春被问得一?愣,她想了想,回道:“曹充容这几年一直都是深居简出,没听说过有什么特别交好的对象。”
“再想想,不用特别交好,稍有来往的就可以了?。”
秀春仔细回顾了会儿,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有一?个,是晴月殿的程婕妤,奴婢曾经听说过,曹充容这几年唯一来过往的就是这位程婕妤了。”说到此,她不大明白的问道:“主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万晴空没用回答,直接问道:“我从未听过这个程婕妤,她有何来历?”
秀春如实回道:“这位程婕妤曾经也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甚得皇上喜欢,当年连玉妃都比不过程婕妤,那时候可真算得上是风光无?限。只是这位程婕妤性子刚烈,不懂得宫中生存之道,一?次意外损了?容貌,也因此失了?皇上的宠爱。之后,宫中就再无?程婕妤的传闻了,如果不是主子今日提起,奴婢怕是都要忘记宫中还有这号人物。”
“你可知程婕妤是怎么损了?容貌的吗?”万晴空又接着问。
秀春摇摇头道:“奴婢只知道程婕妤毁容,却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当时瞒得紧,真正知道这件事内.幕的人十分的少。若是主子想知道,奴婢可以去打听打听。”
闻言万晴空当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是觉得皇后突然将高美人留给曹充容照顾有些突兀,所?以问问曹充容的事情。女人没了容貌,想要翻身,是绝无?可能,不用管她。”
她只是想问问这件事宫中的态度,现在知道遮掩了?,就表示这可是个不大不小的把柄,皇后和玉妃。即便是她用不到,也不妨碍她有戏看嘛。
沈嫔自从被太医诊断可以偶尔下?床走走后,她恨不得每天都挺着肚子再外炫耀。想必高美人的完全闭门不出,她就要张扬得多。
唯一令沈嫔有些厌烦的就是如今身在玉仙宫,她不喜欢玉妃,比起曾经和她有过过节的冯昭容,她更愿意靠向冯昭容那边。玉妃已经没了怀孕的希望,很可能她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被玉妃给抱养,皇后打的主意她是明白的。所?以她更喜欢往冯昭容那边凑,冯昭容还年轻,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不会稀罕她的,而冯昭容背后有太后,这可是座大靠山。
自那日众妃嫔给太后请安过后,沈嫔偶尔会与冯昭容联络感情,冯昭容也很适当的将她带去见太后。
沈嫔每每见了?太后都十分恭顺,太后神色舒展,也颇为称意。
忽然,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目光落在沈嫔身上,道:“沈嫔如今住在玉仙宫,由玉妃照料,一?切可还安好?”
沈嫔闻言心神一?荡,低头道:“玉妃娘娘甚是妥帖,只是玉妃娘娘也没生养过,一?切还是听从太医的嘱咐。”心中微微诧异后,当下?明白太后所,立刻屏息,神情自然道:“太医说了?,臣妾现在的身子已经逐渐稳定,时常走走对身体也是好的,再者臣妾也想来给太后请安,沾沾太后的福气。”
太后蓄了?一?抹浅淡的笑?容,和气道:“你这小嘴儿,还真是会说话。”
沈嫔微微一?笑?,道:“臣妾可说的都是实话,太后是过来人,比起玉妃娘娘,更能多加提点臣妾一?二。”
对沈嫔这番话太后心下?虽有不悦,脸上却不露分毫,依旧微笑?道:“哀家都老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
冯昭容此时明媚一?笑?,扬着唇角道:“姑姑哪里老了?,臣妾瞧着姑姑分明还很年轻,若是同臣妾一?起走出去,怕是都会觉得臣妾与姑姑是姐妹呢。”
太后听了这话也不免轻轻咳了一?声,缓缓笑?道:“你们啊,就会哄哀家开心。”
几人又闲话了?几句后,沈嫔便与冯昭容告退了?。
两人一?同?坐上轿撵,正在说话间,沈嫔口中的话还未说完,轿辇一?个猛烈的颠簸,几乎是整个人向前冲了出去。好悬伺候沈嫔的宫女身子快,挡了一?下?,沈嫔也没有跌下?轿撵。
与此同?时,抬轿辇的太监们赶紧站稳了脚步,惊惶失措跪下?道:“主子息怒,奴才们有罪。”
冯昭容眼见身边的沈嫔脸色发白,顾不得动气,忙道:“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就没走稳?”
说完,她心下?也不禁又几分猜测,宫中想弄掉有孕妃嫔腹中孩子的办法零零总总也就那么几个,下?毒使绊子,她不相信这是个意外。
沈嫔定定神,低头只见惠好的双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臂,整个身子都挡在她前头,不禁心口一暖,忙道:“惠好,你没事吧?”
惠好亦是惊魂未定,几乎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才道:“奴婢没事,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亏得你拦得及时。”沈嫔连忙摇头,说罢转头厉声呵斥:“你们都是怎么看路的,不知道本宫怀着龙胎吗?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砍了?你们的脑袋也不够赎罪!”
冯昭容一?念之下?也不由怒火中烧,平复住胸口噗通乱跳的心跳,用力一?掌拍在轿撵的扶手上,道:“还不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沈嫔抬轿中为首的一?个抬轿满脸惊惶,忙叩首道:“奴才该死,方才奴才不知怎么了?,直觉脚下?一?软,便一个踉跄,没稳住轿撵,奴才该死!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冯昭容听了这奇葩的理由,大怒不止,道:“说什么浑话,什么叫做脚下?一?软,你是今天没吃饱饭吗?”
那太监哭丧着脸道:“娘娘明鉴,奴才抬了多年的轿子,以前从未发生过此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方才就觉得脚下?一?软,奴才没有说谎,娘娘明察。”
冯昭容嘴角微微冷笑,当下?也不多言,只是道:“既然你自觉也不知道,那就等?着皇上发问吧。”
顿时,那太监觉得天都塌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脚软了呢?明明今天吃的饭还比昨天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