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2 / 2)
顾宁失笑,“那日是他做得不对,等他回来我找他来跟你道歉,你以后也不用顾忌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来找我就是了。”沈延听到股宁要让沈沉渊给他道歉,脸上表情一下僵了,他回过神来疯狂抗拒:“别!顾宁,千万别!别干这种事!”
他虽然不大通事故,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沈辞要是被顾宁逼着来向自己致歉......
沈延一想到沈辞面无表情打量着他的样子,脊背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忙里忙慌地站起来,赶紧就要拔腿回自己的窝去,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嘱咐顾宁,面色凝重,“你就当我今日没来,千万别跟沈辞提这事!”
说完这人就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快从顾宁的视线中离开了。
顾宁失笑地摇了摇头。
沈延走了十几日,时不时地派人送些信到长平侯府来,顾宁跟这人打了两世交道,比沈沉渊自己都清楚他的字迹是什么样,闭着眼睛都能仿出一篇来。
这人的字属于放荡不羁流派,向来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顾宁上一世第一次模仿他的字迹,叫人偷了一篇他的亲笔来,看了之后差点没破口大骂,认都认不出来怎么仿?
但深沉渊派人送过来的那些信,一笔一画却都规整得很,虽说偶尔还是有几个字原形毕露,但大多数都还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顾宁看了忍不住一笑,这人是怕她看不懂,故意写得这么规规矩矩的吧?
这人这么善解人意,顾宁自然也得识趣,但凡沈沉渊来信必回,而且因着她比沈沉渊空闲得多,回的信也比沈沉渊的来信厚得多。
但最后一封信寄回去,沈沉渊等了好久,却迟迟没有收到顾宁的回信,他放心不下,专程派人回去打听,这才知道长平侯府出事了。
长平侯及其夫人染了重病,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顾宁沉着脸色站在床头,宫里来的御医正在给躺在床上的两人诊病。
御医皱着眉头在给长平侯号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片刻后站起身来,冲顾宁摇了摇头。
顾宁心里一紧,“连您都没办法吗?”
全京城的大夫能请来的都被顾宁请遍了,个个看了都束手无策,圣上听闻此事,特意派了宫里头老资历的御医来,就盼着能多少帮上点忙。
若这条路子都行不通......顾宁攥紧拳头。
小厮收拾好医箱,御医接过来背在肩上,他看着顾宁道:“天花委实不是什么小病,在下只能开些方子先把这病拖着,剩下的,只能看造化了。”
造化......顾宁咬着牙根默念着这两个字,上一世爹娘就是染了天花才走的,重来一世,自己已经格外小心了,处处派人盯着母亲的吃食和用具,竟然还是得了这种东西!
去他妈的造化!
顾宁几乎气得发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收拾了那些情绪,派人将御医恭恭敬敬地送了回去。
天花不是寻常的疾病,长平侯及其夫人的住处都被隔了起来,饶是顾宁再怎么放心不下,也只能隔着一层厚实的布料看他们模糊的影子。
顾宁就这么默默看着,脑子里一片混沌,半晌后,她伸手抹了抹脸,悄不作声地离开了。
长平侯府虽遭此大难,但有顾宁看着,倒不见得有多混乱,只是仿佛一下子就失了生气,府中无人敢大声说话,就连步子都放得静悄悄的,来去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
顾宁回了房,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阿婧斟酌了半天,递过来一封信,小心翼翼道:“小姐,沈公子前几日的来信......”
顾宁揉了揉眉心,接了过来,信上无非是说些沿路的趣事,顾宁勉强笑了一笑,吩咐阿婧拿来纸笔准备回信。
只是信纸已经被顾宁来来回回费了好几张,她还是不知道该回什么,沈沉渊那么敏锐,难保不会通过她的回信发现些什么,这种事叫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不过多一个人担心而已。
顾宁笔尖悬在纸上半晌,最后还是叫阿婧把纸笔给收拾起来了。
正在这时,有下人在门上敲了几下,恭敬地行了礼,道:“小姐,辰王带了人来,说是有事见您。”
顾宁皱了皱眉,这当口辰王来干什么?
她起身出了门,在路上问那下人,“辰王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那下人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开口道:“辰王没说,但跟着来的还有一个,打扮甚是古怪,奴才隐约听见......”
“他们说起医治天花的法子。”
顾宁眸子一紧。
上一世长平侯府患天花是在顾宁做了辰王三年的幕僚之后,当时她毒辣的手段已经传遍京中,与爹娘也多有不和,那时她也找遍了京中所有的大夫,有些不愿来的,甚至被她五花大绑强迫着来看诊病,辰王也帮着她四处寻医,最后还是未果。
事情提前了这么多年,辰王当时势力如日中天尚且无能为力,现在又去哪里找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he!he!不虐的!
爱你们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