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活动范围(1 / 2)
“你是在戏弄我吗?”
阴无烛脸上的媚气笑容凝滞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双桃花眼潜伏着的野兽此刻被硬生生打断,朝着鱼忘时露出垂涎又危险的光芒。
鱼忘时还是那么温顺的样子:“怎么会?我可是完全照着你的要求说的。”
阴无烛眯起了桃花眼:“你是觉得我长了一张很愚蠢的脸,还是当我没玩过鸟人听不懂鸟语?”
“……”
不蠢你能把自己心上人认错?
鱼忘时默默吐槽,不过他现在还不想把阴无烛激怒,阴无烛怒了对他没好处,点到为止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可阴无烛没再给他胡诌的机会,直接伸出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鱼忘时迅速往旁边闪避,这个举动让阴无烛发现了手中猎物被擒获的漏洞,本来抓着鱼忘时的手转到他腰眼处。
致命之处被人拿捏在手里,鱼忘时忍耐着没再动了。
“哼……”察觉到掌下的身体僵硬了几分,阴无烛勾唇一笑,“果然还是要用这种方法对付你,既然不愿意骂出声,那就哭给我听吧!”
鱼忘时几乎毫无抵抗力地被抱起,很快,就被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接触到床面的那一刻,他几乎立刻就想跳起来。
可是软骨散还没有消除完,别说跳了,他现在连坐起来都费劲。
眼见阴无烛一点点朝他靠近,鱼忘时要不是还惦记着这个变态在床上异于常人的癖好,早就骂出声了。
他一边躲避着阴无烛的手,一边喊道:“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阴无烛呼吸急促,感觉已然被猎物的抗拒挑起,桃花眼里像是跳动着一团猩红的火焰,充满着露骨的侵略性,他拿眼灼灼地看着鱼忘时的脸。
鱼忘时顶着这道让人头皮发麻的视线,努力镇定地道:“实不相瞒,我天生泪腺分泌失常,哭不出来,你不会有兴致的。”
不料,阴无烛眼一眯,反而更兴奋了,“是吗,那我就更期待,把你弄哭的画面了。”
“……”
死变态!
鱼忘时不可避免地一阵恶寒,除了不想被迫双修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跟阴无烛双修过后的下场一定是精尽人亡。
就在鱼忘时苦苦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他感觉到阴无烛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顿时泛起了鸡皮疙瘩。
“你的反应真让我爱不释手。”
阴无烛陶醉地眯着桃花眼,“闻名天下的怀啼美人成为了我的榻上宾,我突然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直接上了你。”
鱼忘时听着这话,脑子里飞快地划过什么,心念一转,主动抓住他的手:“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良宵苦短,我们更应该抓紧时间。”
阴无烛动作顿了顿,他凝视着鱼忘时的脸神色莫名:“你刚才不是还不愿意?”
鱼忘时眨了眨眼睛:“刚才只是为了增加情趣,逗你开心的。”
阴无烛一时没有说话。
鱼忘时又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很开心?
不,阴无烛并没有觉得很开心,相反,他对眼前这个“主动献媚”的大美人突然有些兴致索然。
这让阴无烛很不满意,他掐了一把鱼忘时的脸,恐吓道:“快向刚刚那样!”
鱼忘时更加肯定内心的猜测,故作迷惑:“哪样?是我还不够主动吗?要不这样,你来下面我去上面?”
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阴无烛,他面色兀地一变,精彩纷呈。
鱼忘时还在继续说:“你是不放心在下面吗,哎呀,我的技术很好的,相信我,我绝对能让你满意,你就放心地躺好就行,我一定让你欲仙欲……”
“闭嘴!”
阴无烛打断他,语气有了几分恼怒。
鱼忘时也就住嘴了,只是眼睛还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没有半分害怕和不情愿。
阴无烛突然狠狠瞪他一眼,脸色阴沉地松开他,离开了这间房。
他走之后,瘫在大床上的鱼忘时才后怕地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得亏阴无烛走得快,走慢一点,他就算他表情稳住了,身体的反应也瞒不了。
鱼忘时一直在想原书中关于阴无烛的描写,阴无烛热衷于用各种方式折磨被他掳来的美人们,不是把美人折腾得问候他祖宗八代,就是让他们哭哭啼啼地露出怯弱之态。
所以,鱼忘时大胆推测,阴无烛由于常年依靠阴阳交合的方式修炼,身体机能出现了毛病,他只能对某些特定的刺激产生反应,换而言之,不骂他不害怕他的,他石更不起来。
结局是鱼忘时赌对了,阴无烛真的不行!更因为鱼忘时的话,打击到了身为男人的尊严,一怒之下给气走了。
估计短时间内,是不想看到他了。
男人嘛,最怕别人知道他不行了。
确定阴无烛走了,鱼忘时立刻坐了起来,可还没走到房门口,就有两名蒙着面纱的侍女拦路,冷冰冰的不发一言,但意思很明显。
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间房。
在思考了一下自己硬刚这两名侍女成功逃跑的可能性之后,鱼忘时识相地转身回去了。
算算时间,段怀啼应该也发现他不见了。
想到这个名字,鱼忘时就颇有怨念,因为原本,被阴无烛掳走这样那样的情节是属于段怀啼的,现在却阴差阳错地落在了他头上。
鱼忘时暗暗期盼着阴无烛三天之内都不要回来,这样三天一过,他的修为也能回来了。
他记得原书里提到阴无烛这时候境界已达到元婴,虽然原身境界也是元婴,但同个境界的实力也有高低,原书里阴无烛跟原身并没有交手过,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但至少有保命的筹码。
现在只能苟一苟,苟完这三天。
而且,为了自己的菊花着想,不仅要苟,还要愉快地苟。
在察觉到那两名侍女有意无意在观察他的时候,鱼忘时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松开了自己皱起的眉头,随手从随身的乾坤袋里掏出一本书,无所事事地看了起来。余光中可见她们相互对视一眼,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