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修]总有人当我迷妹!(2 / 2)
呃,我的一辈子是多久?……
***
正值梅雨季节,雨总是来得频繁,令人防不胜防。
明明我来的时候感觉天气还很不错的。
临近睡觉时分我却失眠了,准确来说我不需要太长时间休息。
毕竟死都死了,睡觉也不是特别必要的。
我坐在走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庭院里的青蛙吐舌头捕杀低飞的蜻蜓。无聊的我甚至去数了青蛙一共叫了多少声,还分了类。
我来了以后,它一共叫了786次,声频高的366次,中频208次,低频212次。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猎鬼人大人,请用茶。”老太太在我身旁坐下,态度依旧恭敬,让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该怎么说,应该是那种注定劳苦一辈子被使唤到死的人突然能使唤人的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吧。
“紫藤花婆婆,很感谢您的收留。”因为婆婆不肯说名字,所以我只好用代称了。
“你这样的好人,死了以后应该能直接上天堂吧……唔,也不能保证什么错都没做,不过最多拔了舌头走了流程估计也能马上去天堂了。”
也不是什么人都得下地狱,人类也还是有好的。
婆婆静静地看着我,表情很是和善。
这样的人我之前还说是深宅老妖……我有罪。
“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收留我?”趁着气氛不错,我决定把话说清楚,“难道不怕我是坏人?一般来说都不会把素不相识的人领回家养着吧?”
“这是我们该做的,若不是有鬼杀队相助恐怕宗家的各位都不在了。”老太太一直笑眯眯的,很是慈祥。
从她的话里我解读到几个有用的信息:鬼杀队,鬼。
“您觉得鬼很可怕吗?”我问。
“是的,那些可恨的鬼以人为食,许多人因此失去了亲人。”
听着她的话我陷入了沉默,事实上她所说的我并不能认可,但我明白这种时候我发表不了任何立场,毕竟我就是他们口中所惧怕的鬼。
因为不了解,因而恐惧鬼怪的存在。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此刻浮现起了那个砍我脑袋的杀千刀变/态面瘫男的样子来。
“婆婆您曾经遇到过鬼吗?”我问。
“是的,一年前遇到过。”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变化了。
“是鬼杀队的人来了吗?”我默不作声,继续旁敲侧击。
“是,救了我的人,正是您,香奈惠小姐。”
……
翌日。
昨夜下了一晚上雨,第二天就放晴了,太阳当空照,晒得人变形。
这段时间虽然过得很舒服,但我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社畜身份。再这样蹉跎下去了,估计我会被某只厉鬼抓回地狱无偿加班了。
然后,我了解到了这镇子没有年轻人的情况。
据说镇子上从半年前开始陆陆续续就开始发生一些怪事,常有人说在西边神社附近碰见了和已故的亲友一模一样的人,而且不止一例两例,两个月前,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
加上偶尔有些大胆的孩子或者年轻人去那里一探究竟,但没有能回来的,之后,村子里陆陆续续也开始有人失踪,其中以年轻男女为多。
也因此家家户户都把年轻人往外送,久而久之镇子上就只剩下了中老年人,所以这也是昨天我在街上被行注目礼的原因,恐怕大家都在想这时候还瞎转悠的傻逼年轻人是不要命了吧。
ermmm就我这个【哔——】岁的人也不是什么傻逼年轻人吧。
我决定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一趟西边神社看看,没准那砍头扑街早就走了。
想到那个混账,坐在屋顶上的我手上的力道忽然加大了些,于是手里的瓦片很不幸地变成粉末了,然后我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里的残渣给随风洒掉了。
只要速度快就没人发现。
听紫藤花婆婆说起昨天下雨时屋顶漏水,我今天就自告奋勇来修屋顶了。在地狱还叫做黄泉的时候,阎魔大王下令修建阎魔殿,我可是在上万狱卒里头一举摘下了最佳能手的奖项,这种修屋顶的工作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我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避开婆婆那过分热情的注视。自从婆婆坦白心事以后,她无时不刻对我献殷勤,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事情很显然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麻烦的事。
我随手捏的脸居然和别人撞脸了,还被人认错了,这就尴尬了。
这下麻烦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啪——
又碎了一块瓦片。
我若无其事撒了粉然后又拿起一块新的。
无论我怎么解释,对方似乎就认定了我是那什么花什么柱子的,叫做什么胡蝶?香奈惠?
这种烂俗的替身情节我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在我身上。
“香奈惠大人,修屋顶的事情让其他人做就可以了,您还是下来用膳吧。”老太太今天也还是朝气蓬勃,说好的古宅老妖形象荡然无存。
概括来说,就是我在不知不觉间收获了一枚老年迷妹。
我很忧伤。
“今天也来了一位猎鬼大人,您可以和他聚一聚。”
我才不去,万一又被认错了怎么办?
我决定换另外一个地方待着,反正我就不信老太太能上来不成。
接着,我听到下面传来些异响,扭过头去,便看着老太太搬着梯子要过来了。
这老太太要成精吗?
雅蠛蝶……!
我拉起裙摆,在屋顶上跑了起来。
我才知道老年人一旦变成迷妹也如此疯狂,真的是活久见。
不过跑没几步,我突然感觉到脚底下的瓦片有些异常。
咔嚓。
我一动不动,有些迟疑,然后往脚上看去。
刷——
瓦片碎裂,刚补好的洞因为我这无心一脚,变大了。
我发誓,最佳能手的名号我真的是凭实力拿的,没有走后门!
没有时间给我证明我是清白的,我很快就往下陷去,接着整个人卡在了屋顶上。
ermmm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因为无法支撑我(模型)的体重,大洞变得更大了,我也因此往下一落。
下落时,我忍不住思考,我这身体经得起摔吗?
不过我选择相信平贺源内。
咚!
下落的感觉停止了。
我有些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落地了。
底下软软的,呃,还有点热。
往底下看去。
害,我就说不痛呢,原来是有人垫背啊。
此刻我的手正压在他的脸上,整个人坐在了他的……咳咳,不可描述的部位上。
嗯?难怪软软的……
我把手抽回,然后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正色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这屋顶坏了……”
我对天发誓,我这身体很轻的,不存在把人砸残废的设定。
我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企图用美色来抵消自己的罪行。
都说爱笑和美丽的女孩子最好命。
“哦,又是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看清了躺在地上那个面瘫脸青年的脸。
日本,真小啊。
鬼灯大人,我可能又要抱着脑袋回地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