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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贺冬灵的泪水最近不值钱,她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期待八皇子能给她留下一份信,哪怕是只言片语。可惜她怎么找,除了那块小白玉就什么都没有。
皇子帮秀女,本就是一大禁忌,八皇子自然不会轻易留书。可他既然能留下小白玉,就意味着这个东西还有其他暗示。但贺冬灵并不是真正的贺家嫡女,嫡女与八皇子的过往她一概不知。这个小白玉自然而然就成了未解之谜。
铛铛铛!有人敲门。
“贺姑娘?”
贺冬灵愣了一下,竟然是姜嚒嚒的声音,她不是应该忙着教导秀女礼仪吗?怎么会来她这里?
“姜嚒嚒好,”贺冬灵赶紧站起身来,下意识想从她的表情上猜出来意。
姜嚒嚒进屋并没有直接落座,而是把屋里扫了一圈,“好歹你也是礼部侍郎的女儿,怎么进宫都带个人来伺候?”
我就没打算在宫里长住,带个人反而累赘!
贺冬灵在心里默默嘀咕着,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你的脚怎么样了?”姜嚒嚒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后宫的手段她很清楚,她见贺冬灵一脸低沉的样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现在你是经不住打击,怕了吗?想要在这后宫立足,你要翻越的高山还多着呢!”
贺冬灵:“……”
这个时候沉默可能比解释有用。
“皇上日理万机,后宫的事只要不超过界限,他是不会插手的。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贺冬灵望着姜嚒嚒,心里暗想这个嚒嚒其实人挺好的,她是皇上天佑殿的人,说白了她的职责就是帮皇上物色尚可的秀女。可她方才说的话,却明显超越了她的职责范畴。
“我知道了,”贺冬灵心里暖暖的,扑过去抱住她,“谢谢姜嚒嚒,你人真好。”
姜嚒嚒愣住了,她孤身一人在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来从未与人这般亲近,她笑着拍了拍贺冬灵的后背。
“还有十五天就该定阶位了,这段时间要格外小心,身子骨可不能再出事了。”姜嚒嚒还有教导任务在身,临走前又交代了几句才放心离开。
贺冬灵关上门感慨万千,这日子过得也太快了。一晃进宫都半个月了,思前想后,她觉得出宫暂且无望,眼下能顺利避开选秀她就先谢天谢地了。可这到底要怎么避开,她想了一天也没有头绪。
晚上负责传达事物的太监敲了门进来,“姑娘,明早得去马场。魏公公特意去问了太医,太医说您的脚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适当走动一下反而更好呢。”
这太监从进门就在细心观察,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谁让贺冬灵一直都在装病,萧钰的脚伤比她重,人家早就跟着教导嚒嚒恢复训练了,而她却坚称自己不能走路,硬是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贺冬灵眼看躲不过了,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多谢公公。”
马场位于皇宫的东南角,据说是□□为了锻炼儿孙特意开出来的一片空地。贺冬灵就不明白了,这进宫选秀的秀女怎么还得会骑马,难不成那个时候就流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
贺冬灵正嘀咕着,一转眼发现萧钰牵着一匹马朝她走来。
“你怎么还没去选马啊?”萧钰有些着急,指着那边黑压压的脑袋说,“再不去的话,好马就要被她们选完了。”
“随便她们选吧,”贺冬灵侧身往后退了退,见萧钰面露疑色,她说,“我不会骑马。”
“哎呀!”萧钰不禁笑了出来,“怪我怪我,忘记你是礼部侍郎家的宝贝。”
贺冬灵知道她是故意打趣,追问道,“你爹是工部的,又不是兵部的,你怎么还会骑马?”
萧钰上马,拉着缰绳,笑言道,“是我兄长教我的,你上来吧,我带你一起骑。”
贺冬灵摆摆手,婉拒道,“我就算了,我宁愿在这里站着,你自己骑吧,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萧钰就消失不见了。贺冬灵忍不住感慨:策马奔腾,多好的姑娘啊,何苦要进宫选秀呢?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贺冬灵正叹着气,发现不远处浩浩荡荡过来一群人。魏公公抬头一望,立马喊着秀女们去行礼,小声提醒道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位便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