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归宁(1 / 2)
“......”
都说是她想不到的地方了,还让她猜。沐沉夕瞧着谢云诀的神情,满是当年夫子循循善诱她,想激发她求真探索时候的殷切。
然而身为一条咸鱼,沐沉夕从来对这种鼓励视而不见。有时候她都觉得,夫子会教到她这样的学子,是他人生的劫。
若是有人告诉她,她要回答的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她才不会费心去追寻。可面对谢云诀,沐沉夕犹疑了片刻,还是给面子又猜了几个地方。
果然都是错的。谢云诀这才缓缓道:“他去了长公主府。”
沐沉夕忍俊不禁:“我看他就是恨嫁!老大不小了,出了一摞歪书,教人家如何御女,到最后自己还光棍一条。他可是想让长公主费心他的终身大事?”
“非也。”
“那他去长公主府做什么?”
“你与钟将军相识许久,难道不知他一贯以来的心思?”
“他什么心思?成日里花天酒地,一打完仗就醉倒在温柔乡里。自诩风流,却没正经喜欢过什么姑娘。家中要给他定亲,他全然不理会也就罢了。一声不吭就随我爹去了雍关。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当以国为家,不立战功誓不回。”
“所以他立下了战功,回来了,要成家了。”
“哦?可是他要和谁成家?”沐沉夕兴奋了起来,满脸好奇。
谢云诀敲了敲她的脑袋:“平日里那么机灵,这会儿便不灵光了。”
沐沉夕思忖了片刻,忽然惊恐地瞧着他:“不会是长公主吧?!”
“想必是她。”
沐沉夕仔细回顾了一下钟柏祁昔日种种,他似乎没有和长公主有过过多的接触。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七八年前,他回乡省亲。皇上为他接风洗尘,酒宴上他远远见过长公主一眼,看得并不真切。
就那一面就彻底沦陷了?沐沉夕觉得以钟柏祁这么混不吝的性子,不像是那会一见钟情的人。
想来一定另有隐情,沐沉夕简直迫不及待要见到他了。
可是太后那边着实让她苦恼,比起太后和皇上昔日的恩怨情仇,她更关心钟柏祁的终身大事。
钟柏祁于她,亦师亦友。
两人在边关之时一直互相伤害,沐沉夕时常顶撞他,他便也时常拿她取乐。可上了战场,沐沉夕与钟柏祁配合默契,甚至有时候发生变故,不必通音讯,就能互相支援。
也因为如此配合,打了不少的胜仗。
钟柏祁还说过,他今日的荣耀,又一半是因为沐沉夕。
当然,沐沉夕私心里觉得他夸大其词。毕竟她爹当年都感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堪当重任的,军中唯有一个钟柏祁而已。
沐沉夕也觉得,若是时机成熟,钟柏祁甚至能带兵踏平金国。
她愁肠百结,辗转难眠。一旁谢云诀却睡得香甜,睡梦中依旧握着她的腰。甚至有时候还会将她拉到身前,亲吻一下再继续睡。
就在沐沉夕苦思冥想如何摆脱太后侍疾任务之时,宫中传来了旨意。说是太后顾念沐沉夕奔波劳累,因此恩准她不必再入宫侍疾。
沐沉夕笑得合不拢嘴。
谢云诀无奈地瞧着她,太后也着实是可怜,原本没病的,硬生生被他夫人照顾出了病来。
这一病,不仅仅是因为受了风寒,更是患了心病。
听说太后现在疑神疑鬼,总是说有人要找她索命,有时候又哭又笑,像是发了疯。
消息传到沐沉夕这里,她才略略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一些。生生把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吓得神志不清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心中无鬼,她那点小伎俩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想必是她自作孽。
如此一想,沐沉夕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更让她开心的是,钟柏祁递了请帖,要她去他府上饮酒。
沐沉夕自然是要去的,偏偏请帖里还请了谢云诀。她顿时有些担忧,于是小心翼翼问谢云诀:“阿诀,倘若...倘若钟将军邀请你和我一同去他府上,你可有闲暇?”
他平日里公务繁忙,定然没有时间吧。沐沉夕满心希冀地瞧着他。
谢云诀最近确实忙得焦头烂额,将近年关,许多公务要盘点,几乎是脚不沾地。如他这般寻常游刃有余,如今都这样了,更不用说其他官员了。
可是看着沐沉夕充满希冀的目光,他不忍心拒绝。何况钟柏祁是她的娘家人,夫人回门了,他这个做夫君的怎么能不陪着?岂不是让她白白被人笑话了去。
“有闲暇。”“啊?你近来...不是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