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一晌(1 / 2)
银雪觉得很热。
那种热并非是寻常的热度,而是由内而外地开?始灼烧,颇有一种当时第一次与?易舒言双修之前?,她?从孟玲瑶那里要来了火焰石送给自己的感觉。
她?的脸颊滚烫滚烫,连带着眼前?都是一阵模糊,下意识地把易舒言往下按住一点,试图从上方的人那里索取到更多。须臾后,竖起来的两只耳朵却被一把抓住,易舒言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的毛茸茸兔耳,刺激着每一根本就纤柔的神经。
银雪轻哼一声,下一刻却感觉到有凉冰冰的什么东西送到了她?的唇瓣上,张口下意识地含住了易舒言用嘴送过来的一块桃片。那是天宫里先?前?给她?送过来的仙桃,此时凉冰冰的含在嘴中,又冷又甜,弄得她?进退两难,再勉力咽下去的时候,主动权全然就到了易舒言的手里。
对?,手……里。
成功撩拨起她?的念想以后,易舒言却并没有急着动作,两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不断拨弄着银雪的耳朵。或许是天宫月兔与?其他的兔子都有所区别,银雪的耳朵仿佛是一张极为关键的晴雨表般极为敏锐,任何一点触碰都会让感官放大十倍。
“松手!”
凶巴巴的呵斥到了耳边却变成了轻柔中带着委屈的一声,根本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是惹得人愈发?上头。易舒言的手中直接幻出一条丝带,将?两只耳朵给并拢绑到了一起,另外一端牵在了手里。
只要她?轻轻一拉扯,银雪耳朵上密密麻麻的脉络就会泛起薄薄一层绯红,继而晕染整只耳朵。银发?少女?的眸中覆盖上一层水雾,两眼微微眯起,甚至已经有些不争气地在扭来扭去。
易舒言侧身躺了下来,长而密的睫羽覆住眸中闪烁的情绪,昏暗的室内烛火渐熄,迷蒙浅淡的一层水雾也?让银雪也?看不清楚旁边人也?已然覆上一层红的脸颊。她?的声音略有点沙哑,如同一只羽毛,在心上轻飘飘地挠过。
“你还想在上头?”
没想到她?居然还会那么在意这个问题。
银雪脑子已经快要炸开?,只眯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看向?她?的脸,片刻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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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很久,久到焦灼的空气似乎都要被过于热烈的日头给融化掉。浪花在赤海的边缘开?始游走?,扑通扑通地一次次距离湖心岛越来越近,在魔气的席卷下忽快忽慢但?就是不停。
海浪起初拍打在身上的时候还略有点痛感,但?很快就融化在赤日融金的温柔浪花里,不时翻涌起雪白的泡沫,与?汹涌浓郁的魔气缠绕着卷在一起。
眩晕的感觉传来很快,好?像是那一日易舒言抱着她?在天上地下游荡,时而飞升而起,时而缓缓坠地;又像是一艘船在温暖浪花的轻柔拍击中飘荡到了漩涡里,银雪就是那乘船的人。
她?以前?也?悄悄看过渔夫划船,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体验,但?未想过是魔尊大人亲力亲为地来替她?掌舵。易舒言掌舵的本事?很好?,初始时还略有点不大熟练,随后就无?师自通般学会了在海上飘游的正确方法,竟是一点都没有倾翻。
遥遥辽阔的海面上泛起了皎白如银的雾气,一朝云雨翻覆了一夜,在鲛人的美妙歌声里缓缓渡去。方歇时,朱唇藕臂搁在“渔夫”的怀抱里,银雪懒洋洋地翘起雪白脚丫,不时向?易舒言的长腿上踹去。
宫殿里满室狼藉。
仙人与?寻常人的体力不同,鏖战一夜并非是什么稀奇事?情,却也?不会古板固执地保持着同样的姿态。两人的战场从一开?始的地方一直到了条案上,甚至最终云贝软毯也?没有放过,花瓶被随意丢弃,发?出的声音被易舒言早有预见地以灵力为屏障遮蔽。
云母海花烛被一只纤纤素手再度点燃,满室燃起澄明,映得五指也?少了点白皙。纱帐在此时也?被卷起,易舒言一面懒洋洋地修补着先?前?被撕扯破烂的衣裳,一面向?旁边望去。
填补衣裳很简单,其实只需要以灵力描绘,很快就可以勾勒出原本的形态来。只是其余的也?便罢了,兔子精平时看着娇娇软软,实际上耍起力气来倒也?并不算得小,她?的莲花抹胸被银雪扯得七零八落,已经很难再补好?。
“兔子精。”
“小废物,兔子精?你的衣裳在哪里?”
银雪气势汹汹地抬手指向?一个位置,旋即发?觉身前?滑落的衣裳,连忙另一只手狠狠拽紧。她?的嗓子方才就有些哑了,话语听起来软软无?力,气势只能蕴含在动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