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次捡垃圾（2 / 2）
两兄弟打闹一番后，达米安终于成功删除了视频，可迪克动作更快，早一步转发给了杰森，气得达米安当场就想拔刀和他决斗。
然而现在是白天，还临着街，虽说这会儿附近的住户都去上班了，几乎没什么人，但两人也不敢当街斗殴，只能暂时休战。
趁莱奥妮出去印外卖单的机会，迪克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达米安没好气，孜孜不倦地冲他发射死亡视线：“当然是花钱买断你们的友谊咯。”
“？？？”迪克表示没听懂，“什么花钱？什么买断？”
“我一开始出价五百万，想要买断你们的爱情，谁知道你人老珠黄，魅力不再，人家说和你只有单纯的友情。”达米安幸灾乐祸，“格雷森，你也有今天！”
迪克一脸懵逼：“然后呢？”
达米安：“然后我把价格降到了三百万，她说感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还和我讨价还价来着。”
迪克：“…………”
达米安在他眼前挥挥手：“怎么了？无法接受自己魅力不再的现实吗？”
迪克艰难出声：“五百万？你为了泡妹子都能豪掷三百万，买断我和莱奥妮的感情你居然顶多能出到五百万？咱家是不是要破产了？”
达米安简直不可思议：“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清奇？我是那种闲得无聊客串恶毒贵妇的人吗？我要夜巡要守护哥谭，我很忙，谢谢。”
迪克诚恳道：“你是。”
达米安一眯眼，再次向他发射死亡视线：“……你活腻了吗？”
“没有。”迪克舒适地伸个懒腰，在达米安发飙之前，又补上一句，“你想刺激莱奥妮，让她用奶茶滋你，是不是？”
达米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我们需要更多的样本。”
他着重强调了“我们”两个字。
“一般情况下，莱奥妮不能滋正面人物。”迪克心领神会，“或许你可以挑选一只幸运的罪犯让她进行迫害。”
“一般情况？”达米安的抓重点能力一流，“什么时候算不一般呢？我听说泰坦塔的大部分人都被她的奶茶滋过。”
迪克心里一抖，不禁回想起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在垃圾桶旁各种旋转……咳咳。
“那是意外。”迪克平静道，没让表情露出半分破绽，“后来她把操作撤销了。”
达米安挑眉：“还可以撤销？之前在蝙蝠洞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迪克不答，反问道：“你们还需要多少样本？”
达米安：“越多越好。”
“行，交给我吧。”迪克兴奋搓手手，“最近刚好盯上几个人，好想知道他们中招之后唱什么。”
达米安：“…………”
格雷森这都什么毛病？？？
莱奥妮印完外卖单回来时，达米安已经走了，迪克正站在厨房门口，欣赏两位厨师干脆流利的操作。
“刀工不错，看来那电影确实是美食电影。”迪克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道，“对了，你的那什么……额，就能再给点吗？”
迪克想给自己一巴掌，前一句还很流畅，后一句忽然开始结巴，视线也到处乱飘，都不敢直视莱奥妮。
莱奥妮被他的反应懵了，奇怪道：“我的什么？”
明明很正常的东西，迪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克服心理障碍，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奶……奶、奶茶，你的武器。”
莱奥妮更奇怪了，不就是要外带奶茶嘛，怎么说着说着连耳朵根都红了。
等等……
脑海里念头一闪，深夜垃圾桶旁的热舞画面再现，莱奥妮瞬间福至心灵，登时不自在起来。
但以她对迪克的了解，不至于为了这种事脸红吧？当时又没人录像，事后他还把所有的监控都处理掉了。
莱奥妮百思不得其解，狐疑地看看迪克，两人的视线微微一触，还什么都没说呢，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氛又来了。
而且这气氛还不是慢慢酝酿的，对视的一刹那，空气里的尴尬浓度立马达到最高值。
迪克：“………”
莱奥妮：“………”
迪克：“不然我给你讲个冷笑话，调解一下气氛？你知道——”
“我去给你装奶茶！”莱奥妮拔腿就跑，她真是怕了迪克的冷笑话，“18.9L够用吗？”
她刚在外面捡垃圾的时候，正好合成了一个18.9L的矿泉水桶，用来装奶茶再适合不过了。量大管够，扛着就走，想迫害哪个罪犯就迫害哪个罪犯。
“18.9L……矿泉水桶吗？”迪克震惊了，“你这是要把全哥谭的罪犯包圆的节奏啊。”
莱奥妮跑仓库去了，半晌没回音，估计没听见，迪克摸出蝙蝠手机，迅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
迪克：[你要的样本搞定了。]
达米安秒回：[有多少？一两滴可不算！]
迪克：[18.9L，够吗？]
达米安难以置信：[你怎么做到的？她滋你了？凭什么？我挑衅半天她都没滋我，怎么你一来就被滋？！]
迪克：“………？”
迪克：[这种事你也要争第一吗？不愧是（自封的）最强罗宾。]
达米安顿时炸毛：[什么叫自封的？！这本来就是事实！]
迪克：[嗯嗯，确实，最强罗宾武力爆表智商超群，甚至连舞姿都格外妖娆奔放。]
达米安：[你死定了。]
即使隔着屏幕，迪克也能想象出达米安霍霍磨牙，对着手机发射死亡视线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随手把备份好的视频发到了群里。
沃利：[？？？这是什么好登西？？？]
沃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尔：[卧槽这是谁P的？简直比我还有想象力哈哈哈哈哈！]
芭芭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达米安哈哈哈哈！]
提姆：[哈哈，唱的是中文？真有趣：）]
提姆：[记得备份。]
哈尔：[小总裁，你的画风总是和我们有点偏差。@提姆]
……
达米安风评被害，群消息一刷一排哈哈哈哈，迪克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莱奥妮正好推着送餐车出来。
秋日的暖阳下，一桶壮硕的18.9L赫然立于车上，浑身散发出想要迫害罪犯的正义光芒。
迪克小心地扛起水桶，避免沾到奶茶：“厨师的事，我已经让蕾切尔去查了，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你按正常计划开业，别担心。”
莱奥妮点点头。
迪克还有其他事，急着离开，莱奥妮替他拉着门，他走出两步，又折回来，严肃道：“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莱奥妮：“你说。”
迪克：“我是不是唯一一个吃了你做的食物之后，灵魂陷入癫狂，哭着喊着要上天的人？”
莱奥妮：“是的。”
迪克：“……告辞！”
莱奥妮：“…………”
之后的几天，莱奥妮提心吊胆，一会儿担心两个厨师发动暖场技能，一会儿操心餐厅的未来。
哎，重生以来的创业之路，难度实在超乎她的想象，系统更是在其中起到非常恶劣的拖后腿行为，而且还没法提前解绑，必须完成所有的任务。
不过，经过莱奥妮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那两位厨师和正常人接触的越多，行为也就越正常，有点像人工智能，需要用户倾注爱的调-教。
总之，在蕾切尔查清楚另一个位面之前，他俩都老老实实呆在餐厅里，再没发动过暖场技能。
这期间，餐厅的宣传活动可算有了进展，除了放在前台的外卖单，外加以前的同事和热心邻居的宣传，咕噜噜餐厅即将开业的消息，慢慢也在小范围内流传开了。
周末，莱奥妮到论坛查资料的时候，还看到几个关于餐厅的帖子，虽然热度一般，回复也只有十来个，但总归是有人注意到咕噜噜餐厅了。
就是帖子的画风略有些奇怪，比如这一个——
论坛名：哥谭生活
子板块：沙雕の窝
主题帖：有人知道咕噜噜餐厅吗？请问这个小哥哥是餐厅的员工吗？
发帖人：花心的沙雕
内容：
偶然路过咕噜噜餐厅，被可爱的店名吸引，停下来看了两眼，装修很清新，门口的熊猫摆件也很卡哇伊。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扛着一桶奶茶，和老板站在一起的小哥哥是否婚配了呢[害羞]？
[图片1][图片2][图片3]
1L：
哇，好帅，是我的菜！
2L：
身材好棒哦，一看就是认真练过的，和那些吃蛋-白-粉催出来的不一样！
3L：
小哥哥已婚，现在就睡在我旁边[滋溜]~
4L：
这是餐厅的员工吗？真的不是模特吗？
7L：
回复3L：但凡多来几粒花生米，您也不至于喝成这样。
10L：
之前听说咕噜噜餐厅主打华夏小吃，但老板不是华夏人，我还有点犹豫，怀疑餐厅做不出正宗的华夏小吃，既然员工（或老板的朋友）如此貌美，我愿意以身试毒！！！！
12L：
餐厅什么时候开业？我已经等不及了！
14L：
你们冷静一点，目前还没有实锤证明他是餐厅的员工。
16L：
回复14L：但能看出他和餐厅老板关系不错，我看到过好几个帖子了，他经常找老板卖奶茶。
20L：
懂了，这就去抱老板的大腿！
……
莱奥妮点开图片，入目便是扛着奶茶的迪克，尽管画质非常模糊，他的侧颜依然很能打。
其他的帖子也大同小异，区别在于有几张图，反正底下的评论全是“啊啊啊啊好帅”、“我可以”、“只要能多看一眼奶茶小哥，餐厅的东西再难吃我都愿意”……
莱奥妮：“………”
【施主，您感受到蓝颜祸水的威力了吗？】
莱奥妮潸然泪下：“居然还可以这样的吗？”
【施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立刻和迪克搞对象，还能获得本系统为您独家定制的新婚金曲大礼包！】
莱奥妮擦擦泪，开始给迪克发短信：[我决定了，以后的奶茶都要收钱。]
系统：【？？？】
迪克：[？？？]
莱奥妮：[没有钱的话，也可以用你的身体来抵债。]
“噗——！”迪克正和同伴聚餐，当即喷了对面的加斯一脸水，“这么狂野？？？”
加斯隐忍地擦掉脸上的水：“你这一下喷的，确实很狂野……”
“怎么了？”加菲尔德停止咀嚼，茫然道，“谁狂野？”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迪克否认三连，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喃喃道，“这才几天没见……”
迪克：[老板，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莱奥妮：[我也不占你便宜，以后一桶奶茶换你的一张人形广告牌，可以吗？]
迪克：“……？”
迪克默了默，缓缓删掉对话框里的“我什么时候都可以”，重新打字道：[行。]
作者有话要说：迪基鸟：好失望哦……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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