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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帅帅同时还拿出一罐上次特意留下来的从陈发良那里买来的酒,边兑边两边尝做对比,活脱脱的人体测酒精度。
至于口味,只能等兑好度数再来品尝有没有差别了。
所有新酿出来的酒兑完,凌帅帅又按上次的土办法测了酒精度,跟上次的不相上下。
再拿来两只酒杯,一只倒自己酿的酒,另一只倒陈发良酿的酒,一杯一小口慢慢品尝。
品了一阵,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自己酿的酒跟陈发良的有些许微妙的差别。
乍一喝好像差不多,仔细品却有差距,这种差距在两种酒同时喝的时候对比起来,显得尤为明显。
这还只是他自己酿的第一锅酒,能酿出这个水平其实已经很不错,可找不出出现差距的原因在哪里,再接着酿多少锅也是枉然,只会原地踏步。
凌帅帅不能拿还不错来开脱自己,他从第一道工序开始回顾,每一步都理了一遍,依然毫无头绪。
也许段老头教给他的方法本身就跟陈发良的有区别?或者在某个环节陈发良还有什么诀窍?
再品下去就要醉了,凌帅帅把酒收起来,让自己放松放松,做事情还得有张有弛,不能一直绷太紧。
第二天,凌帅帅带了一瓶自己酿的酒和一瓶从陈发良那里买的酒,去找段老头。
段老头也是好酒之人,只是不嗜酒,一见有酒喝,高兴得不得了,伸手就要去拿酒瓶。
“别急,”凌帅帅把他拦住,“先拿两只杯子来。”
“喝个酒搞那么麻烦,”段老头长期一个人生活,生活简便惯了,他自己喝酒都是拿酒瓶直接喝,从来懒得还拿杯子倒出来,“两只?你也要喝啊?”
这段时间不论他们排练音乐还是一起吃饭,凌帅帅都是滴酒不沾。
穿过来喝过几次酒,他就发现他这具身体不太适合喝酒,可能容易酒精过敏。难怪原主会把小命喝挂掉,喝了太多酒还冲凉水澡,不挂掉才怪。
凌帅帅接过段老头拿过来的两只酒杯,两瓶酒分别倒半杯到两只杯子里,推给段老头,“喝喝看。”
段老头莫名其妙,“我一个人喝两只杯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尝一下两杯有什么区别,哪个好喝点。”
“哦,原来是让我给你尝酒啊,还以为是拿来孝敬我的,呵。”段老头认认真真每杯喝一口,慢慢品了品,指了其中一杯,“这杯好喝点,香,甜,回味长。”
毫无疑问,他说好喝的那杯是陈发良酿的。
“你觉得为什么另外一杯味道差点呢?”凌帅帅虚心请教道,“问题会出在哪里?”
“这我可说不上来,”段老头摇头,“你还是第一次酿酒,已经比我酿的好喝了,熟能生巧,多酿几次就好了。”
“我耗不起,”凌帅帅实话道,“酿一次得花半个月多,多失败几次几个月时间就过去了,一次多酿几锅也浪费不起。”
不然他自己也知道,原料煮烂一点或者煮硬一点,原料里多加或者少加点酵母,发酵时放到暖一点的地方或者凉一点的地方,等等因素都试试,总能找到最佳方案。
“哦也是,”段老头又喝了一口凌帅帅酿的酒,点点头道,“你这个也可以了,非得跟那个一模一样啊?”
“至少得跟它一样,如果比它还好喝就更好了。”
“那你只能去找陈发良了,我帮不了你。”
“行,谢了。”凌帅帅拎起两瓶酒走了。
段老头反应过来在后面喊:“哎酒别拿走啊,放着我喝点。”
凌帅帅从段老头那里出来,干脆回家又拿一只空瓶子灌满了井水,跟两瓶酒一起拎着,去找陈发良。
这时候就不讲什么面子了,如果陈发良能给他指点一二,能少走不少弯路。
自上次合作告吹之后,又得知凌帅帅硬生生花光仅有的钱自己打了一口井,陈发良至今对凌帅帅还有些内疚,招呼凌帅帅比以往都要热情。
“小凌快来坐,”他搬来凳子放到凌帅帅脚边,看见凌帅帅手上拎着酒瓶,关心问道,“你自己酿酒怎么样了?”
“正想来请教一下陈老板您,”凌帅帅把自己酿的那瓶酒递给他,“您帮我尝尝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发良接过去,拿杯子倒一点出来,抿了一口品了品,“嗯,还不错啊。”
“完全不如你这里的。”凌帅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