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1 / 2）
“小黎，你先给我过来。蒙蒙，带着俩妹妹去挑防水服。”
听话的姜黎走到胡文言身边坐下，一看俩人看着蒙路领着陈小厨还有关宁进工具间的背影笑得跟老狐狸似的，忍不住想要捂脸，“您两位还没死心呢，我都说了小厨喜欢比她聪明，比她强的，我哥不行。”
“不是还有一个吗？”
“宁姐啊？”姜黎眼睛瞪得更大了，“宁姐帅起来比男生都帅，你们觉得我哥还会有戏吗？”
姜黎这话说的，两根老油条都无话可说。自家儿子虽然看起来傻了点，蠢了点，但也不能这么看低自家傻儿子是吧，两人对视了那么一眼，心里就有了对策。
“没事，接下来，来咱家家做客的姑娘还有不少，不用急，咱们随便挑，总有适合你哥的。”
“对，男人三十一枝花，你哥离三十还远着呢。”
俩人一唱一和的，跟说相声似的，都把姜黎给逗笑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又有人来敲门了，姜黎跑过去开门，一看是来人里有个姑娘，扭头就对还坐在藤架下喝茶的双言老油条兴奋地喊道，“有小姐姐来咱们家做客了。”
两人一听都站了起来。
穿好水服的陈小厨从工具间一出来，就看到院落里占满了人。
陈小厨更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还有她的熟人。
原大力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陈小厨，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吃叫花鸡。”
“叫花鸡？！家里都没鸡，你还吃叫花鸡！”徐方言全身上下，浑身散发着他不想做叫花鸡的气息，“你吃面条吧，家里有面条。”
原本还在笑的原大力，脸立即皱成了一团，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想吃面条，我要吃鸡，我要吃叫花鸡。”
一群人都笑了。
“你孩子还撒泼了……”徐方言也就逗逗原大力，见节目效果到了，就收手，转变话题道，“你只要弄到鸡……”
徐方言想说的是，只要原大力弄到鸡，他就给他做叫花鸡。
原大力一听，也不装哭了，原本皱成一团的俊脸瞬间多云转晴，来了句，“我这次来，带着钱呢，徐老师你带着我去买鸡，回来让小厨给我做叫花鸡。”
徐方言一听原大力这次来伸手带钱了，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行啊……”
可话说到一半，他又觉得不对，“你刚刚说，让谁给你做？”
“小厨啊。”原大力指着站在工具间门前，明显不怎么想过来的陈小厨，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她的拿手菜之一就是叫花鸡，做的特别好吃，你们今天可是占了哥哥我的光啊，快点过来讨好哥哥我，夸哥哥我，谁夸得好，回头哥哥分一个鸡腿给他。”
“嘚瑟什么啊你，人家小厨又没说要给你做。”蒙路一看原大力那嘚瑟地嘴脸，忍不住想要怼她，“人家小厨可是答应了今晚给我妹妹做菜，你想让小厨给你做菜，给我排队去。”
“是吗？”原大力一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没搭理蒙路的挑衅，直接迈着大长腿直接凑到姜黎身边，试探性地问她，“妹妹啊，你吃过小厨做的菜吗？”
姜黎诚实地摇了下头，她只听说过陈小厨厨艺了得，但她真没吃过陈小厨做的菜。
原大力一看姜黎摇头，就乐了，一本正经地开始给姜黎洗脑，“哥哥我呀，还没火的时候，就是小厨他们家私房菜馆的是忠实粉丝了，哥哥我比你更了解小厨的拿手菜是什么，听哥哥的，哥哥保证你不会失望的。”
姜黎眼神转了下，正好看到不远处的陈小厨冲她点头，扭头对一脸期待望着她的原大力点了下头，高兴地原大力抱着她转了一个圈，丝毫不管姜黎的抗拒还有尖叫。
场面太欢腾，除了原大力兴奋，姜黎尖叫，陈小厨那边平静之外，其余都是懵的。
“今天是要换主厨了是吧？”
弄了半天，徐方言关注的点是这个。
“不让你做饭，让你歇歇，不正好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的吗？”胡文言笑着把还想说什么的徐方言的话给接了过去，“天也不早了，我们现在得分一下工，不然晚上真吃不上饭了。现在，我跟你们徐老师带着大力，大力带着钱，我们三个去买菜。剩下的人分两组，小黎带一队去挖藕跟节目组卖钱，蒙蒙带一队去抓鱼，至于人员的分配，就看蒙蒙跟小黎的了。”
交待完，胡文言伸手拽着还想说什么的原大力就跟转着车钥匙的徐方言走了。
“我认识小厨那丫头，六……七……细算先来，应该是八年，那个时候出道有两三年了，一直不火，又没钱，也没脸跟家里要钱。住的是地下室，有戏拍的时候吃的是剧组的盒饭，没戏的时候吃的是那种袋装的泡面。”
想起没红的那段日子，原大力说的是感慨，听者心酸。
“我们不是听你在这儿忆苦思甜的……”
心酸了那么一会儿，徐方言就听不下去了，他们把原大力叫出来，是想听他说他跟陈小厨怎么认识的。
“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啊，我接下来就讲到了啊……”原大力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打散了，只能没感情地生讲，“有次去小厨他们家小饭馆去吃饭，吃完了，才发现自己兜里没钱了，陈爷爷，就是小厨她爷爷没收我的钱，还给了我钱，让我坐车回家。后来，我有工作了，挣了点钱，就去还钱，也是那个时候认识小厨的，小小个，还没他们家桌子高。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厨龄已经有五年了，她问我愿不愿意帮她试菜……”
“你先给我等一下，五年的厨龄？！”坐在副驾驶座的徐方言自己盘算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向坐在后面讲故事的原大力，“你没开玩笑吧，按着你讲的，那得三岁学厨……”
“她就是三岁开始学厨的呀。”一看前面两位都露出吃惊地表情，原大力就笑了，他第一次知道陈小厨是三岁开始学厨的，比他们还要吃惊，现在轮到他一脸淡定地给人解惑了，“不用太惊讶，他们家的厨艺是祖传的那种，都是从小开始学的。”
“看你嘚瑟的……”徐方言忍不住翻白眼，跟身边正在吐槽地胡文言吐槽道，“你看他嘚瑟的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人家小姑娘学的厨艺是他家祖传的呢。”
“小厨是我妹妹，就是我家祖传的啊。”论不要脸，还真没人能比得上原大力。
徐方言表示不想接原大力这话。
胡文言却笑了。
这笑过之后，胡文言想起一个事情来，问原大力，“你之前说的，在你没出名之前给别人帮厨打工挣钱养活了你，支撑你走到现在的妹妹不会就是小厨吧？”
“嗯。”原大力没想到胡文言还记得，之前顾忌着陈小厨是圈外人，他也不敢对外说太多，现在陈小厨进圈了，原大力也没顾忌了。
“我那个时候没钱，有免费的饭，当然要吃，我就同意了给她试菜……第一次吃她做的菜，心里还挺忐忑，真的。换你们，你们想想，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能做出什么好处的菜啊。吃过才知道，她就是看我没钱吃饭，怕我饿死，给我一个吃白饭的机会……”
原大力虽然抠，但他只要对他好的人，他都记得，只要他有能力，他能做到的，他都会为那些对他好过的人去做。
原大力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徐方言一回头，就看到原大力望着车窗外的不断后退的风景发呆，明显情绪不对，回过头，小声问身边正在开车的胡文言，“怎么了，他这是？”透过后视镜，看到原大力的胡文言，抿了抿唇，示意徐方言不用管他，“感性的娃，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他以前喝多了，讲他没出名那段的时候，还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