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百里悠(1 / 2)
架得再空也出不了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我出了山往南走,南边我比较熟。
卖掉一匹马,估摸着走了两天。第三天下午淋了一场透雨,又吃了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晚上脾胃不和,发起了高烧,公子哥的身子就是不中用啊。
害得老子只能再这破庙中等死。
也不知道和着湿衣昏昏沉沉躺了多久,暗夜中又来了个避雨人。
他倒是勤快得很,一进庙就四处找干草生火,见我死狗一般躺在供桌上支起眼皮看他,嘻嘻一笑,抱拳说:“兄台,江湖人有礼了。”
我也勉强笑笑:“兄台,将死人也有礼了。”
他又支起一口破锅,张罗起饭来。我懒得理他,翻身继续躺着。
过一会儿他竟然又过来非要把我扶起来。我正烧得心烦意乱,恼火地问:“干吗啊?”
他说:“兄台,春寒入骨,你再不把湿衣脱下来,恐怕要大病一场。”
想想也对。看这人年纪不大,一张圆圆脸,眼睛亮亮的十分灵动,实在不像是坏人。但转念一想,不行啊,我兜里还有一千两银票呢。
“劳驾您借一步,我自己脱。”
“嗯。”
我把银票藏到供桌底下。
他从包袱里翻出一件干衣裳让我披着,再把湿衣服架好,靠火烘着。过会儿盛了碗米糊糊,要我趁热喝下。离了包子头第一次有人管到自己的死活,真感动。
“兄台,手。”
“嗯?”
“让我把把脉。”
“你会啊?”我迟疑的把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