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推理不准不要钱(1 / 2)
原来从卿月楼花魁房间搜出来的一堆纸是银票,还是假银票,但是假银票也能当真银票用,真真假假,我一时傻傻分不清,好学地扒住姜冕问:“少傅,真钞和□□有什么区别?不可以都拿去用么?”
姜冕瞅了瞅我,道:“假如有一个真元宝儿和一个假元宝儿,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也一样的贪吃好玩不学无术,我们可以把真假两个元宝儿一起送给陛下,让他笑纳么?”
我斩钉截铁道:“不可以!”
姜冕欣慰地择了把椅子坐下,端起桌上茶盏润喉,“为什么?”
“两个元宝儿占地方,会影响父皇和母妃行周公之礼!”
“咳,咳咳……”少傅被呛到,咳得不能自已。阿笙姐姐红着脸将我腮帮子轻轻一拧:“你少傅说你不学无术,有没有人说你学起成语来特别可怕?”
我扭捏着想蹭往阿笙姐姐怀里,被姜冕一手拎了出来,陆詹事擦了把汗,将我拦开,对我附耳小声道:“在你少傅面前,不要总乱说话。让娘娘知道了,又得罚你了。”
“我又没有乱说,是父皇说……”陆詹事一把捂了我嘴,消音。
姜冕顺气了后,点着我脑门道:“不可以有两个元宝儿,是因为储君的位子只有一个。同理,大量□□流通后,市场物资供不应求,将引起通货膨胀,相应地也就引起真钞贬值。同时,银票可兑换金银,□□混入,将减少国库金银储备。明白了么?”
我望着少傅,点点头。
姜冕一指戳过来,“你明白才怪。”戳完我后,他似乎想起什么,“陆詹事,东宫采办物资,市价可有变动?”
陆詹事回道:“并没发觉异常。”
姜冕想了想,又问:“艾窝窝几文钱一只?”
陆詹事道:“两文。”
姜冕沉思道:“市价并无波动,看来□□混入民间并不多。”他又掏出两张银票比对,“乍看之下,你们能看出区别么?”
我脑袋凑过去,伸手摸了摸,摇头:“看不出,都一样厚薄。”
“没错,钞料厚度、大小都一模一样,说明什么?”
阿笙姐姐道:“难道是材质相同?”
姜冕举起其中一张大殷宝钞:“我朝银票均由户部印制发放,既是官营,自然银票钞料也需官方垄断,印制银票所用钞料便是桑皮纸,大殷律明确规定民间不得私造桑皮纸,只许官办。”说着又举起另一张宝钞,“这张□□却同样使用的桑皮纸,所用模具同样丝毫不差,唯一差别便是背面隐藏的月牙痕迹。”
听到这里,陆詹事慌忙往门口巡视了一圈,钻了回来,焦心道:“少傅,是说这伪造银票的不法之徒正是朝中官员?”
姜冕毫不在意道:“能使得桑皮纸,用得飞钱模具,完全可以缩小范围,这蠹虫只怕就在户部。户部又可分四部:一曰户部,二曰度支,三曰金部,四曰仓部。范围还可缩小,辖管飞钱银票乃金部。”
我蹙眉思索出几个成语:“监守自盗,窃钩盗国,掩耳盗铃,盗亦有道……”
姜冕截道:“保留前两个,监守自盗是手段,窃钩盗国是目的。”
我追问:“那我们怎么把他抓出来扔进刑部大牢喂老鼠?”
提到老鼠,少傅神色微变,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往事,拿戒尺将我推出去些许,暂置了一个安全心理范围,重又思索:“不要打草惊蛇,瞅准了再一招击毙。户部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闹不好我还得回刑部大牢跟你舅舅作伴。”
阿笙姐姐顿时红了眼眶:“舅舅……”
我赶紧安慰她,蹭过去,往怀里钻:“阿笙姐姐不用担心,元宝儿已经见过舅舅了,还让刑部给舅舅送了蘑菇汤。”
致力于破坏我与未来太子妃姻缘的少傅又残忍地将我拎了出去:“你方才说卿月楼凶手与凤钗商铺有关,具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