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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毕竟是一军统帅,虽然假借的是秦淮的名号,但是身边跟随的将士还是不少,用来对付孙长史手下的人,是绰绰有余了。
然而,自从莫名其妙被人顺势关在县衙里之后,古刺史和孙长史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年轻的将领,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听到,他们想冲出去,但是回回都被打了回来。行台军的战斗力,比他们强悍了不是一点点。
也怪他们之前太过轻率,竟然把所有人都带进了县衙,反倒让对方轻轻松松的包围了。
知道古刺史被萧言控制了,颜舒也不急着去跟他对质,而是安安心心的在内宅里过日子,一边跟萧言吵架一边补屋顶,顺便再逗典义典英,要他们教自己轻功。萧言倒是愿意教她一些防身之术,可她就是不愿意学,只想学轻功,因为在危险时刻,她并不打算跟敌人交手,而是要逃跑。
然而没有任何的内功底子,学轻功是不可能的。
“几次死里逃生,还是不愿意学,你这驴脾气,到底是随了谁了啊?”得知她荒山历险,萧言着急得不行,天天逼她习武。
“这是小爷与生俱来的个性……哎呀!”颜舒犟嘴回击,结果立刻被萧言抽了一鞭子,她勃然大怒,“萧言,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是假公济私,你就是在报复,你个没心肝的!”竟然报复她以前对他的谆谆教诲!
一小节竹篾,不会伤着她,但却足够震慑她了,颜舒满院子乱窜。
“没心肝?”萧言哭笑不得,继续追她,“那我今天就索性打残你,好叫你安分些!”
颜舒气得柳眉倒竖,停下来在原地狠狠跺脚,吼道:“萧言?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典英你们几个就这么看着啊!”颜舒嚷嚷着求救。
可不是只能看着嘛,典义典英是他府中的侍卫,许县丞更是不敢惹他,只能装聋作哑。
“哎呀呀,天道好轮回啊,打,继续打,好好打!”就在颜舒被追得大汗淋漓的时候,屋顶传来了一道久违的欠抽的声音。
颜舒和萧言同时止步看去,却见飞檐之上立着一道修阔的身影,他逆着光站立,可颜舒还是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
“舅舅!”
白宗贤?
萧言也愣了一下,可翩然而下的人,的的确确就是白宗贤无疑。
“哎呀,”白宗贤站在萧言面前,一脸欣慰,“这小子,这么多年了,就是死活不愿意习武,我早就想抽她了,可一直没下得去手,还是秦王厉害啊,直逼得她抱头鼠窜。”
“你滚!”颜舒插嘴道,她蹿到他跟前,“这么久不出现,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山沟里了呢?”
“你会不会说话?”白宗贤一指敲在她脑门儿上,“什么叫死在山沟里了?亏得我这几天,为你的事跑断了腿……嗯不过嘛,有秦王在,我也是白跑了。”
嗯?
颜舒被他绕迷糊了,“什么意思?”
白宗贤白了她一眼,“在这山沟里待久了,人也傻了不少,你想想,天子使臣出京查案,会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吗?”
“你是说……”
“对啊,得知这个消息,就有人沿途阻截了,本来呢,我也还想暗中帮忙的,结果□□的人先出手了。”说到这里,白宗贤又看了拿着竹篾的人一眼,眼里是满满的赞赏。
几年前还被颜舒收拾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儿,如今办起事来也滴水不漏了。
若是……他能替他照顾一下阿颜,他也就放心了。
“哇,”颜舒表示自己受宠若惊,“竟然还有人想着要护我周全,而且还是一下子两个,真是,我颜舒何德何能啊。”
“无德无能,”萧言淡淡接话,“是我们大慈大悲,想救你一命。”
“滚!”
第二天,巡盐史连同刑部司主事风尘仆仆的到了,颜舒将典义藏起来的账簿全部拿了出来,至于东西藏在哪里了?古刺史想破脑袋了也没想到——醉春楼。
醉春楼是他们的地盘,而且早就查封了,荒废了许久,谁都没有想到,颜舒会把东西藏到那里去了。按照上面的记录,刘员外名下的所有盐井大大小小共有十多个,每月出产的盐有四万多斤,但是明面上过账的只有九千斤,剩下的都被他们私吞了。其中,古刺史拿了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