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2 / 2)
“好吧。”楚佑也正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做个比喻说明而已。简言之,我和唐先生,不是你们那种的情人关系,而是……‘爱人’!”楚佑说出此话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感受到了怀中的人震动了一下,然后整个肩膀都不可抑止的轻微抖动着。
许梦一时间没有闹明白这两个名词有什么区别,疑惑的嗤鼻:“都是打|炮,难道换个称呼就更高贵了?”,同时又有些不耐烦道:“我实在太明白楚先生此言何意。但是,不管你们二位是情人还是爱人,这和我们正在谈论的,我儿子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楚佑保持着对唐棣这个保护、占有和支持的姿势,坦然一笑:“爱人嘛,你去看看百度百科啊,通俗粉解释解就是‘夫妻一方对另一方的昵称’。所以呢,我们是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相互扶持、并蒂芙蓉……不好意思啊,我小学语文老师教的特别好……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吧。总之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懂吧?”
有那么一瞬间,唐棣觉得自己心中因为一句话而顷刻堆积起来的感动和情深义重,好像又因为另一句话被轻易瓦解了。
许梦做了多年小情人的优越教养在这一刻派上了极大的用场,从容面对楚佑的叨逼叨,不仅没有爆粗口,还面无表情的任由楚佑说下去:
“从夫妻的角度来讲呢,唐先生今晚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我的意思。所以,你对他的怀疑就是对我名誉的不信任。他说会保障你儿子的安全,那就当然会做到,不然我的脸面往哪儿放?楚家的脸面往哪儿放?……balbalbala……”
许梦若有所思听了好半天,终于试探着开口打断:“楚先生?”
楚佑意犹未尽的抿了一口红酒,口干舌燥:“嗯?你说。”
许梦认真道:“内个,下次你直接说一个‘行’字,我就明白了。”
楚佑:“……”
在整个吵闹喧嚣、灯红酒绿的私人会所包房中,这一小方寸空间里,竟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三秒钟后,唐棣实在没憋住,在楚佑怀里捂着嘴闷头笑起来,停不都停不下来。
楚佑自以为一腔真心的表白,换来肆无忌惮的嘲笑,立时恼怒起来,冲着怀里人光洁白净的脑门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
唐棣笑着讨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说!”,许梦女士竟然就这么被哭笑不得的晒在一边,内心难掩悲愤,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憋出一句:“我好歹也算是一个的投毒未遂的高级犯罪嫌疑人……你俩多少尊重我一点,回家再卿卿我我行吗?”
楚佑和唐棣同时回过头来,目光咄咄的看向许梦,半天没出声。
许梦终于在这样对单身狗毫无同情心的瞪视下缴械投降,好在这姑娘还算的上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事已至此,眼见这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于是也不多留恋,套着祖母绿翡翠镯子的手腕儿一摆:“行行行……你们腻歪吧,我走了。承诺我的事情,不许忘了!”
说完,她极为得体的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转头对席间众人浅笑着道歉,以家中出了急事为由,要求提前离开。
唐棣费了好大劲才从楚佑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大步过来,赶在许梦前面提她拉开了包房的大门,伸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许梦盯着唐棣已经平静下来一本正经的脸,突然自嘲道:“楚佑真是找了个心细如发的好老婆。非得眼看着我走出这个大门,你才放心?”
唐棣笑了一下,没接话。他知道事情处理到了这个份儿上基本就算解决了。
事实上,唐棣虽占了上风,但也确实没打算赶尽杀绝。更何况大庆他们早就守在会所楼外的左巷里,后面还跟着的数辆商务车里也悉数都是楚家人。许梦只要出了这个大门,自然有好几十双盯着她,谅她也翻不出什么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