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毕生知己亦难道(2 / 2)
所以纵使许儒城再怎么称自己是乐天派,可她的离开,也一定让他很伤心吧。这一刻,她忽然很后悔没有背下许儒城的电话,她想打电话给他,再陪他说说话。
可是就算记住了,又该怎么说呢?
许儒城年逾七十,而自己却因一朝逝去变为十七,面对着已垂垂老矣的昔日密友,叫她如何能平静的说出她返老还童这件事?
这于他而言很残忍,不是吗?
不忍细想,路鸣稍做洗漱后便开始了复习,物理化学简单非常,英语更是无需多说,唯独对于生物的概念路鸣有些记不清楚。
还是多看看的好。
时间一晃而过,路鸣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待到清晨熹光微亮,她才后知后觉的悠悠转醒,昨夜看到一半的生物课本还半开着放置于她的腿上,她就这么靠着墙坐了一夜。
“动不动就困,真麻烦。”路鸣当过老人,也深深地体会过身为油灯枯尽之人彻夜难眠的情感,只是此刻,这具真在肆意生长的身体未免瞌睡太多。
在心中默默列好了一会回来要买几袋速溶咖啡溶剂的打算,她出了门。
考场还是与昨天的一样,路鸣熟练的走到了“038”的位置,这一次,她终于瞥见了角落里的白肆盏,昨天她姗姗来迟,竟是未发觉这纨绔子弟与自己一个考场,实在失策。
卷子很快发下,监考老师也与昨日的一致无二,路鸣先是快速的做完了物理化学,随即又边回忆边完成了生物。
等到她写完了全部试卷,检查了两遍答案之后,考试结束铃适时的响起。
这个时代的理综,怎么就这么容易呢?
路鸣在心中抱怨了一句。
还记得当年在麻省理工时,她学了一门名为《PrinciplesofQuantumMeics》的课程,差点没把她逼疯,天天画图画到凌晨两三点,差点一夜白头。
幸好这门课在她考试的那学年题目简单,不然不出意外的话,这门课应该就是她人生生涯的唯一一次挂科了。
问:请问学霸试过学到崩溃的感觉吗?
路鸣:有,我在麻省理工的时候……
问:可以了,您不用说了!
路鸣:……
收完卷后,路鸣正准备跟昨天一样,啃点面包原地休息,却又遇上了那位不请自来的白肆盏。
“你们公司这么抠的吗?就给艺人吃这个?”他吊儿郎当的坐在路鸣前面的椅子上,神色戏谑。
路鸣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写满了“疏离”二字。
“小鸟儿,别这么看着我。”他勾了勾嘴角,“借小爷一支笔呗,早上出门急,忘了带笔。”
路鸣微微愕然,“没带笔?那你早上怎么写的卷子?”
白肆盏耸了耸肩,“所以就交了白卷啊。”
他说这话时,表情那叫一个云淡风轻,路鸣原先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也忘在家里,还剩了一张卷子钱。
后来转而一想,这学校就是他家开的,一支笔而已,白肆盏不可能借不到。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写卷子的意思,那他现在问自己借……
“不借。”路鸣冷冷答道,“需要笔就自己出买。”
“小鸟儿你好狠的心啊。”白肆盏大长腿轻轻一迈,整个人顿时站了起来,“你不借给我……也行。”
“那我就只好抢了。”他轻飘飘的丢下了这句话,快速的从路鸣笔袋里随意地抽出了一支笔离开,他走路速度极快,路鸣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追不上。
万恶的资本主义!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剥削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就算了!还要强抢劳动人民的签字笔!
不是人呐!
路鸣在心中狠狠的骂道。
下午的英语十分简单,路鸣没两下就把“为什么它是错的,下列哪一个是对的”之类的题目全做完了,眼下就只剩下作文。
一封很简单的申请信,只是大家伙的名字都叫李华,路鸣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串句子,语法尽量选的通俗易懂,让其符合正常的高中生水平。
一阵缝缝补补的操作过后,她抬头望时钟的方向一看,时间还有……一小时。
无聊至极的路鸣打算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
谁知这一睡,竟把监考老师给吸引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