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2)
杨峰又道谢过二位。
于舒问:“不知道阁下要找什么人?有没有线索?”
杨峰一愣,“这......”他迟疑着。
于舒咬了一口包子,突然笑道:“既然阁下没有线索,干脆就别找了,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京城了呢。如今有个什么大将军死了,京城里严加搜查,闹得人心惶惶,我劝你不要去闯那个是非之地了,以后就跟在我们身边当个护卫吧。”
虽然这个提议是杨峰求之不得的,道:“是,在下定当全力护卫两位,以报答二位救命之恩。”
于舒又笑了一下,低头啃包子不再说话了。
杨峰总感觉这个“少年”虽然年轻气盛,但是神态、语气好像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不点破,他不免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当作不知,低头大口入食补充体力。
不过这么顺利就跟在小主子身边,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于舒也松了一口气,多条汉子多份保命力量,管他们打什么小九九。
而且终于有人代替她守夜了,她晚上可以好好睡觉了,简直万岁。
过两日,燕染的病情也好转了,杨峰的元气也恢复了,大家都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待了。至于要往哪里去,还是个问题。
于舒寻思着,如果在城镇这么奔波躲藏的话,还不如到人少的地方去,离群索居,也安全。加上燕染体弱瘦小,感觉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挂掉了,于舒有种冲动想把他丢到某个练武的地方强身健体。
她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没想到杨峰也同意。
“小主子确实太虚弱了,若能坚持练武几年,必能强健体魄。”
于舒赞同地点头,看他一副曾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样子,就问他有没有既能避祸又能练武的地方推荐。
杨峰沉吟了一会儿,道:“离此地不远有座白云山,山峰险峻地形复杂,我自小是在那里长大的倒可以带路,我也可以充作教他习武强身的师傅,只是......”他皱眉迟疑了一下,“离京城太近了,恐怕也不得安宁。”
“危险的地方也相对安全。”于舒早就厌烦了在城里东躲西藏的日子,闻言眼前一亮,“既然有你这个熟悉地形的,就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在这里也停留得太久了,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白云山。”
燕染十分听话,听于舒说上山就点头。
杨峰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于舒是个行动派,说走当天就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三人牵马带豹就往白云山的方向出发。
他们前脚出镇子上山,秦景元后脚就率领大队人马到了宁远镇。
将京城搜寻数日无果,他不得不把范围扩大,而这个镇子是出入京城必经之地,他亲自率领人马前来搜捕。
出发之前,他的母亲刘氏专门把他叫过去,一脸愤恨地嘱咐他:“景元,你要记住那个前朝贱人杀了你父亲,你要是抓到她,千万不可心慈手软!”
“娘,我不会的,”当时秦景元垂着眼眸,语气冰冷地回答,“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会对她心软。”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然而亡国之恨又岂可共戴天?
秦景元已经想不起曾经那位尊贵美丽女子的模样了,国恨家仇横亘其中,如今他的心里只有捉拿凶手,为父报仇。
他们抵达宁远镇,立刻给这个地方罩上了一层黑沉的压力。秦景元下令,把镇上所有大小客栈院落一一搜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并张榜告示,凡协助捉弄叛党、余孽、凶手或揭发形迹可疑者皆有重赏。
没多久,一位李姓大夫称有消息禀报。
秦景元命把人带上来,看着那大夫一脸贪财胆小之相,冷冷道:“胆敢贻误时间者、浑水摸鱼领赏者,杀无赦!”
那李大夫被这话吓得浑身一抖,忙道不敢欺瞒,而后赶紧把消息道来:“前两日夜里,一位年轻公子半夜让我开伤寒药给孩童,第二日却立刻走了,形色匆忙。我观他们形迹可疑,躲躲藏藏,那位公子又俊俏地过分,有女扮男装之嫌。小人心想他们可能是大人所说的乱党乔装,特来禀报。”
“哦?”秦景元语气冰冷,“听你说来确实有几分古怪,可还有其他可疑之处?”
大夫再努力地回想了那日他们离开的情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那位俊俏的少年背后背了一把剑!”
“背着一把剑……”秦景元神色一动,放在桌上的手掌猛地握成了拳头,冷声问:“什么样的剑,给我仔细道来!”
大夫忙仔细回想,手脚比划描述出来:“原本出门在外带剑防身的人也不少,不过大家的剑都是系在腰上或拿在手里,这位公子的剑极宽极沉的样子,不仅背在背上,还用粗布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样子,透着古怪……”
秦景元猛地站起来,浑身带着迫人的气势,喝问:“可知道他们如今在哪!”
李大夫被他蓦然沉下来的嗓音一吓,又被惊人的气势所迫,忙不迭点头:“知、知道!”
“带路!”
“是、是!”
秦景元带着人快马加鞭到了那处民房,破门而入,却扑了个空。
那李大夫脸色都白了,“大人,草民是亲眼看见他们住进来的,绝不敢骗您呐……”
一个士兵搜查之后前来禀报:“禀将军!房内桌上有食物残渣,被褥俱全,马厩有新鲜马粪,这里确实有人生活的迹象,恐怕刚走不久!”
秦景元还未说话,那李大夫便是面上一喜,殷勤道:“将军,小人说得没错吧?那小人的赏金......”
“还敢要赏金?”秦景元冷笑一声,抽刀当面劈去。
贪财李大夫血溅当场,倒地身亡,死前还大瞪着眼珠,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秦景元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收刀掉转马头,大喝厉声:
“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