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醉酒(2 / 2)
伴随砰砰通通的碰撞,江走衣衫松垮,正面躺倒在光洁的地板上,身上压着一个被酒水征服的男人。
他动作委婉如才藻诗辞,点到之处不温不火,但这方面是不允许长期忍耐的,“君子品德”就在悬崖边上,商启怜一脚把它给踹了下去。
除去层层叠叠的冬衣,冷意循序渐进地侵袭,奶乖的狼崽发了威,江走拽着里衣,慌道:“你怎么就起兴致了,你要真的没事做,赶紧去帮忙。”她一手护住胸,一手指向墙壁。
商启怜看墙壁:“要我帮吗?研王他相信我,这就足够了,我们别插手。”商启怜托高她的腰,解落衣带,女子丰腴又清纯的气息直面而来。发觉他动真格,江走像待宰的羔羊,绝望地叫。
商启怜安慰她冷静,江走不听,商启怜说:“你可怜可怜我。还有,隔壁会听到的。”
江走喘道:“……你个臭流氓!”
香炉瑞烟在袅袅燃烧,江走被他抱到墙壁上,后背撞得发麻,她疲惫地环住人,缠绵之时,耳边渗入断断续续的骚乱:“启怜,你听!”
他听着,并且也在深切地越着界,江走再也分不了心,很特别也很特殊的挤压逐步抵达,江走眸中起雾:“不要在这……”
“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惊喊犹如一桶冷水,浇灭了□□,异响正从廊道上传来,商启怜骤时一醒,见江走衣物杂沓,他飞快用大氅甩住人。
江走从大氅里探出头来,商启怜已经在门边,手摁去腰侧,动了鞘。
泼风刀藏得极隐秘,连江走也忽略了它的存在。
拇指缓缓推移,刀与翘摩擦,传来残稳的锵音,漆黑的柄鲛下钻出三寸霜刃,江走抱着他的衣服,身体还烫得似一块红炭。
初见商启怜拔刀,以前总拿泼风刀取他玩笑,说他腰侧佩了一把摆设,如今那雪亮的锋刃撕着滚滚寒泽,仿佛食欲大开。商启怜的神容薄冷而狠酷,所谓的醉色与欲念已荡然无存。
——
阁门猛地被斩为两断,廊道经过的女子撞见屋内的景色,吓得除了叫喊根本无法组织多余言词。
朱宪戚抵靠墙壁,气喘不畅,峻烈的冬风呼呼往脸上泼打,朱见澌就跪在他的面前。
朱见澌的手臂滴滴答答砸血珠,一大截衣袖都红透了,破窗行凶的人误伤朱见澌以后没再纠缠,撤身逃进了夜色。
朱见澌的脸色比适才苍白许多:“宪戚,你可没事?”
“我没事。”朱宪戚的衣襟溅上了血珠,他躲避目光去搀扶他,顿了半刻,悔恨不已说,“五哥,我带你回府疗伤!”
“不过被划了一刀,伤口不深不碍事。”朱见澌尝试几下才站起身,“今夜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有过错,我不该邀你聚谈,这所酒楼世家云集,确实耳目众多,那人要夺你性命,想必是蓄谋已久了,若非我事先察觉,恐怕他就一刀捅去你的胸口。”
朱宪戚瞟向狼藉的茶盘,脸色难堪,淡淡言道:“这不怪五哥……”
酒楼的东家以为二楼发生口角厮闹,随伙计登楼查探,原本温文的面色在看到朱见澌时一通煞寒:“爷啊您这是怎么了!”
他虽不清楚二者身份,但根据衣着穿扮,心知他们绝非寻常世家公子,因而无比惊慌失措。
“今夜之事还望掌柜能封锁下来。”朱见澌慢条斯理地讲道,不顾伤势,往东家手里塞入事物,“足够修补一扇窗,剩下的权当在下弥补。”
闻毕,朱宪戚眉头一锁,站在他的后方,眼神冷冰冰地投向朱见澌的背影。
东家扶起摔倒的女子,随即吩咐下边的人去安抚剩余雅阁的客人,小二噔噔噔跑定隔壁门口,小声敲了敲,门内毫无动静,他道“打扰”,推进去说:“二位客官莫要……诶,人呢?”
金鸭香炉静静焚烧,几案上有一袋钱,而阁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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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胃里翻,你别拉我跑。江姐姐。”
亏他还记着这声称呼。他们迎风跑了几条街,均不剩多少力气,最后插入小巷子,她放开商启怜,扯落云肩,去一旁歇着扇风。
商启怜撑了会儿膝盖,说,“我们没偷没抢,你跑什么?”
江走道:“本能。”
商启怜说:“你差点让我没来得及收刀。”
江走整个人歪在墙上不动,听得后怕:“我就是怕你跳出去砍人。”
“我怎么下得去手,这把家伙便是在御前也没拔过。”商启怜踱过来,江走在他的深影下抬眸,男子单臂撑墙,笑意有丝冷淡,“跟你约个定如何,它以后只为你出鞘,浪漫不浪漫?”
夜风不止,黑黢黢的巷子里,江走面无表情道:
“我要去万岁跟前参你一本,你玩忽职守藐视君王,好好一把刀器不拿它削敌,用来拐骗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