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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周六,周路远就会不受控制的发疯,像个从德国监狱出逃的囚犯一样,除了狂欢还是狂欢。“说什么”良久之后,白顷时终于开口了,话语像针尖一般刺在周路远的心上,“优秀是我自己的,我从小就有的。我外表如何其实跟你没有关系,请你认清自己,明确自己的目的,记住你想要的,我会遵守约定。”
话音刚落,四周氛围凝固了。周路远被这些话语噎着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白顷时又说:“你想控制我我可以理解,但我也是个人,是有需求的,有些事情请你不要多插手。
你想看的是我从云端跌落,我现在还在努力,七年后,你想如何都可以随便你。”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他爸犯下的错,留下的烂摊子一直在。
他爸入狱了会遭受惩罚,然而受害者周路远却要永远活在阴影之下。在他心里的仇恨逐渐堆积,慢慢滚成一个圆球,难以攻破。
周路远张了张嘴巴,没能发出声音。他机械的从一边的水壶往杯子倒水,喉咙得到湿润了,他才感到自己是活着的。
“那好,我等。”周路远猛的搁下杯子,与桌子碰撞间发出一声巨响,似乎是在宣泄他的怒火,然后他抿着唇轻轻说,“你今晚来我家睡吧,反正我已经不介意了。”
白顷时没弄懂他不介意什么了,他就拿着东西离开了,掀起的一阵小风像是沾染着怒火,刮在脸上隐隐生疼。
去他家睡
搞鬼呢。
白顷时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忽然想到居正恒跟他说到家记得看消息。
拿出来一看,总共收到了六条消息,三条来自岳青,三条来自居正恒。
岳青:
—到家没
—这些题好难啊,不会写。
—你到底到家没啊,这么久了都。
—到了,安啦。
居正恒:
—你跟姓周的什么关系
—你如果想找人倾诉可以跟我说。
—对不起,这么问可能有点唐突。还有你和成同学闹矛盾了吗
看完,白顷时把手机盖在桌子上,据他所了解,周路远不是个爱八卦的任,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事情来了。
而且知道他和周路远有关系就算了,居然还关心他和成延的关系情况。
白顷时有些无语的扶额,半晌才重新翻开手机。
—是很唐突。
—无可奉告。
应付了居正恒,他便关上了门,从里面把门反锁了,防止周路远进来使坏。
今天他忽悠周路远,周路远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反应过来,想明白,到时候就又会发疯。
哎——
他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阿,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他刚想放肆的叫喊一声,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只得委屈的闭了嘴巴。
电话是岳青打过来的,接通后他没说话,等着岳青说事。但那边半天不出声,他只好轻轻的“喂”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很柔和,经过压缩传到电话另一头,听起来就像是刚睡醒的懒猫。
手机就放在成延的耳边,听到着声音,他在心中喊了一声要命。接着捂住话筒,轻咳一声清嗓子,接着深呼吸一口气把尴尬的思绪排在脑外。
“我成延,刚才在路上见到了岳青,就想借他电话问问你的情况,想知道你怎么样了”
白顷时只知道成延在关心他,却不知道成延说出这番话废了多大的劲,他整个耳根都红透了,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关心他。
白顷时却表现的很自然,感谢道:“谢谢关心,我没有事。倒是你,他没和你打起来吧”
成延感到意外,连忙否决:“没有没有。”半途想到什么,他又说,“你没事就好。”
“有事了怎么和你交朋友啊,”经过反思,白顷时深刻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混蛋,他懊恼道,“我会尽我所能弥补我之前的混蛋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