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四、罂粟(1 / 2)
出了房间,罗敷在大司空府的花园里随便逛着,稍稍侧头看到夜听潮正跟在她的后面。她头也不回道:“让我在大司空府为婢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即使我受你威胁答应了你,我爹爹也不会答应的。”
夜听潮笑曰:“第一,我没有威胁你,我们有的只是交易;第二,你爹爹只是一介文官,你觉得我会把他放眼里吗?”
“你!”罗敷气结,果然不出她所料,夜听潮的眼里爹爹根本算不得什么大的障碍。
夜听潮逼近她的脸,戏谑道:“等伯姬病好,我会安排你‘失踪’的,到时除了我,你不再属于任何人!。”
罗敷不再理他,只“专心”看着风景,心里想着今后要如何摆脱他。越往深处走,大司空府的布局却是越趋向开阔,如果说前院是“小桥流水”的小巧雅致,那后院简直可以用蔚为壮观来形容。
这种布置格局让罗敷好生奇怪:“夜听潮,谁为你设计的这座院落?没想到是内有乾坤啊。为什么前院反而简约,后院却如此奢华啊?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土木之道。”
夜听潮含笑不答,却星目一转,曰:“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直呼我的姓名了,今后……”
罗敷怒曰:“今后怎样!”
“哈哈,今后你恐怕要称我为‘爷’。”说完仰天长笑。
罗敷懒得理他,径直走到一片花海旁边。这花好生特别,明明是一种花,却有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等诸多颜色,花瓣羸弱,却异样妖冶。“这花叫什么?”
夜听潮道:“这就是米囊花,也叫御米花。”
罗敷轻笑两声:“你知道它这么多名字,难道不知道它还叫罂粟?!”没想到东方龄要用罂粟为伯姬入药,不会上瘾的吗?
夜听潮见怪不怪地说:“它确实有个名叫罂粟。其果入药,可让人心神宁静。”
罗敷猛然想起夜听潮身上亦有异香,难道……“你身上熏什么香?”
夜听潮:“我从不熏香。”
罗敷:“不对!你身体虽然会散发异香,但香味甚微。你偶尔也会熏香的,像我们在来仪阁相遇那日,你就熏了香。”罗敷变得十分肯定,因为她想起夜听潮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在马车里闻到一种特别的香味,让她很容易就睡着了。
夜听潮哈哈一笑,又逼近她道:“你知道我身上会散发异香?”
他就是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贴近了别人看,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但是罗敷这一次并不生气,因为她突然有了脱身之计。
夜听潮得意地说:“我确实偶尔熏香。其香有名,曰之‘凤舞’,佳人在侧兮,如怨如慕。”
罗敷心理偷笑,什么“凤舞”不“凤舞”的,这香里确实有罂粟的味道。那时的人哪里知道罂粟会上瘾的?长期使用对身体可谓伤害极深。又是谁让他用的这种香?
“大胆!哪里来的毛小子,行为如此不端?”罗敷的动作被一个甜腻腻的女子声音打断。能把这样的话说出让人麻酥酥的感觉,此女子果然有功力。
罗敷一看来人,身穿黄色曲裾丝绸刺绣长袍,袖子是汉朝上层人士着装流行的琵琶袖。外罩同色褙子。虽然汉朝是以黑色为尊,但黄色的权威此时已经开始体现出来,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不敢穿出来的。穿成这样,罗敷几乎可以肯定来人一定是有名有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