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尝在口中茶味浓而不涩,漫溢出淡淡的茶清香。
宁砚奚给自己也倒了一盏,拿在手中微漾着杯中的波纹,问道:“茶可好喝?”
沈臻放下建盏点了点头,“好喝,就是稍浓了点儿。”
宁砚奚微偏了下头,这碧螺春浸时短,茶味应当不浓才对。
他一时也不便明言,只是举盏喝了一半,品在唇间,香醇正当,未觉得浓厚。宁砚奚随又漂了一壶茶,冲淡了茶味多煮了片刻递给她,“这杯那?”
沈臻同方才一般接过,慢悠悠地尝了尝味儿,秋水明媚的眼中透着赞许:“我觉着,这杯好喝。”
宁砚奚嗯了一声。
她应是喝茶不多,所以不解这新茶的清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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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暮色四合之际,宁砚奚独自一人回了府。
刚走过大门前的水清石雕,就被一道娇脆的声音拦住了去路。
“三哥哥,这几日母亲病着了。”
“知道了。”宁砚奚回答的平静,这事路煜一早就报上来过,只是偶有轻咳,太医也说并无大碍。
“我带你去见见母亲。”她边说着边伸出手来拉他直挺的衣袖。
宁砚奚侧身远离她,素来让人沉溺的眼眸里是不明的意味,“宁知榆,好好做你的四小姐便是,别总在我眼前晃。”
“我……”宁知榆手未伸回,依旧跨了大步上前来坚定地拉住他,“哥哥这几日都未回府,知榆哪有总在你眼前晃。”
宁砚奚不耐的挥开她的手,不再过多的言语,转身便往二门走去。
宁知榆疾步跟上,在他耳边半娇羞半委屈道:“□□日出去寻欢作乐,是不是忘了后日便是我的及笄礼了?
路煜赶到时,看见四小姐又牢牢地围着主子转,顿感头疼。快步上前隔在两人中间,对着宁砚奚禀报道:“宫里送来了折子,属下放在了书房。”
宁砚奚轻点了头,径直往沉曦园走去。
路煜在沉曦园门口拦住了宁知榆,冷着脸说:“四小姐请回。”
宁知榆站在一旁,也没强硬地往里闯,反而谦和地笑道:“路大人,你以后可不可以走慢些?”
路煜生硬地道了句:“属下记下了。”随后一直看着宁知榆影子都见不着了,才跟着主子进园子。
沉曦园自小便是宁砚奚居住的地方,斜桥迎着园门,两侧是相连的一弯流水。只是水中清澈,既未养鱼也未植花。
在往前走是一竹楼,偶有初夏半温的风在楼间徘徊。
书房一直在园的南边,房外在夜间看不出什么景,只有四角上挂着的月雕烛灯格外的敞亮。
宁砚奚走近屋子里,右侧书案上只有笔架砚台,并没有什么折子。于是便又转身出去了,绕过湖心亭进了闲置许久的茶室。
室中洒扫整洁,茶具有序摆在茶桌之上,一旁的红木架上陶瓷茶罐也是半月便换一次新。
宁砚奚褪下了外袍,只剩一件清白色单衣。在茶架上取了一罐碧螺春,点燃了茶炉。待露水煮沸,再冲泡螺卷似的茶叶,瞬间虚淼的水雾伴着茶清阵阵散开。
这壶泡的浓烈,宁砚奚倒了一盏却未喝下去。
路煜带着陆清晏走进来,手中还拿着本杏色封卷走进来。
陆清晏一撩花色的袍子便在茶桌边坐下来,拿过宁砚奚泡着的茶一口饮入,意犹未尽道:“这茶好,我等会带些走。”
宁砚奚将手边的碧螺春整罐推给他:“全拿走。”
“哟,谢世子爷。”陆清晏笑得爽气,不客气的接过。
路煜隔了一会儿才将封卷递上前,开始说正事,“齐国使臣下月将启程来朝,同来的还有三王子和八公主。”
宁砚奚闻言调着笑说道,“这老皇帝倒也真舍得。”
“齐国这又闹什么事了?”陆清晏其实不太了解齐国这事儿,今日来完全就是因为赶巧凑上了。
这几日宁砚奚越发地往谪仙的道路上走,连禹水巷都不让进了。恰好今日从花楼中出来路过镇国公府,便让小厮来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位爷还真在府里。
“齐国不仅送了位和亲公主,还送了一位质子。”宁砚奚解释道。
“什么?!”陆清晏怀疑自己听错了,“这齐国是出什么事了吗,何必这般讨好?”
宁砚奚:“齐与多国交界,虽都是弹丸之地,但四处闹起也颇为头疼。”
“可是齐国不是兵强马壮吗?又不是无反手之力。”陆清晏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