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要回家(2 / 2)
“你俩……见死不救。”犯花欲哭无泪。贞节,人家要贞节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有什么关系啦。”含羞草爬上供桌盘膝而坐摇着小脑袋瓜,“小南找不到你,急得阴谋论,愣说是其他在苦丁镇和我们一样的族人给你拐走的逼他去死,差点没和他们打起来,你就当可怜他,抱抱又不会少块肉,随便他抱个够吧。”
含羞草说着,没来由的瞪了游医一眼,故意道:“不知道我要是丢了,某人会不会这么爱我也急吼吼的找我来。”
游医迟钝的看他一眼:“不是你保护我吗?”
含羞草气呼呼的一甩头:“我绝对不找你,随你去死。”
“无所谓,反正有你陪葬。”游医漫不经心道。
气的含羞草直咬桌子。
“有没有少块肉?有没有被饿着,有没有被虐待……”道士碎碎叨叨的念着,不时在犯花身上摸来摸去尽情的吃豆腐,犯花已经不争气的在道士暖洋洋的怀抱里改变为消极抵抗。
含羞草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挑准这个时机醋生生、阴测测的对犯花道:“你娘让道士告诉你赶紧回家,过年了。”
犯花“啊”了一声:“对哦,要回家过年呢。”然后用力的推道士,凶悍的威胁:“你不放开我我就上吊、跳河、吃□□!”
道士只得不依不舍的放开她,却一副可怜相,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你刚回来就要走吗?不要抛弃我啊,我会很可怜、很可怜的。”
犯花眼皮一跳。
含羞草跳下地,不怀好意的拉着道士的袖子:“小南,不要寂寞哟,有爱你的我们在陪你啊。”
“你一个人爱就好。”游医忍不住吭声。
含羞草装没听见,冲犯花甜丝丝的笑:“你放心的去吧,有我们俩在这里陪你家道士,你完全不用怕他会跟别的女人跑了。”
犯花不在的时候,含羞草终于带领游医攻占了道士这一方净土。
犯花干笑,不愿意再听他调侃,扭头就逃,道士伸手捞她,被含羞草半途截住,刚想叫,又被含羞草一块不知道哪里摸来的脏抹布塞住嘴,悲悲切切的眼睁睁看着犯花跑掉了。
含羞草看着道士气闷的满脸通红,尴尬的松开他装没事人一样傻笑,飞快的蹭到游医身边,把他往前一送当挡箭牌,找别的话题:“庸医啊,什么叫过年?”
游医慢腾腾的瞥他一眼,又看了眼厌恶的丢掉抹布,同样一副不明所以傻瓜相的道士,老头子一样的唉声叹气捶捶腰,把供桌下的两个蒲团拽拽挨在一起,“唉……”一声蜷在上面打瞌睡起来。
含羞草挑着眉毛又好气又好笑的掐腰:“喂,你这是鄙视外乡人吗?”
“外乡?”游医眼都没睁,“还不如说是番邦……”我也外乡难道我问过这么白痴的问题?
含羞草和道士齐刷刷的仍旧同样的一脸迷茫状不耻下问:“什么是番邦?”
“你俩找块风水宝地一起自尽吧。”游医用袖子盖住眼睛,懒洋洋道。
犯花喜滋滋的回家,大门一踹,二门一跨……咦,没人咧?又是过年了把下人都撵回老家过年了吗。犯花没耐心找,扯着脖子喊:“爹,娘,我回来了,你们人呢?”
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一声暴喝:“死丫头,才回来,老娘的腰都要折了!还不快死过来!”
犯花幽怨的顺着声音蹭过去,扒着门不敢进,弱弱的探头问:“娘……你在干嘛?”
花娘又是一声暴喝:“老娘还能干嘛,给你们这一群没出息的小兔崽子包饺子!快过来帮忙!”花娘说着,满手的面粉已经来到房门口,毫不客气的拎着犯花的后襟仍进门去,“你们姐三赶吧,包不出三、四百个别想睡!”
每次包饺子花娘都很暴躁,因为花娘完全包不好饺子,和饺子简直犯冲到八字不合的地步,每次一过年,花娘那些个奇丑无比的大肚饺子每每被儿女嘲笑,有时候连花爹都会对着煮过之后肚子破个大洞,馅儿不翼而飞的饺子苦笑。气的花娘看见面粉和馅就暴躁,四个女儿都在家的时候,死活都不自己动手,要不是这次犯花也不在,就剩个笨手笨脚的老三和第一次包的老五,她才不动手。
屋里一大盆的面和馅,老三、老五早就满手的白面,老五甚至脸上都蹭着面粉,老三一个劲儿的埋怨老五浪费,直想把他也扔锅里煮,省的白瞎了那么贵的白面。
犯花洗了手,挽起袖子也过来帮忙,老五见状就要溜,被老三抓回来恶狠狠的威胁:“敢偷懒煮了你!”
老五一脸郁闷的抓起一张杆好的皮包馅:“你们见过谁家的儿子还要下厨房的,这不都是女人的活嘛,我怎么这么命苦。”
“不想包把脑袋扔锅里当包子煮了去。”老三烦躁的打断。
老五哑火。
犯花郁闷的包饺子,想起娘说的三四百,不禁恶寒了一下:“大姐、二姐都嫁出去了,还包这么多干嘛。”
“初二回门,娘想用饺子撑死她俩吧。”老三随口道。
“呸,呸,大过年的,说的真不吉利。”犯花抓了一小撮面粉扔老三,“快跟我一起呸。”
“别浪费。”老三抬手挡了一下,心疼的埋怨,“你别乱呸,喷馅儿里小心我把你给剁了,肉好贵啊。”
“对了,你听说没,大姐夫前阵子多了个冷艳的救命恩人。”老三突然一脸兴奋的八卦起来,“而且据说老大在婆家开始受气了。”